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海干西,是一名刀客。
我有一位好兄弟,他叫时飞。
听时飞说,他们这一行有好多不成文的规矩。
其中就有一条,”偷摸不犯乡里人。“
蒲大娘被偷这一消息震惊了整个偷盗圈。
一时间,偷盗圈人人自危,各家各片都在排查、开会,生怕是自己手下的崽子做了这等坏规矩的事。
你问我是怎么知道偷盗圈此等密辛的?
这两天的时飞可忙死了。四天被叫走六次。
五天后,他们一致得出结论:住在贼窝旁的蒲大娘的一个瓷瓶被偷了,显然动手的是个外乡贼。
“是可忍,孰不可忍!”时飞一巴掌拍碎了我屋里的桌子。
“怎么办!”我抱头大喊。
“当然是抓住那个外乡贼!”时飞一挥手,袖子上的木屑抖落一地。
“刀客场的桌子都是定制的,价钱是外边的十倍!治咱俩的伤已经花费了我所有的积蓄!再赔桌子,我就要去当刀了!”我试图伸手挽留住那飘散的木屑却听到有脚步声正在靠近。
我将碎掉的桌子快速摆好,整理整理衣袍,跟时飞一人坐在桌子一旁,摆好姿势看向来人。
“辛捕快,别来无恙,坐啊。”看到辛捕快我还挺高兴的,可时飞显然不太高兴。
时飞跟辛捕快辛仁是死对头。
时飞被捕五之有四都跟辛捕快有关。
我站起身来给辛捕快让座。
时飞和辛仁两个人又开始了他们见面的必备历程:瞪眼。
看两人眼角抽搐,估摸是撑不住了。
我询问起辛捕快的来意:“辛捕快日理万机,总不是来比赛瞪眼的吧。
”我在医馆捡到一个人,他说自己是海兄罩着的,我给您送过来了。“辛捕快拍了拍手。
不好,辛捕快一说敬语准没好事!
夏三三缠着一身绷带进来了。
”老三!“之前急着救时飞,倒是把他给忘了。
不过我俩的伤都好了,他咋还缠着一身白条?
夏三三一脸委屈:”海哥!俺在医馆醒来就没看见你!你都不知道......“
辛捕快抬起一只手:”叙旧的事还是等你海大哥把你医药费给我后再说吧。“
说起来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夏三三确实也帮了我。付个医药费确实理所应当。
虽说手头没有钱,打个欠条,日子还是能过的。
”欠条不要,只收现金!“辛仁面无表情。
靠!辛仁真是冷酷无情,实名曝光。
”那我把时飞押给你抵债。“反正时飞那家伙欠我不少医药费。
”你......"辛仁有些无语,“罢了,你还是写个欠条吧。”说着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示意在那里写。
啊偶。有些不妙啊。
桌子一阵摇晃,然后瘫在了地上。
时飞闪到一边,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辛捕快。
“碰瓷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把戏还故技重施在我身上。想去牢里尝尝牢饭了是吧!”辛捕快刷的站起来。
不好!碰到痛点了。
经过我和时飞的反复狡辩。我们打了一架,然后四个人蹲在地上算起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