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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优秀月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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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相思

——///

“我要结婚了。”

电话那边他惬意的语气传来。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颤抖了几分。我面色有些复杂.清晰的记得我跟他表白的那一个月他能避就避。现在去坦然的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啧.高长恭。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昂…恭喜啊。”

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颤抖,但心间上的一点冰冷却早已蔓延开了。

我很想问他一句.我很讨人嫌吗?

但是我知道不能.因为这可能会破坏到我跟他最后一点关系。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大概是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坦然吧。他平静的嗓音接着从麦克风里传出。

他看似无所谓的话,却字字诛心。

“你会来吧。”

这是个肯定句。

他肯定我会到场。

凭什么?凭我对他这十年的爱。

他在赌什么?

赌我对他这十年爱意不减分毫

“当然。我们可是最好的……

我停顿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把‘朋友’两个字说出来。视线有些模糊.

但我不得不承认.已经过了十年,我始终忘不掉他。无论我有多努力多认真。

朋友。”

朋友两个字的尾音有些颤抖了。他对我并没有特别关心,想来他大概没有听见.就算听见了又如何…想来他对我不会在意的

“那行…请柬我抽时间让玄策带给你。”

就凭我对他的细微了解,他的声音微微高调,似乎有些欣喜。

但这都不是重点.他让玄策为我带请柬,连见一面叙旧的机会也不肯给了吗?

高长恭啊,高长恭……你还真是绝情呢。

“还有…我们都该放下了.不是吗?”

他的语气依然很平静,就像一滩毫无波动的死水。但对我来说却是句句扎耳…讽刺致极。嗤,高长恭这个道理难道就只有你懂吗?难道我不懂吗?!!

我承认在那一刻我情绪有点失控了。

“嗯……”

电话那头支支吾吾的声音传来。

我有些不耐烦了。

“有事快说。”

“她可能打不过你…”

他的语气夹杂着担忧。我认识他十年之久。他的语气向来都是平静,原来他也会担心啊。我有一些惊喜.但可笑的是,他并不是为我担心的。自作多情…我暗自嘲讽着自己。

所以呢?他为什么要说这话?害怕我抢亲?

我承认我那一刻嫉妒疯了。

“你在想什么?我们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不是吗?”

他没有回答,我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按下了红色键。

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生疲倦。

你追我赶的游戏终于要结束了吗?不…不对,这是一个单机游戏.参与其中的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

我努力朝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任何笑容都是对我沉迷在单机游戏十年的嘲讽

该放下了。我暗自告诉自己。

我叹了一口气走进了浴室,水冲刷着我身上的白衬衫.也是冲刷我对他的十年爱意。水声很大,几乎听不见我的呜咽声了,为我展开了一道屏障,那是对我脆弱自尊的最后一次维护。

最后一次为你这个笨蛋哭了。我轻轻地念着。

脑海里闪过十年来所有的画面。他为我挡球的样子.他笑着接过我递给他水的样子.他微笑着摸我的脑袋.他捂着我眼睛的样子…还有…还有他单膝下跪为我系鞋带的样子。

终究成为我跟他过去的定格.

我突然就明白了。我跟他终究只能是陌生人了.只配是陌生人。

我换了件衣服…手机特关的声音响着。

他…肯定是不会给我发信息的。

那大概就是长城守卫军吧?

木兰表示我实在伤心她就去兰陵王那揍他一顿。

百里守约表示难过就去他家蹭一顿饭。

玄策则是趴在他哥哥的怀里哭着.他可惜师娘不是我。

我笑着。

已经无所谓了.说放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下辈子吧…下辈子我一定不要遇见他。

高长恭的婚纱照拍好了.他笑得很甜.新娘子的一颦一笑无一不显示着优雅知性。我盯着照片突然就明白了。我早该知道的…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他对我不过是对一个陷入无聊爱情游戏的情窦初开的少女罢了.仅此而已啦。

【我把爱都给你.就像肉包打狗-----此去无回。】

【知君.诸事安康.我心甚矣.闻君.不久婚嫁.我心遗憾。】

—END—

No.2—端木鹰

Dreamland

“虚幻中的理想

就是一堆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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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总部,CM1314号勘测飞船已成功着陆,记录时间,7024年3月12日,下午7:05分”随着飞船的降落,一名身穿特制防护服的人走了下来。

