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会议室
各大部门的领导以及公司副董和总经理齐聚一堂,能容纳两百人的会议室里人声鼎沸,旁听席也坐满了人,绕着中心围了一圈。
邱文艺出现后室内才肃静,鸦雀无声地齐刷刷看向主位上的年轻女孩。
毛呢大衣包裹着旗袍,涂的玫红色口红让她气场更为强悍。
待霍夜辰进来后,俩人联手气场全开。
此时邱文艺二十岁,经历了人生的第二次考验。
可是,还没等她发挥施展,她预想中的董事会刁难并未到来。
迎接她的都是支持的声音。
邱文艺似有察觉般将头偏向霍夜辰那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站在她身后背着手的男人一眼。
“邱董,经董事会一众人商讨决议,同意您继续担任董事长一职,您的能力出类拔萃,我们都看在眼里,否则公司十几年前就破产倒闭了。”董事会的会长和蔼的说。
董事会的成员是由公司股东组成的,这是他们入股时的条件。在公司作出一些重大决议后都要经过董事会的一致协商,同意与否只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毫无疑问,董事会的设立就像个定时炸弹,是邱氏公司的绊脚石。“既然大家都没问题,那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邱文艺一改往日的不苟言笑,脸上挂起淡淡微笑。
“关于乔安娜利用我姨妈的这个身份挪用公司资金,涉及数额之庞大,我将向檀香市公安局城关派出所报警,所有的证据都已被我保存,届时我会在有需要时交给警官调查取证。”
“那亏损1.5亿的空缺谁来赔付填补?”有人发问了。
霍夜辰抢在前头回答,双手抵在桌上,“我会拿个人资产填补漏洞。”
堵住悠悠众口,底下坐着的人不再吱声了,董事会的人在看到霍夜辰后推翻了之前的决定,各个偃旗息鼓不敢再造次。
“感谢各位准时参加此次会议,散会!”
邱文艺一声令下,众人开始收拾东西有序离开会议室。
2023年11月份,檀香市进入了秋收时节,人们在短袖的基础上加了件褂子或是大衣。
关于乔安娜事件已经是10月份的事情了,经过警方核查证实了她的罪行,乔安娜惨败,挪用金额巨大判处十年有期徒刑,缓期两年执行,此事以成功收尾。
现在乔安娜就是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再也没有她整的乱写八糟的幺蛾子了,邱文艺也乐得清闲。
霍家那边的意思是让她和霍夜辰磨合一段时期,12月份中旬再商定婚期。反正他们对邱文艺这个未来儿媳妇是认准了,那是相当的满意。
邱文艺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在自家屋后的桃花林里种了两棵枫树苗,两棵树苗一棵是枫树另一棵也是枫树,待到明年开春枫树也就长高了,桃花林里桃花已经凋谢,落在地上铺成地毯,枫叶红了桃花也就开了。
大城市树木稀少,只有邱文艺买的海景房屋后有这片桃花林,从房子里的落地窗内向后看可以看到整片桃花林,向前可以看到马路以及车水马龙,再向远处眺望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南山的影子。
为了促进俩人的感情,邱文艺要短暂的告别她的海景房搬到霍夜辰自己的独栋别墅里。
这并不是他们的意愿,是霍骞的意思,霍罗夫妇倒是没表态,专心卿卿我我。
霍家家风严谨,偶尔有罗韵活跃气氛,兄弟间也没有什么尔虞我诈,更没有争夺财产的趋势。基本上都是各干各的,这一点邱文艺颇为满意,不会有一大帮人围着她问东问西的现象。
邱文艺最近也没什么事,天气渐冷酒吧里生意惨淡,她索性关门不再营业。
这几天她在家里闲得发慌,也找不到事情做。
偌大的海景房只有她一个人住,空旷冷清,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邱文艺搬到霍夜辰住的地方时里面没有霍夜辰的身影,只有一位阿姨,像是他请来的家政。
是这位阿姨给她开的门。
阿姨洋溢着热情的脸堆满笑,问:“您就是霍少交代的要搬来住的小姐吧?”
