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暴安良还太平本没有错,错的是规则的束缚.]
----[你应当知晓的.]
我看着他的手,犹豫。
宋威龙看出了我的犹疑:“怎么啦?你觉得你自己做错了吗?”
我顿了顿,没有回复。
宋威龙眼里有了些怒意:“那些人欺压妻女、暴殄人寰,除害为民,何错之有?!”
我:“……”
我迷茫,真的是这样吗?可是师父为何……
我沉默着,牢内一片寂静,滴水可闻。
宋威龙仍不气馁:“把手给我,我带你离开。”
我摇了摇头:“那些人只抓了我,没有抓你,是好事。你快走吧,别让他们发现你了。”
宋威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可知几日后行刑?”
我抬眸望着他气急的脸色。
宋威龙:“七日!七日后你会死的!若是趁着现在离开,我保证,我们可以逃的远远的,再不回这是非之地。”
离得远远的?
那是不是再也见不着师父了……
我摇头。
我:“不,我要等师父。等他来见我。”
宋威龙此刻终是无话说了:“真是……!”
他扭头便走。
我:“……”
师父……
——距离行刑还剩3日——
虽然那天我的话气着他了,可这几日宋威龙仍每日带着精心烹饪的美食来见我,还时不时给我熏陶外面的好玩之处,来想着法儿让我产生离开的念头。
我知道他有这个本事,也知道他是真心为了我,原本百无聊赖的牢狱之灾被他一折腾竟还好受了一些。
可我还是没有等来那个人
我摇了摇头:“劳你费心,不必再劝我。”
宋威龙也似乎已意料到,不再如那般气急,他微微一笑:“那我明日再来。”
他收拾好东西离开。
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静静地望着那唯一的窗,窗外阴云密布,沉沉地压下来。
不知道师父现在如何,还有在生我的气吗?
牢狱之内寂静,狱管的声音可以听得很清楚。而宋威龙用法术屏蔽替换原声,他才无畏地提出要带我离开的话。
此刻,那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如和煦的细风与润物的细雨缓缓地吹过万物。
狱管:“来干什么的?”
鹿晗:“我来给她送饭。”
狱管:“嗯。”
鹿晗正欲进去有被叫住。
狱管:“哎哎。”
鹿晗停住,疑惑。
安静了片刻。
狱管:“表示呢?”
鹿晗想起好友嘱托的话,这是官场上不成文的规矩,归根究底是腐败所致。
他将银两放在狱管手中,狱管笑着颠了颠:“去吧,下次积极点。”
……
而此刻我的心如雷打鼓击,不能平静。
我始终不能面对他对自己的失望。盼着他来,而此刻心念之人来了却无措起来。
熟悉的眉眼落入眼帘,再见面时师父的脸颊瘦削了不少,脸色难以显露地苍白。
为什么师父……?
这几日我被宋威龙好吃好喝地养着,我并没有变化可能还胖了。
可这会师父看起来才像是受了苦的人。
我之前为自己的担心如烟消云散,而对师父的担心却浓浓地涌了起来:“师父,你怎么啦?”
师父淡白的唇淡淡勾起,尽全力向我展现出他如往日的模样:“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