“Z,有什么发现吗?”此时又一个人走了下来,厚重的头盔摘下来,银色的头发披散下来。“还没有什么发现,但你看……”那名叫作Z的人也将头盔摘了下来,只是左眼闪烁着异样的光,他看向四周,皱了皱眉,“Q,你觉得呢?普通的自然灾害可到不了这个地步……”

往日的繁华随着硝烟弥漫,高楼大厦已变成一堆没用的废物,破碎的玻璃满地都是,一望无际的废墟之上,偶尔窜过几只老鼠……空气中散发着恶臭味,尸体便野……

——————————————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Q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笨重的防护服,“Z,你说……Z?你在干什么?”“没什么,就是看看能不能在这些尸体上找点儿线索罢了。”Z在一个尸体旁边仔细观察着,带着手套的手沾染了一些血迹,Z凑近手套,皱了皱眉“看样子,有点棘手……”“什么?”“Q,你来看看这个血迹,还有这些伤口,不像是用利器划伤的……”

“那……难不成是?!感染者!”“很有可能……总部那边说过,这个地方……已经遭到沦陷….....”

—————————————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

他们来到了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这个市中心……霓虹灯不再闪烁,孩子们的笑声也随风飘散了……

Z仔细的寻找蛛丝马迹,在废墟中寻找幸存者的影子,当然,也要小心那些“怪物”.......

Q经过一片废墟,惊起了一群乌鸦,它们正在啄食着一具尸体——一具孩子的尸体........一只乌鸦啄着他的身躯,血肉模糊……肠子也落在了外面,Q一阵恶心涌上头,他很想把那个孩子找个地方埋葬……可这里的尸体太多太多了.......他也只是,在心中默默为他们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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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望着这一片废墟,有些出神,甚至没有发现在他背后的感染者,Q一转头,看到了面目丑陋的感染者不禁叫了出来……

Z听到了,他的叫声赶了过来,藏在腰间的手枪速射向了感染者,感染者应声倒下

这一枪倒不要紧,却引来了众多藏在废墟里的感染者……

————————————

“快跑!”

Z拉上Q,在废墟中狂奔着

几个从屋顶跳下来的感染者险些伤到他们,Q莫名有些害怕,慌张中被一根钢筋绊倒了

“啊……”

Q勉强直起身子,后面的感染者刚好扑向了他

“!”又是一声枪响,Z射中了感染者

“Q!你没事吧!”

“没事……嘶……”

Q腿上有一道口子,Z的心已经吊到了嗓子眼,这是被钢筋滑道的,不是感染着抓的……Z心中默念

“Z……疼……”

Q蜷缩在他的怀里,手紧紧的捏住Z的衣服,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没事没事……”Z亲了亲他的眼角,想让他振作起来

————————————

一声巨响,一座废墟了,彻彻底底地变为了坪地

!是高级感染者!!!

高级感染者的力量不仅大,速度也是普通感染者的三倍……Z看向怀里的Q

手又收紧不少

看着像他们扑了过来,Z紧紧抱住Q,闭上了眼,Q也感觉到了什么,回手抱住Z,头埋在了他的臂弯里,感觉格外的安心……

就在感染者打中他们的一瞬间,时间突然静止……周围的东西都变成一堆乱码,这俩人也渐渐变得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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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cm0625和cm0626实验体梦境崩环!警告……”

回到现实,一群机器人正在操控着这里……实验室里是一堆的容器,空气中散发着恶臭味,编号cm0625和cm0626的容器里便是Z和Q……只不过这是两具遗骸了……阴森的白骨露了出来,头上戴着奇怪的仪器

此时,外面也是一片废墟,只不过没有高楼倒塌,只是植物狂长,老鼠过街……高楼上还循环播放着一段广告和新闻……

————————————

“实现你的理想,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在虚幻中,寻找你的向往———理想国计划,满足你的一切……”

理想?

这?

