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月清闲日子,缘殊刚乐得回到以前的生活,就又来了一件麻烦事——天帝要娶天后。
这在缘殊眼中本也是件平常事,找个名门望族的贤良公主娶来当天后即可。身为天帝,缘分之事也不甚重要。可现任天帝非要求取有缘之人,便来找缘殊求观一眼姻缘碑,再娶了天定的女子当天后。
缘殊刚开始并不想多添一件麻烦事,只是传信于天帝告知他不需急于求成,天命所定,缘分到了有缘人自会出现,天后人选也可暂缓一段时间再做定夺。
天帝许是碍着面子,收到信后过了许久都未在提。可也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又过了两年天帝又找人悄悄给缘殊塞了封信,说是无论如何都想让缘殊替他查看自己的有缘人到底是何女子。
“啧,这天帝怎么又来书信,两年前便告诉他不可操之过急。不过两年便又忍不住来问我。”缘殊把信看完了就把信纸拿来叠鸳鸯,两张纸,正好叠了两只。
叠完鸳鸯,缘殊又不得不开始给天帝写封回信,内容与上次别无二致,左不过是要他再等些时日。为了显示并不是自己故意嫌麻烦不想为他查看,又在信件最后加了几句,说这几天姻缘碑有些异动,自己正在处理,忙不过来。
草草写了几句又编了个谎,把信送出后缘殊又开始心安理得的睡大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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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寝殿
“禀天帝!姻缘司的姻缘仙人送来书信,请天帝过目。”仙侍轻轻敲了寝殿的门,低头侯着。
“进来。”一个好听的男子声音从门后传来——是现任天帝。
天帝也是初登基不久,年轻的很,虽然比鬼君大了几万岁,也不过八九万岁的年纪。也是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
偏是这么个年轻人,思想却老成,非要知道自己的有缘人是谁,再娶了人家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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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侍轻轻推门进去,把书信放在天帝桌子上便一声不吭的退下了。
天帝放下手头的折子,拿起信纸看了两眼,便在烛火中烧了。
“姻缘仙果真是忙,本君的姻缘求了两回竟还是不得结果。”但姻缘仙毕竟是大了自己三十万岁的大长辈,人家说忙做小辈的也不好在去求,看来又要往后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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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缘殊这边竟真如自己扯得谎一般,姻缘碑开始有了一些异动。
“本仙说有异动你还真给本仙出个幺蛾子,这么给面子作甚。”缘殊只觉得哭笑不得,还是立即去姻缘碑处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四块碑中只有一块异动明显,想来其他碑应都是为它所影响。可好死不死,异动偏就是来源于神族的碑,更好死不死的是神族姻缘碑异动的原因发生在天帝的姻缘上。
缘殊心中觉得自己这乌鸦嘴未免灵验过了头,这下好了,多了一桩大麻烦。
缘殊在碑前做了一个维持灵气稳定的阵法,便入碑去找解决方法。
这每个姻缘碑之中其实都是一个无边际的异空间,方才能存下这千万姻缘。
缘殊一入碑,便看见了引发异动的天帝姻缘。原来这天帝有缘人的名字上,夹杂了大半妖族女子名字上才会印有的紫红色。缘殊看到便了然了——这就是他自己作的祸啊!
六万年前他有一段低谷期,当时天天饮酒饮得烂醉如泥,周身灵气外泄误伤到了离他寝殿最近的妖族与神族的姻缘碑。当时他就恍惚看见好像有一缕紫红色的妖气窜了出来,又很快消失。
他后来查看过,姻缘碑除了有些外部损伤,其内姻缘并无不妥,便先没有管他,只是心中一直记得此事。
结果竟是让这缕妖气钻入了神族的姻缘碑之中,趁灵气薄弱混入了天帝有缘人的名字之中,养了六万年,把灵气尽数化去,只剩妖气,这样一来,这女子的姻缘便是万不能算在神族人身上,否则神族与半个妖族联姻,必会酿成灾祸。
往轻说,天帝许会因此整日精神不济,身体亏空;往重说就是天帝也会被妖气同化。
身为天帝若是身染妖气,后果不可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