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开拍之前在化妆室里，秦依正好就和廖芳芳分到一个化妆室，看见她叼着一根棒棒糖，还一边在打游戏。

　　这个坐姿，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眼熟

　　“我给你发了最近的行程安排，你自己去看。”她的经纪人中途进来过一次。

　　“没空，等我打完。”说完，她又换了一个姿势。

　　秦依：……？？

　　这不就是她之前上高中时候的样子吗？

　　活脱脱一个不良少女！

　　而且这个声音，有点哑的感觉。

　　根据秦依高中混了多年的经验，这个声音，就是抽烟抽的。

　　她以前跟宋辉阳和宁景他们混，身边的朋友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声音。

　　等化妆师去另一个化妆室之后，廖芳芳吐了棒棒糖棍子，“秦依老师，你怎么了？”

　　“没……没事。”

　　“我的样子跟镜头前面是不大一样吧？”

　　“咳，也还好。谁没点人设呢……”

　　“我上初中那会就这样了。”

　　“没事的，我高中也是这样。”

　　可能是遇见了知音？廖芳芳开始给她介绍自己的身世。

　　“我高中读的是职校，后来被麦哥签了，公司一开始想把我送去训练营，但是吧，我嗓子之前被我搞坏了，唱不了歌，就只能把我送去当练习生，包装了一下，就变成你们眼中的什么国民妹妹。”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薄荷糖吃下去，“每天都要吃，上台前也要吃，不然嗓子就受不了。”

　　国民妹妹实际上是个小混混？

　　我芳姐就是秀。

　　秦依不敢相信那些男粉看见她这个样子之后会怎么样，每天发嗲的妹妹突然变成你兄弟，换谁谁受得了。

　　她这才发现，跟廖芳芳一比，她读高中的时候根本不算什么。

　　抽烟？她就抽过一次，实在太呛嗓子。

　　喝酒？喝的第一口就吐了。

　　这么看，她也不算什么十足的坏学生，除了作业不做考试抄答案，上课睡觉或者逃课以外，她勉勉强强也算个学生嘛？

　　好歹没混社会对不对？

　　果然，没有最混，只有更混。

　　可能宋辉阳宁景那帮人在廖芳芳面前也要恭恭敬敬喊一声芳姐。

　　宋辉阳他们最多就是和同校或者是隔壁酒吧的人搞在一起，正真社会上混的倒也没接触过。

　　录节目的时候，廖芳芳又开始成为那个舞台上的国民妹妹。

　　若不是刚刚听过她的本音，秦依还真就相信了这个声音甜美的姑娘是廖芳芳本芳了。

　　每天这么掐着嗓子，应该挺难受的。

　　怪不得她刚刚吃薄荷糖呢。

　　节目结束之后，她跟廖芳芳莫名就成了姐妹了。

　　还鬼鬼神差使的把她拉进了微信群。

　　就是陆皖皖建的那个“今天也是一只精致的猪”。

　陆皖皖：？？我天？

　　江河：真的是廖芳芳？

　陆皖皖：秦依你不会看她的节目之后迷上她了就自己开了个小号假冒廖芳芳吧？

　　江河：（惊恐）

　　秦依：滚.gpf

　　秦依：芳姐你快为我正名

　廖芳芳：（害羞）

　陆皖皖：秦依你以为拿两个手机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秦依：……

　　哼！

　　五秒后，秦依发起语音通话。

　　“不要自欺欺人啦秦依！”

　　“不要自己骗自己！”

　　“喜欢廖芳芳就直说嘛，不至于开个小号假冒她啊！”

　　“额……那个……”

　　一个甜美的女声，吓得陆皖皖一把丢开手机。

　　姜以恒无奈地把手机扔回床上，陆皖皖拿过来定睛一看，是刚入群的“廖芳芳”

　　“鹅鹅鹅鹅鹅鹅……你不至于吧秦依，还搞了个变声器。”

　　“姜以恒！管好你的老婆！不要让她再给我瞎逼逼！”电话那头，是秦依的怒吼。

　　“芳姐你用原声就行了，不要理这个傻逼。”

　　“有意思，我喜欢。”又是一个女声，不过跟刚刚那个不太一样。

　　“嗯？”

　　好像哪里不太对？

　　“秦依你变声器用的走心一点啊好不好，廖芳芳是这个声音吗？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秦依：……

　　半晌，她开口：“陆皖皖，我带着芳姐去找你，地点村门口的那颗小树，暗号是你好野猪佩奇，等我噢。”

　　“呵，傻逼。”

　　电话被无情地掐断了。

　　虽然嘴上还是无敌机关枪吐槽秦依，但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廖芳芳，陆皖皖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