只不过是一场梦

美好的不愿醒来

一个虚伪的

——————Dreamland

—END—

No.3—波澜

【双澜】我像你的歌

澜鱼像歌,波澜是她的改编版。

波澜比澜鱼迟来到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她小上澜鱼四五岁。两家父母都是好友,于是便让她们做了发小。

波澜还尚是一两岁丫丫的小孩子时,澜鱼已经六七岁,正上学,也懂事了。不太优越的家庭环境使得澜鱼比普通孩子六七岁时成熟很多,也被自家母亲催着,一写完作业就去陪波澜做“幼儿教育”。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澜鱼小学的前期重复着这样的单音节叠词。一阵秋风刮来,那个重复着单音节词语的小孩子,也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澜鱼身边这个窈窕的,极有魅力的,十八岁的少女了。澜鱼看着身边的波澜,皱了皱眉头,可随即又垂眸轻笑了一声。

她的轻笑引起了人的注意。波澜回过头来,轻语在澜鱼的耳边响起。

“怎么了?”波澜轻声问着,抬手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红酒甘醇的口感中和了刚刚玩游戏吞食的咸柠檬的味道,令波澜愉快的弯了眉眼。

澜鱼扯了扯嘴角,眉眼间露出一个带着淡淡忧愁的笑容:“十八岁了,为你高兴。”语毕,还端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仿佛生怕她不信一样。

波澜嘟了嘟嘴,撇头望着隔壁一对正靠在一起的同学。这是她高中时期的同学了。高一高二吵吵闹闹是对冤家,现在做了小情侣到整天腻歪在一起,那狗粮都能糊她一嘴。波澜回头瞥了一眼身边的澜鱼,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波澜懊恼的想着,喝了一大口手中的酒。

澜鱼恰巧在人转头的一瞬间回头,两人同样炽热的目光就这样再一次错过。澜鱼看着少女因为酒力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耳垂,和她几乎一模一样却多了几分柔媚的面容。太可爱了,想法生出,澜鱼红了脸,为了掩饰尴尬而假装低头去看手机。

借着手机打量着自己,英气勃勃的剑眉几乎是她与波澜唯一的区别,当然是指外貌上的。两人的性格没有区别之说,完全不同罢了。波澜是一朵交际花,走到哪里都有人挖。开朗乐观的性格和姣好的面容让才进入大学几个月的她很快融入了大学校园的生活。澜鱼性格比较阴郁,沉默寡言的她与波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她到也是今年刚毕业的社畜了。澜鱼想着,又低低的叹了口气。

波澜又回头看了一眼澜鱼,红唇微撅。

她经常看见澜鱼这般低头,若是这般她便肯定是心情低落。澜鱼拒绝别人的同情,她认为这是施舍,她强硬自主的个性不允许她接受。但她却偏偏接受波澜的同情,这让波澜在一段时间里都十分关注她的行踪,她不知道这让澜鱼很受用。

如果她当初不去安慰这家伙,就肯定不会失去初吻,也不会爱上澜鱼这块木头了。波澜咬牙切齿的想着,一边狠狠的把空酒杯放在身前的小桌板上,伸手去拿另一瓶。

澜鱼终于从手机上抬起头,抬手抓住了人的手腕。波澜对这个木头的半路拦截很有意见,回首想要发火,澜鱼一盆冷水浇在人头上:“你胃病,别喝了。”

波澜叹了口气,蔫蔫的熄了火。半晌转了转眼珠,又想起些什么来,于是挂着奸诈的笑容冲着人开了口:“那你陪我去那边唱首歌。”

她抬手指了指另一旁唱的正嗨的一群小姑娘们。澜鱼叹了口气,一双杏眸中露出无奈的神色:“好吧,那你可别再找我要生日礼物了。”

波澜翻了个白眼,拉起人的手便来到另一边。点了首王晰周深的合唱《月弯弯》,不知是哪个缺[zhu]德[gong]少女把歌曲调上了第一首,很快《月光》响起,波澜扯了扯嘴角,拉着澜鱼来到中央。

“黑暗中你会看到谁的模样;”

“谁会让你难过红了眼眶。”

“那一些来不及说出口的话;”

“以为时间会抚平伤。”

“......”

“月弯弯痛得心碎了一半;”

“月光把这些年染得那么蓝。”

“等不到圆满都怪我们不勇敢;”

“你在我生命留下的遗憾怎么还。

“......”