邱文艺有些局促,点了点头,阿姨乐了,边夸她是美人胚子边拉起她手里拽着的行李箱拉杆,领邱文艺进屋。
“我是霍少聘请过来的保姆,姓余,小姐可以叫我余姨。平时霍少忙于工作没时间和精力做饭,都是我给他做的一日三餐,平时呢我就负责做饭和收拾屋子,刷碗和扫地都不用我干,家里有刷碗机和扫地机器人。”
余姨说了一大堆,邱文艺淡淡“嗯”了声,纳闷道:“霍夜辰还会做饭?”
“小姐,您可别小瞧了霍少的厨艺,他做的饭能跟顶级厨师比。”余姨毫不吝啬的称赞。
说到这,她又叹了口气,“可惜,这么好的厨艺除了夫人有幸尝过一回就没人尝过了,我们也是听到夫人是这么评价的。”
余姨将邱文艺带到二楼客卧,邱文艺接过行李箱。
“小姐,您的房间早就收拾好了,霍少吩咐过等下给您录入指纹,密码锁的密码是霍少的生日,您可以自己问他,”说完余姨想到什么,瞟了一眼隔壁关着的门,“小姐,您还要注意霍少的一大忌讳,他不允许任何人私自闯入他的书房,进去前必须要得到他的首肯,而且,霍少并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书房常年关着,一推就能进去。”
“我知道了,余姨。”
邱文艺进到客卧放下行李箱,蹲在地上拉开行李箱的拉链,抬头看向门外立着的余姨,问道:“余姨,霍夜辰中午回来吃饭吗?”
余姨摇摇头又点点头,说:“霍少有时中午会回来,如果不回来早上出门会提前通知我。”
想想也对,霍夜辰公司里那么多事要处理,可能连休息和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能回来就很奢侈了。
“今天霍少是回来的,那小姐您收拾行李,我不打扰您了,有事随时唤我,我在楼下阳台浇花。”
“好。余姨,您可以叫我文艺,小姐的叫我不太习惯。”
余姨一脸了然,全当邱文艺是羞郝和不好意思,应下就转身下楼了。
时间悄悄流逝,转眼就到了中午。
饭菜已经被余姨一一端上桌,每道菜看着都好有食欲。
门外响起轿车的声音,霍夜辰掐着点回来了。
余姨见状,赶紧去厨房给他盛了饭来。
霍夜辰很自然的在邱文艺右边的椅子上落座。
“什么时候来的?”霍夜辰薄唇轻启,动作优雅地拿起桌上的筷子,吃了一口饭又夹了饭桌上唯一的素菜——青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整套动作行于流水又优雅矜贵。
邱文艺答道:“上午来的。”
她看向霍夜辰的侧脸,“你什么时候过生?”
对方明显愣了一下,说:“8月5号。”
“农历?”“嗯。”
邱文艺端起碗喝了一口紫菜汤。
“你的生日呢?”
“你问这干嘛?我是为了密码锁的密码才问你的。”
“我记一下,下次好给你带生日礼物。”
邱文艺嘟嘟嘴,“7月9日,礼物就不用了,我又不稀罕。”
霍夜辰哑然失笑,抬手将邱文艺嘴角的紫菜叶拨掉。
他表面平静,实则内心烦躁不已。
自己好像喜欢上眼前这个女人了,情绪总是被她轻易带动,关于她的事也总慌不择路。
可能这个内心独白说出来会被得寸进尺的女人嘲笑的很惨吧。
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时。
榆木脑袋的大直男霍夜辰在遇到邱文艺之前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了,就连霍罗夫妇还一度怀疑他们儿子的性取向。
儿子遇到邱文艺后,他们夫妻俩悬着的心才落下,使劲撮合俩人,生怕儿子终身不娶。别看罗韵不是霍夜辰的生母,她却比他的亲生母亲更操心他的终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