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多多内心一颤,整颗心柔得一塌糊涂,低着头温温和和地嗯了一声。
唐晓翼一听,心里犯痒,但很显然现在没有那个闲工夫去和墨多多谈情说爱。
唐晓翼一边暗暗痛恨鬼影迷踪搞出来的破事,一边压下猫抓一般的心痒,稳住心神去面对当前的危机。
动静越来越大,浮出的泡沫周围水花四溅,如滚水泡开。
海里的生物猛地冲出海面,五彩斑斓的鳞片在阳关下反射照耀出七色彩虹,竟是头巨大的锦鲤。
其上还有一人骑乘,严格来说,那并不是人,而是那种古语鲛人白话美人鱼的生物,海藻般的卷发飘扬,英姿飒爽。
紧跟着她,又有无数锦鲤冲出,各色鳞片在半空中交相辉映,鲛人们长发飞舞,场面一时壮观无比。
墨多多和唐晓翼一时间看呆了。
然而那些锦鲤鲛人千帆过尽未施舍一眼于他们,将二人视若空气。
墨多多&唐晓翼:……这场景怎么那么熟悉(见嫉妒篇)。
最后还是唐晓翼拽住一条鲛人,问道:“请问你们在干什么?”
“去祭祀。”
“祭什么祀?”
那鲛人蹙眉,似是不太乐意说,唐晓翼很明智地换了个话题。
“你们不能看见我们吗?”
“能。”
“那为什么若无其事?”
“麻烦。”
“……您能多说两个字吗?”
“懒。”
所以把他们当成空气原来是因为懒得招待,觉得麻烦,干脆视若无物?!
不像回答祭祀的问题也是因为要说太多话累吗?!
唐晓翼和墨多多登时觉得无论是西方古代里代表邪恶的美人鱼形象,还是童话里代表美好的美人鱼形象在他们心里登时碎了一地。
那鲛人见他们似乎没有事了,招呼也懒得打,扭头打算离开。
墨多多及时拉住他:“你们要去哪儿?”
“岛上。”
“能不能载我们一程?”
那鲛人卷起修长的眉,极为不情愿的样子,但良好的素养又让他没法直接拒绝。
墨多多察言观色,嘴角抽了抽,道:“不必招待,顺路载我们一程就好。”
鲛人松开弯眉,同时还松了口气,十分爽快地一口答应:“好。”
然后墨多多见那鲛人的鱼尾轻摆了摆,示意他们上来,所以不是他出力,难怪答应得那么爽快。
唐晓翼拉着墨多多走到锦鲤的背上坐下。
鲛人拍拍锦鲤,往小岛行驶。
唐晓翼设下屏障,挡住迎面而来的海风,鲛人好奇地望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眼皮懒洋洋地半搭着,仿佛眨眼也成了一件累人的事。
墨多多扫视一圈,发现每个鲛人好像都是这般模样,少数算勤快的会往他们这儿望一眼。
一两个这样的例外还好说,整个鲛人群都这样。
墨多多和唐晓翼交换一个眼神:不对劲……
墨多多身体微微前倾询问同骑的鲛人:“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凯瑟尔。”
“你们是去岛上哪里祭祀?”
“门。”
“……为何祭祀?”
“力量。”
力量?
墨多多心里犯嘀咕,这概括可真笼统。
倒是唐晓翼盯着脚下锦鲤,若有所思:“是你们可以操纵鱼群的能力吗?”
那鲛人这次连声都没出,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翻了个身,像是要睡觉。
墨多多和唐晓翼自知问不出什么了,也不吭声了,默默消化自己得到的信息。
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