几分钟后波澜的房间里多了两个人。波澜拽着人来到自己的房间。

澜鱼被拽了一路,心中有些恼火,抬眸看见波澜清澈的双眸,火突然一下灭了。

她仿佛沉入了一池深幽的潭水,深邃的,轻灵的,被融化在温柔中。

“如果月亮等不到圆满了,你会陪我一起等吗?”

澜鱼身体一僵,眼神中一丝不可置信和温柔没能瞒住细致的波澜。

“我认真的。”波澜认真的看向愣住了的澜鱼,又补了一句。

澜鱼这首歌被波澜唱了许多遍,爱了整整3年,陪了她18年。

大家都说波澜是澜鱼的改编版。

说她比翻唱更有灵魂,比原唱更有个性。

澜鱼自己也很爱这版改编。

甚至比人们想象的更爱。

时光的长河缓缓流淌,音符在云雾之上缭绕,而人在缓缓流动的时光中歌唱着自己。

波澜就是波澜。

澜鱼就是澜鱼。

两个一模一样却又各不相同的灵魂在时空的引导下碰撞,音符绽放出火花。

“我会的。”

最后一个音符敲响,为两首歌曲画上了句号。

往后余生,便是同一首歌。

—Theend.—

——

No.4—柚子

午夜十二点。

传说午夜出门会遇见不干净的东西。

大半夜也没人吃饭,所以从远处可以看见对面全天开放的高级餐厅空空荡荡,似乎只有两个客人在里面用餐。金色餐桌旁有一个看上去是老板的中年胖男人,略显油腻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上挂满了昂贵的装饰眼里却仍带着贪婪的光,望向对面的女人。那个女人,哦不,或者说女子更加恰当,她张了一张张少有的、好看的脸,嘴角还惨留着菲士鸡尾酒的酒渍,吐出的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虽然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但是可以看天空中中奇迹般凭空出现了一大把璀璨的珍珠宝石。

成色极好,都是上品。

那个中年胖男人两眼发光,似是被她的嗓音蛊惑一般眼睛瞪得很大,睚眦俱裂地露出狰狞模样,窄地伸手想抓那些宝石。

而胖男人的手指碰到那些珠宝时立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无比恐怖的一幕出现了,胖男人的皮肉像夏天的冷饮一样迅速地融化,化为一片黑雾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一架阴恻恻的白骨骷髅僵矿滞在空中。

人们悲惨的欲望总是禁锢这人们,超前的思想被禁锢在三维的身体里,而腐朽的意识则正在侵蚀这具残破不堪的躯体,黄昏的钟声响起,末日方舟即将降临,请带上人所剩无几的“希望”,踏上去往亚特兰蒂斯的征程。

抓着宝石的女子无趣地撇了撇嘴,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琥珀色的酒体在餐馆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旖旎和缠绵。

远处似乎有人轻轻地笑了一声:“真不错,「贪婪」你的确很少失手过。”

女子慢慢地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那个人面前,大理石地面上回响着清脆的脚步声:“「暴食」?你来这里干什么....”

团子朝他摊摊手:“来接你回去啊,湾呦悠小姐,看天快亮了,属于我们的时间就要过去了。”

湾呦悠:“ 柚子他们都回去了吗?

“嗯。你今天这饭吃的时间有点长呢。”

湾呦悠脸上仍是麻木的表情:“ 你今天特地来就是为了这事?”

团子也渐渐习惯湾呦悠这幅样子了,自从那日湾呦悠就只剩一身戾气和漠然的情绪,无时无刻着抗拒他人的信息。

「贪婪」变成了真正的原罪。

团子抿紧嘴唇,七宗罪本就是世间万物「恶」的化身,她们游走于世界上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冷漠的瞥见一个个被上帝抛弃的可怜人一步步坠入世俗遥不可及的深渊,她们在黑暗中向你张开手臂,轻声吟唱着,引导着,一步一步直至地狱,恶人不应该拥有情感,她们是世间最冷血的存在,人们这样定义着。

团子略微失神,然后很快的调整回来,她知道以现在湾呦悠的状态,自己不应该想到这些,毕竟现在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告诉她:“自从之前的那位「愤怒」陨灭后已经过了一个月,现在新的「愤怒」已经诞生了,她以后将是我们的一员,你想回去见见么?”

