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凡是在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女将军，平日里哪敢被人这般对待？
看着紧闭的大门，她也是万般无奈。
京城里除了皇帝，张九天绝对是第二人。
正打算离开呢，门又开了。
她一脸欣喜若狂地转回身，却一秒拉下了脸。
来人不是张九天，而是他的仆人，小云。
她以为小云会叫她进去。
却不曾想。
“将军还是回去吧，外边天要冷了，先生说，你若是再不回去染上了病，到头来还得怪他。”
吴洛凡有些头疼。
“我不需要他担责任，你让他来见我！”
小云没有多说几句。
留下一句“你自便吧，皇上来了也不管用。”便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吴若凡也不是一次吃闭门羹了，但还是觉得尴尬。
但脸上说尴尬，心里还是想着要留下来等他出来。
张九天坐在最暖和的屋子里，透过纸窗往外看见吴若凡还立在那，有些烦躁。
“小云，不是让你把将军请回去吗？怎么人还在那儿？”
小云一脸无奈。
“先生，我赶不走的。”
张九天也没说什么，其实就算是他来了，吴若凡也不会走的。
“带我出去吧。”
小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说什么？”
张九天也是个耐性的主儿。
“我说，带我出去，我叫她。”
吴若凡立在那里摸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暖和些。
“将军为何还不走，要当我家的看门犬吗？”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果然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位穿着青褂裹着狐裘的男人。
“小九，你肯出来了？”
张九天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将军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若是要叫人，这京城里哪一个不是俯首称臣？又何必在这里卖苦呢？”
吴若凡有些心酸。
“小九，咱们能不能，不要怎么疏离？明明，明明小的时候……”你都很爱叫我阿凡的。
后半段她没说了。
“明明什么？明明您可以帮我赎身的，却还在别处花天酒地？明明您可以为我证明清白的，却还站在我的对立面？
我还真不知道将军这唱的是哪一出！
说爱我，说心疼我，说我们的小时候？
将军，小二应该没忘记告诉您，我是个心高气傲的角儿，这离了戏，我便再也不是您可以花钱的主儿了。”
字字戳在了吴若凡心窝。
“若是将军真的爱我，疼我，可为我付出所有。
那还请将军回去吧，您要是染上了病，打不了仗了，怎么去为您尊敬的皇上攻打江山？
到时候得罪下来，您觉得我这身子扛得住吗？”
吴若凡心慌了。
“不，我不用你担责任，你只要看看我，看看我就好。”
张九天又笑了。
“将军，下雪了，人走茶凉您该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个好聚好散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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