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一家吃h国料理的地方，人不多不少，不冷清也不吵闹。
“你好，我想点瓶烧酒。”宁越漫指着远处玻璃柜里绿色的瓶子对服务员说。
“你……喝酒？”未成年的小姑娘和男生在外面喝酒，不太好吧。
“嗯。我今天特别想喝。”宁越漫想着什么，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菜单。
“好吧。”反正是和他喝。
……
一杯下肚，宁越漫才想起要和程落说事。
“我想和你说……”她筷子戳戳碗里的烤肉，半天憋出一句。
“嗯，我听着。”程落也拿过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要离开了。”宁越漫手撑着头，眼神不明地看着程落。她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心情，不知道希望他是什么反映。
程落抬眸，似乎有点诧异，“离开哪里？”
“离开，这里，去国外。”宁越漫一字一字地说，怕他听不清似的。
程落许久没有动作，手放在酒杯上，“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宁越漫顿了一下，“是我爷爷，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最后的愿望是想让我陪着他……”她吸了吸鼻子，“那我当然得走啦。”
“在艺创我也只能再待半个月了，然后就要准备了……”她抿着杯口。
良久，程落点点头，“一路顺风。”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掩不住有点难受。
想舒坦一点，她就又灌了两杯酒，脸已经开始烧了起来，“哎呀，没什么的。来，吃东西吧，话说这家真的挺好吃的。”宁越漫露出一个笑，想缓解一下气氛。
“话说，我很开心认识了你。”宁越漫把酒杯举在空中，想和程落碰个杯。
“我也，很开心认识你。”这句话程落用了很小的声音，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
“peng”清脆的碰撞声响了一下。
饭后，宁越漫已经醉了，意识半清醒的，走路摇摇晃晃。
无奈，程落只好扶着她走出饭店。
少女身上本就有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微醺后混合了酒味，有种小女生化了浓妆的反差感，让人更想拉近距离。
其实，他是不是藏的太深了，让她无法看到他的心。程落有点懊悔，他很少烦恼什么，学术上的问题他通常迎刃而解，可面对她时，他就像个普通男生，会有很多种情绪。
可现在，她要走了。
扶着肩膀的手收紧，女生眼睛虽然睁着，却感觉她在睡着。
“你是程落吧？”宁越漫手戳在他脸上。
程落手掌包住她的手放下来，“嗯，是我。”
宁越漫挣脱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索性放弃，“怎么是你啊？我在做梦吗？”
“你没在做梦，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回家好，我要回去睡觉，我和你说个秘密，我在梦里也能看见你……”
程落看了她一眼，“你家在哪？”
“我经常忘记我家在哪，所以，我有备忘录！”
是的，自用宁越漫换了个芯子，她就常常记不清她家门牌号。
打开她的手机，屏幕居然是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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