湾呦悠:“随意吧。反正以后难免总会见到的。”

“还有一件事,「傲慢」 和「色欲」已经三天没回来了,可能出了什么意外。”

“关雎?按她的能力会出什么事?”

“所以说这次问题大了,先和我回去跟其他人说吧。”

湾呦悠点点头,摘下白色的手套一同丢在桌上。

两道黑色鬼魅般的身影渐渐融进凌晨将明未明的黑暗里,而桌前的白骨已成灰烬。

两人回到那座黑色的哥特建筑时已经黎明,坐在大厅中央的关雎,平时看似傲慢实则自闭,没人否认她实力极强,但此刻却是真的有些狼狈,白皙的脸上和手臂上七歪八道地划了几道伤口,伤口冒着诡异的黑气,有的到现在还没愈合,往外流出红色的血。

奶糖嗷嗷叫着给她处理伤口:“怎么搞得这么难看呀,划到脸多不好,愈合也慢,下次记得护着脸啊.....”

关雎:……

团子走到关雎面前:“相思呢?”

关雎被奶糖兽医一般粗暴的治疗手法擦痛,微微皱眉:“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你们没在一起?”

“没。他也三天没回来了?”

团子点点头:“你出什么事了?”

关雎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比我们「七宗罪」还要恶毒恐怖的东西吗?”

奶糖:“怎么可能?我们已经是七重恶行的化身,还会有什么比这些背德之罪更可怕的?”

“不知道。” 关雎垂下眼,“ 总而言之,相思现在不会很安全。”

众人沉默了,团子思索着关雎的话是什么意思,奶糖则小心翼翼的为她处理伤口,不过这件工作干的并不是很顺利,那边缘撕裂了的伤口,像颓败中的兰花或者是压碎了的康乃馨,这些肉做的丑陋的花。有黑血不断涌出的伤口。夹杂着预兆不祥的气泡。奶糖焦躁的皱起眉头,和这顽劣而诡异的伤口做着最后的抵抗。

此时哥特建筑的二楼传来一阵规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看来似乎是有人闻声下楼看他们的样子,奶糖站起身来小小声地朝湾呦悠道:“楼上那位就是新的「愤怒」之罪,厉害是挺厉害的,但感觉就是一暴躁可能连关雎都要花些力气才能抵挡下来了,湾酱你可适应着点啊....”

湾呦悠没作声,默默低头舔舐着自己的嘴唇,望向二楼楼梯口的方向。

一个穿着很年轻的女孩子走下来,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阴暗,像是阳光的气息揉成的,脸的轮廓很干净,嘴角露出的虎牙带了点攻击性,却不会让人感觉凶狠,反而有一丝丝与她周身强大气场不协调的可爱感。

团子用比奶糖更小的声音道:“ 那就是「愤怒」名字貌似叫曲池伊,别看她一副青春阳光好少年的样子,暴躁起来连我们都害怕……”

湾呦悠抬头与她对视。

也许在旁人眼里现在湾呦悠的眼神锐利而冷漠,暗色的瞳孔中透露出一丝猎食者的阴狠。

但是曲池伊似乎看见了她眼睛里的迷茫无措,和令人心疼的故作坚强。

那双眼睛里只有一汪死水。

没有光。

然后众人看到曲池伊加快了脚步飞奔下楼。

团子内心:我的天呐!她不会以为湾酱是在挑衅她然后要过去干架吧? 千万别打起来啊……他们俩那么一把咱七个人的家拆了怎么办?这房子装修起来很贵的……

奶糖“嗷”地叫了一声后捂住了眼睛,躲到关雎所坐的椅子后面,关雎嫌弃地闪开。

下一秒出现的画面让三人,没错,包括关雎在内,一辈子都忘不了。

她们看见曲池伊像一只小狼狗一样飞扑过去死死抱住湾呦悠,呜咽着把头埋进对方衣服里,嘴里小声嚷嚷着:“湾酱是你吗?”

