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姑娘又来啦!
又是来看张公子的吗?”
小二将毛巾甩在肩上,乐呵乐呵地。
吴若凡含笑举起半盏茶杯,吹凉了杯中的茶叶,抿笑点头。
杯中茶一饮而尽。
小二就仅仅那一眼,便觉得这姑娘不简单啊。
头回见到这么勤快的回头客。
他又回头望了望,那位半个月来三趟的柳姑娘已经不在了。
估摸着,那位柳姑娘等不下去了吧。
谁人都晓得,柳姑娘眼里仅仅只有张公子一人。
为他放下家中繁琐之事,抛开一切公务,而这么做仅仅是为了来听他的一场戏。
可谁又知道,这十二月还未过半,那柳姑娘就不来了。
怕是有了新欢罢。
再回头看看这位京城里有名气的女子,暗暗叹道。
那柳眉算个屁。
这位吴姑娘才是一片痴心不忘罢。
别说半个月了,这三天便来两趟,细细数下来,都来了十几二十趟。
为的是什么?
张公子对他说句话罢了。
小二看着这位正在给自己续茶的吴若凡,有些想笑。
这张公子,倒真真是位偷心的贼。
一下子便窃到了京城里最有名的两位姑娘的心。
“姑娘还要去续茶吗?
我去后院儿拿点。”
吴若凡放下茶杯,摆了两道手,按住了小二提杯的手。
“不必了,这张公子今个儿又不来唱戏,倒是苦了你们院子里那管事儿的。”
她冲着小二开玩笑。
小二一声苦笑。
“这不下雪了嘛,张公子是个娇人儿,得好生休养着,不然的话,怕是又得坏了嗓子,不能唱戏了。”
吴若凡轻笑一声,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休养嘛?我看他倒是没事儿,只是想当个照样拿钱的差儿罢了。”
小二又是一声苦笑。
“是啊,哪像我们这些人儿,一天下来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银钱,他是有名的角儿,想怎样就怎样,怕是刘小我,无福消受了。”
吴若凡看着空荡荡的戏台。
再看回窗外。
春天都快来了,哪儿来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