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律虔你是厉擎国的客,怎么好怠慢,你若自愿搬出王宫去……
他有备而来,虽是商量的口气,却是那般的不容违抗。
婼寒裳一切按照大人的意思办。
她目光凄冷如水,漠然而笑——我婼寒裳岂是贪生怕死之人?莫不是因他忧国忧民,实属良臣,此举又是为了逸睿尘好,那孩子也惹人怜爱,我又岂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逸睿尘裳儿姐姐,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逸睿尘扯了她的衣袖,瞪大了清澈的眼。
手忽地一松,指间的笔便恰好落入那朱砂皿里。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那片刻的失神,粉若凝脂的脸于那落日的余晖中悄然柔和起来,玉手轻抬,于纸上妙手一点,
婼寒裳好了。
逸睿尘谢谢姐姐,把我画得这么好看!这么有精气神儿!
逸睿尘爽朗地笑开来,似初春微漾的朝阳,熏得她心头直暖。
本想由衷地赞他一句“是你本就生得如此俊俏!”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本就对他无意,又何必撩他?思至此处,便朱唇轻启,只扔出一句,
婼寒裳我累了,你出去吧!
须臾间只剩漠然。
不知何故的逸睿尘一脸蒙态,虽说陡然间没了兴致,却仍是陪了笑脸,
逸睿尘裳儿姐姐,你不高兴了吗?……裳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