湾呦悠猝不及防地被她飞扑而来的惯性撞到一个踉跄,舔舐虎牙的舌头在剧烈的冲撞下不出所料的被尖利的牙齿划破,嘴里的血腥味像苍白无力的枯叶,无力的蔓延开来,终于维持不住一个月来不变的冷漠表情,瞪大了眼睛一脸莫名其妙,双手无措地放在两侧,不知道是该抱上去拍拍这集美的背以示安慰,还是该毅然决然地推开她。

两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子抱在一起的画面本来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如果你在七宗罪的大本营里看见这样的场面,那就……显得极为诡异了。

尤其是两个平时戾气挺重的罪行画风突然变得这么青春少女……奶糖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你们俩是万恶之源的七罪之一啊姐妹!你们ooc了啊!

她一边这么想,一边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柚子人呢?”关雎冷不丁地问。

团子彻底放弃那边纠缠不清的「愤怒」和「贪婪」转过身去回答关雎:“她最近似乎事很多……”

阿福插嘴道:“ 柚子最近心情好的很,不是恋爱了就是变态了,你看她那张脸,觉得哪一个可能性大一点?”

团子本来应该做出生理反应的扯嘴角动作,但是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僵硬了,不对,一定是我剧本拿错了,这不是真的!团子在一边自我催眠。

奶糖在另一边用一脸嫌弃的样子看着那边的两人。

关雎:……

沉沦在黑暗之中,斩断光明。

在这段关雎受伤、相思失踪,正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非常时期,正常人类社会本应该人心惶惶,可惜,在这座黑色的堡垒中,没有“人”,更没有“社会”,因此七宗罪的七人中的大多数都不以为然。

「嫉妒」在破晓黎明之际才回到城堡,并且这位柚子小姐还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奶糖的「懒惰」之罪使她时不时就蹲回阁楼睡觉,而团子的「暴食」之罪在黎明之时会发作一次,此时,她埋在一堆糕点酒水里左一口右一口吃着东西,她听见沉重的铁门被推开,抬起头看见白色头发的「嫉妒」牵着一个少女径直走进来。

团子嘴里的蛋糕没叼住,掉到了桌上。

她愣愣地盯着柚子看了三秒,然后转向旁边的少女,十分艰难的挤出来一句:“.....三年起步 最高死刑啊....”

“你说啥呢?我的阿宛大宝贝早就成年了。”柚子十分自然地凑到呆滞的团子旁边,顺手夺过她指尖轻轻捏着的那块吃了一半的糕点,蘸着手边的果酱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然后十分含糊不清的说到,“阿团你不要吃那么多嘛,就算是「暴食」也要均衡一下饮食啊,你不会未来就靠蛋糕度日了吧? ”

团子:“???”

远处传来曲池伊的清亮好听的声音:“诶?这就是阿宛吗?白白嫩嫩的很不错啊....”

听她的语气,似乎之前就见过一样,然后众人听到湾呦悠似乎被酒呛到了一样漫不经心的咳嗽了一声。

曲池伊:“不过我还是最喜欢湾酱这样成熟有魅力的。”

团子:“?????”

关雎坐在一旁盯着阿宛,一言不发地思索着什么。

所幸柚子起码是千里挑一的七宗罪之一,并未被眼前巨大的信息量冲昏头脑,还残留着所剩无几的一点理智:“听说相思失踪了?人大概是在哪里不见的?”

关雎:“好像是,红教堂。”

餐厅里顿时死一般的沉默。

教堂是基督教的圣洁之地,那里不允许罪恶停留片刻,那里只能是至善至美的灵魂停驻的地方。

某件耸人听闻的案件发生后,那里便开始出现无数冤屈枉死的凶恶灵魂,他们丑陋狰狞、无法安息,将这片土地都染成暗红的颜色,红教堂从十年前新娘失踪案发生后就已经荒废,成为所有人都不敢踏足的禁地,据说那里在每当月圆之时教堂雪白的墙壁上会渗出看似已经干涸的血迹,对于「七宗罪」来说也是一样的,红教堂善与恶的过度融合使得它本身的意义逐渐扭曲,生成了不知个东西盘踞在其中,预兆着吞噬与毁灭。

过了一会,湾呦悠才开口问:“那你去哪了,关雎?”

“圣心医院。”

和红教堂一样,圣心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是恶矛盾体衍生出的恶极之地。

关雎:“不是想去,但是总是感觉有东西在后面推着……不知道相思是不是一样……”

此时阿宛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红教堂吗?这地方我熟....柚子你踢我干嘛?”

