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茶馆一别，江澄意味深长地看了肖战一眼后，便转身离开了。

聂怀桑也带着肖战回到了清河聂氏。

二人在阁楼中对坐，聂怀桑给肖战沏了茶：“不知这位兄台什么喜好，在下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谁不知道夷陵老祖嗜酒，如若换作是魏无羡，聂怀桑绝不会备茶。可现在聂怀桑确信，眼前这个人绝非是魏无羡。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自我介绍一下。”肖战向聂怀桑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我叫肖战。”

聂怀桑明显呆愣了一下，视线对上肖战的眼睛，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肖战立刻反应过来，收回手，讪讪地笑笑：“额……这是我们那儿的……礼节，对。”

聂怀桑礼貌性的报以一笑，转而进入正题：“肖兄之前所言之事……何意？”

故作深沉地翘起二郎腿，肖战将自己能背的剧本内容尽数讲了出来。“暂时就说到这里吧，剩下的以后再说。”明明是之后的剧情戛然而止，自己不知道，但肖战却想装作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唬住聂怀桑。

即便如此，已经让聂怀桑骇然了。原以为对方只想来套话，却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的计划了如指掌。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聂怀桑沉默了。

肖战说得嗓子有些发干，随意地灌了一大口桌上的绿茶。入口清醇绵远，茶香四溢，可肖战喝着……却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刚刚穿越过来的兴奋劲早已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恐惧和日益剧增的思念。说不出是什么，绿茶入口的那一瞬间，一股无名的思念和委屈蒙上心头。

抬头望向天花板，肖战强撑着将眼眶里的泪水逼了回去。半晌，他缓缓开口：“怀桑……”

“嗯？”聂怀桑现在还处在一种微妙的纠结中。毕竟，倘若肖战身死，他的计划就无人知晓了。

“我想和你合作。”

这次聂怀桑倒是没有很惊讶，他愿意把这些告诉自己，就有他自己的目的。

“此话怎讲？”

“魏无羡应该是不会回来了……不过，我可以代替他，帮你。”

聂怀桑低头思索，略点一点头，像是在考虑这次合作的可行性。

片刻后，聂怀桑再次看向肖战：“你有什么条件？”

肖战微微松了口气，绷着的脸也渐渐放松下来：“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件事。”

“何事？”

“关于‘现代’的资料，越多越好。”

“这是什么？”

“……”肖战斟酌着怎么向他解释，最后只化为一句，“吾心所在。”

阳光从木质的门窗洒下，轻柔地抚过魏无羡的发丝。他向来没有早起的习惯，可今天却天还没亮就醒了。

呆呆地望着四周，昨日的一切历历在目。魏无羡拿起放在床头的竹笛，低头沉默着。

那边的世界怎么样了，蓝湛他……还好吗。

再次将他丢下，一声不吭地离开，他……会继续等我吗。

摇了摇头，魏无羡收好竹笛，翻身下床。王一博昨天和他说了这几天在剧组的工作和注意事项，现在幕后主使是谁毫无头绪，便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肖老师，起得真早！”有工作人员打招呼。

魏无羡礼貌地回应了他，接着被刚刚洗完脸的王一博领着走到了化妆间。

王一博领完路，便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等待化妆。没有了某人，王一博的脸冷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看他这样子，魏无羡撇了撇嘴。

不一会儿，几个化妆师走进来给今天要拍摄的人化妆，魏无羡表现得十分乖巧，没有露出破绽。可王一博看得出来，第一次接触化妆品的人怎么可能会适应，他只是习惯了强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