倾羽为霜（8）

2020年……叶为霜和齐羽的病房里。

“阿姐，未晞都已经嫁了，等到明年春天，你也嫁了吧。”叶伊人看着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年的叶为霜，“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不会将你嫁给旁人，就嫁给齐羽哥，如果我们把你嫁给旁人，齐羽哥非得被气得跳起来打我不可。”

原本开心的事，说到这里，叶伊人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三年了，她忘不了叶为霜从体育馆顶跳下去的时候，脸上的那一抹笑容。不单止她忘不了，他们四个人，谁也不曾忘记。

如今，叶伊人，叶未晞，齐浩，齐夜他们住的，仍是当年叶家和齐家两位老爷子关他们的房子，唯一与当年不同的，只是电网上没有通电。

在那栋别墅里，经常会传出一首曲子，过路的人时常会停下脚步，去倾听那首曲子。他们觉得好听，却又从里都没停过，萧声凄凉，古琴沉重，钢琴轻快，小提琴宛转悠扬。

2020年……叶为霜的梦里。

叶为霜躺在床上，也很深，她睡得很沉。但她的眉头紧皱着，像是做了噩梦。

叶为霜忽的惊醒，她起身下床，却吵醒了身旁原本就睡得浅的齐羽。

“齐太太，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里啊。”齐羽的语气懒洋洋的，却丝毫没有被吵醒后常人有的脾气。

“阿羽，我们是不是忘记什么了？我总觉得有些事情我经历过，却又记不起来。”叶为霜表情凝重。

“我不觉得忘记什么了啊，你是不是做噩梦啦。”齐羽不明白叶为霜的意思，他真的不觉得他有什么事情行不起来。

“阿羽，你还记得2017年，我们那场以命相搏的比武，结果是什么吗？”叶为霜问齐羽。

齐羽忽的瞪大眼睛，是啊，结果是什么呢？在他记忆里，有那次比武，但是要说结果，他想不起来。

2020年……齐羽的梦里。

他们被消失的记忆困扰着，他们需要有人告诉他们答案。

叶为霜和齐羽找到叶伊人。

“伊人，帮我个忙。”叶为霜很急切。

“阿姐，有什么事你说就好了。”叶伊人好像并没有看出叶为霜的焦虑。

“三年前，我和齐羽的比武，结果是什么？”叶为霜说着。

这时，叶伊人的脸开始变得扭曲，叶为霜渐渐地看不清叶伊人的脸，甚至她的身体，直至叶伊人消失在叶为霜眼前。

紧接着，齐浩，齐夜，叶未晞，齐爷爷，叶爷爷被问到这个问题后，接连消失，所有人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是空的，除了齐羽和叶为霜，没有任何人，这个世界让叶为霜感到恐惧。

一个沉重的声音在半空响起，“正规比武，以命相搏。”

2021年4月19日……叶为霜和齐羽的婚礼上。

这是一场极为特殊的婚礼，新郎和新娘都是植物人，牧师很惊讶，但是他依旧宣读着那些誓词。

“二姐，你快看，阿姐的手动了。”叶未晞惊呼，所有人都看向叶为霜的手，真的动了，一下，有一下。

人们没有注意到齐羽，他的手忽的抬了一下，迅速落下，整个人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叶为霜和齐羽再次被送进医院。

2021年4月24日凌晨……叶为霜，齐羽先后醒来。

4月24日上午八点……叶为霜再度昏迷。

下午四点……手术结束。

25日上午九点……叶为霜再次醒来。

26日上午十点……齐羽和叶为霜并排坐在病床上，叶伊人他们四个围着他们。

“他们……”叶为霜指着他们四个，转头问齐羽。

齐羽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也不认识。”

27日早六点……叶为霜、齐羽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