团子顿时心道不妙,柚子找回来的貌似不是个一般人,谁见了红教堂不是绕着走,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熟悉这鬼地方?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算了为了兄弟的安全,团子不假思索道:“ 那我们三个去寻找相思吧?留下「贪婪」和「愤怒」照看关雎的伤势。”

「嫉妒」一脸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果然即使是至圣之人或者至恶之人也无法免疫来自恋爱的减智debuff。

大家似乎都搞不懂曲池伊这个人平时看起来这么暴躁,一见湾呦悠就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乖巧的小奶狗。

这有违生活常识。

湾呦悠从见到曲池伊第一面起也开始疑惑这个问题,自己好像没给别人借过钱啊?

团子他们已经离开三天三夜没有消息了,本来空旷大厅显得更加空空荡荡,就剩湾呦悠一个人坐在红餐布的长餐桌前。

「七宗罪」诞于永生死于黑夜,换来的也不过是万人的唾弃。

或许「贪婪」曾经也欣喜快乐过?

至少这潭死水在曲池伊出现之后被强行荡出了波纹,她致力于给湾呦悠带来力所能及温暖,此时正细心地把餐厅里剩下的水果蔬菜择出来切了个拼盘或是色拉一样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地端到她面前。

「愤怒」之罪吗?

似乎和这个人一点也搭不上边。

究竟是经过了多少的努力抑或是忍耐,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曲池伊?

湾呦悠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阿曲?”

“我在。”仿佛放缓了声音的一句话,如同一片羽毛飘然落土却又沉淀了万年的声息。

湾呦悠;“你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对我那么好?”

曲池伊仍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理所当然地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湾呦悠把她这话当玩笑,低下头默默喝酒不接话了,曲池伊自己都明白,湾呦悠在闪避、无视自己对这方面的表示,可自己总是吃饱了撑的要去试图撬开对方的壳却又在该强硬的时候没有足够的勇气横下心来。

她安慰自己的理由是:细水长流。

摸着良心说,这话她自己都有点不信,鬼知這少把握能走进对方的世界,像湾呦悠这样不知道曾经经历过什么,反正过后就自我封闭的人,能接受自己突如其来的好意才是真见鬼了。

哦,不对,她现在就是鬼。

恍惚间似乎有铃铛的声音响起,调子诡异的沙哑、钝而锈的铃铛声有节奏地回荡在夜空中,这是个计划好的阴谋,因为相思和柚子如今刚巧不在。因为作为最早来到「七宗罪」的两个人,如今如果身在这里,就能辨认出来并且告诉他们,这个铃铛——叫做「荡魂」。

可是现在没有他们的提醒,剩下的人不会有察觉。

曲池伊曾经多次强行安慰自己什么精诚所至金不水长流天长地久之类的,此时像是鬼使神差一样把这些话抛诸脑后,一只手撑在坐的椅子上,俯下身去,有些凶狠又不讲道理的凑上去。

曲池伊过于震惊以致于突然呆滞。

没有人看见当诡异的铃铛声响起的那一刻,「贪婪」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色,然而当「愤怒」落在她唇上的那一瞬间,她眼睛里的红光迅速地消失了,同样是亲吻,人家柚子茶是恋爱了,曲池伊觉得自己差不多是变态了,居然觉得对方这样茫然失措的样子特别可爱。

本来应该死死沉睡到第二天的「懒惰」之罪奶糖被铃铛声唤醒,下楼时刚好看见这幅画面,吓得倒退了几十步换了个角度再重新走下来,然后与原来一直在大厅里但是因为不说话而惨遭无视并且被迫目睹全程的关雎对视了三秒。

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一句话:卧槽怎么回事?

奶糖&关雎:“???”

某件耸人听闻的案件发生后,那里便开始出现无数冤屈枉死的凶恶灵魂,他们丑陋狰狞、无法安息,将这片土地都染成暗红的颜色,红教堂从十年前新娘失踪案发生后就已经荒废,成为所有人都不敢踏足的禁地,据说那里在每当月圆之时教堂雪白的墙壁上会渗出看似已经干涸的血迹,对于「七宗罪」来说也是一样的,红教堂善与恶的过度融合使得它本身的意义逐渐扭曲,生成了不知个东西盘踞在其中,预兆着吞噬与毁灭。

过了一会,湾呦悠才开口问:“那你去哪了,关雎?”

