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是煮的很软的南瓜奶油粥。
江蓬莱看着沈木煮的,在确定他没有在锅里下药之后才肯下嘴。
这家伙还会煮粥,可真不容易。
奶油香香的味道拌在南瓜粥里,暖呼呼的冒着热气,江蓬莱惬意的眯了眯眼睛
像只吃饱了的小麻雀
沈木就是性格辣鸡了一点,做饭还是很好吃的,蓬莱心里想。
吃饱了就要做正事了,江蓬莱寻思着能兼职的地方,这个周末必须定下来了。
距离常青树歌手大赛不到半年了,别说学费了,连参赛费都没法凑齐。
“我一会儿要回去啦,沈木。”
“你家在哪儿?”沈木问“我送你回去”
?黄鼠狼给鸡拜年
“不用了,谢谢”江蓬莱搅了搅剩下的粥,有点撑了“我不回家。”
“吃不了就别吃了”沈木完全屏蔽掉江蓬莱话中的距离感,定定的看着对面小小一只的女孩儿,吃这么少,怪不得不长肉。
“那你干嘛去?”
“不知道。”江蓬莱纳闷,似乎也…没有熟悉到这种地步吧。
“不知道是干嘛去?”沈木拧了拧眉,对于小朋友敷衍的态度非常不满“我陪你出去,慢慢想你要去干嘛。”
你妈的,还他妈甩不掉了
“我去找兼职”江蓬莱满头黑线,但又下意识的觉着告诉沈木也没什么不行。
他不像是舌头那样长的人。
“干什么?”出乎沈木意料之外,怎么看这丫头都不像是能干活的人“找兼职,为什么?”
“噫! 你家住海边嘛沈木?”江蓬莱呲呲牙,从刚才这哥们就很不对劲儿了,一副查户口的架势“管这么宽?”
沈木没接茬,想了想,狠实的给了江蓬莱的小脑袋一下。
“走,我带你去找。”
——————————————————
这位大爷是抽了什么风?
江蓬莱百思不得其解,昨天晚上睡觉没关窗户被贼敲坏了脑袋么?
就算是,那贼也一定是江蓬莱,蓬莱揉揉刚刚被敲疼的小脑袋,一脸委屈样儿。
虽说是沈木要带着自己,其实并没有起什么太大作用,这家伙只负责吊儿郎当的跟着她,逮着空怼她两句,让蓬莱非常不爽
蓬莱看中了街角的一家带冰淇淋机的咖啡店。
不是特别大,暖呼呼的小屋,采光可以看得到阳的余光,店里还在用七八十年代的老唱片,放的是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繁盛和枯萎交织的模样。
坐店的是个染一头白毛的青年,侧脸轮廓清晰,懒懒散散的靠着椅子看手机,密密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绪,手指细长而骨节分明。
“我要一个三个草莓味的冰激凌球”
江蓬莱趴在柜台上,沈木不动声色的往她身边靠了靠,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哥”江蓬莱软软的开口“这家店还需要招店员嘛?”
白毛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
逆光而来的少女,松散的马尾,发丝被沿海城市的风吹的凌乱,上挑的眼瞳像午时波光淋漓的湖面。
“本来是不招的”白毛轻声说
“但是现在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