“圣心医院。”

和红教堂一样,圣心医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是恶矛盾体衍生出的恶极之地。

关雎:“不是想去,但是总是感觉有东西在后面推着……不知道相思是不是一样……”

此时阿宛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红教堂吗?这地方我熟....柚子你踢我干嘛?”

团子顿时心道不妙,柚子找回来的貌似不是个一般人,谁见了红教堂不是绕着走,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熟悉这鬼地方?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算了为了兄弟的安全,团子不假思索道:“ 那我们三个去寻找相思吧?留下「贪婪」和「愤怒」照看关雎的伤势。”

「嫉妒」一脸不情不愿地接受了。

果然即使是至圣之人或者至恶之人也无法免疫来自恋爱的减智debuff。

大家似乎都搞不懂曲池伊这个人平时看起来这么暴躁,一见湾呦悠就乖巧得如同一只温顺乖巧的小奶狗。

这有违生活常识。

湾呦悠从见到曲池伊第一面起也开始疑惑这个问题,自己好像没给别人借过钱啊?

团子他们已经离开三天三夜没有消息了,本来空旷大厅显得更加空空荡荡,就剩湾呦悠一个人坐在红餐布的长餐桌前。

「七宗罪」诞于永生死于黑夜,换来的也不过是万人的唾弃。

或许「贪婪」曾经也欣喜快乐过?

至少这潭死水在曲池伊出现之后被强行荡出了波纹,她致力于给湾呦悠带来力所能及温暖,此时正细心地把餐厅里剩下的水果蔬菜择出来切了个拼盘或是色拉一样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地端到她面前。

「愤怒」之罪吗?

似乎和这个人一点也搭不上边。

究竟是经过了多少的努力抑或是忍耐,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曲池伊?

湾呦悠试探性地叫了一声:“阿曲?”

“我在。”仿佛放缓了声音的一句话,如同一片羽毛飘然落土却又沉淀了万年的声息。

湾呦悠;“你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对我那么好?”

曲池伊仍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理所当然地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湾呦悠把她这话当玩笑,低下头默默喝酒不接话了,曲池伊自己都明白,湾呦悠在闪避、无视自己对这方面的表示,可自己总是吃饱了撑的要去试图撬开对方的壳却又在该强硬的时候没有足够的勇气横下心来。

她安慰自己的理由是:细水长流。

摸着良心说,这话她自己都有点不信,鬼知這少把握能走进对方的世界,像湾呦悠这样不知道曾经经历过什么,反正过后就自我封闭的人,能接受自己突如其来的好意才是真见鬼了。

哦,不对,她现在就是鬼。

恍惚间似乎有铃铛的声音响起,调子诡异的沙哑、钝而锈的铃铛声有节奏地回荡在夜空中,这是个计划好的阴谋,因为相思和柚子如今刚巧不在。因为作为最早来到「七宗罪」的两个人,如今如果身在这里,就能辨认出来并且告诉他们,这个铃铛——叫做「荡魂」。

可是现在没有他们的提醒,剩下的人不会有察觉。

曲池伊曾经多次强行安慰自己什么精诚所至金不水长流天长地久之类的,此时像是鬼使神差一样把这些话抛诸脑后,一只手撑在坐的椅子上,俯下身去,有些凶狠又不讲道理的凑上去。

曲池伊过于震惊以致于突然呆滞。

没有人看见当诡异的铃铛声响起的那一刻,「贪婪」的眼睛突然变成了血红色,然而当「愤怒」落在她唇上的那一瞬间,她眼睛里的红光迅速地消失了,同样是亲吻,人家柚子茶是恋爱了,曲池伊觉得自己差不多是变态了,居然觉得对方这样茫然失措的样子特别可爱。

本来应该死死沉睡到第二天的「懒惰」之罪奶糖被铃铛声唤醒,下楼时刚好看见这幅画面,吓得倒退了几十步换了个角度再重新走下来,然后与原来一直在大厅里但是因为不说话而惨遭无视并且被迫目睹全程的关雎对视了三秒。

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一句话:卧槽怎么回事?

奶糖&关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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