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棒——关雎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伊莱轻呼出一口气,合上泛黄的日记本。桌角积满了厚重的尘埃,看样子,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根本不会来这个地方......
但这真真是唯一的机会。
前些日子观摩了两场比赛,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游戏。鲜血肆意地流淌,对他而言,早已麻木。伊莱很聪明。进入庄园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没有回头路了。或许每个人都是如此?明知无路可走,前路黑暗,却依旧一意孤行。
也罢。
“吱呀——”他缓缓推开沉重的木门,向外走去。下午,他将迎来自己的第一场比赛...这里的人已经死过一回,生命于他们而言早已消逝。想来,这便是庄园主的高明之处。
出去看一看吧。他轻轻拉下黑色的兜帽,遮盖住板栗色的发丝。眸前是黑色的刻着奇特花纹的眼罩,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能看见眼前之物。不过...这世界既如此肮脏,看不见,倒也是种幸运。
这是一幢古老的建筑,似乎随时都会倒塌。他缓缓下楼,走至大厅。几个人坐在桌前,不约而同地保留着一定的距离。根据前几天的比赛,他们应该与自己一样,被称作“求生者”。啧...在黑夜里摸索光明,还真是切合实际。
他捡定桌角的位置,缓缓坐下。这个位置恰到好处,既与其他人保持距离,又不妨碍自己默默观察那位化名菲欧娜·吉尔曼的小姐。她还是那般美好,红发紫眸,身材高挑,宛如微风,给予人舒适之感。可惜...那浅薄的记忆里,早已残缺了吧。
“日安,吉尔曼小姐。”他薄薄的嘴唇微微嚅动,礼貌地说。菲欧娜颔首,微微一笑。他的心里好似鲜花怒放了一般。为了遇见这笑容...他等待了多久?
再次思考,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了。伊莱深知游戏的制度,明天...便要与她争个你死我活么?
他不忍心看着她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
死亡前夕,不曾泯灭。
即使一切都是虚幻。
他愿意自欺欺人。
第二棒——团子
玻璃破碎的声音像针一样刺激大脑,再次睁开眼,眼前的景物变为一片海滩,破旧的渔船,随处可见的木板,栅栏告诉他这是个热闹的渔村,至少很久以前是的。
空气中弥漫着鱼的腐臭味,却没有见到哪怕一条鱼的尸体,至于这是为什么,还有待考证。
不过他没有闲空来管理这些。
鹗蹭了蹭他的脸,像是在征求什么,伊莱轻轻点了点头,鹗拍了两下翅膀,冲上高空。
借助自己的能力,他知道那位身材高挑的女性监管者远在天边,目前看来,他是安全的。
随意瞥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原本嫩绿的草地被染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暗红色血迹,看样子这些血迹已经风干,密码机时闪时灭的微弱灯光出现在渔船的二楼。
渔船仿佛被死神青睐,尘埃肆意霸占了这里,大量灰尘吸入肺里的结果就是引起剧咳,伊莱不得不用手掩住鼻腔。
楼梯不出所料也是木质,腐烂的木块在半空中摇摇曳曳,仿佛稍加一点重量就会坍塌。每走一步,都会有木块应声落地,一片死气沉沉。
密码机常年未修,上面已经布满灰尘,时不时有细小的电流出现。
时间紧迫,伊莱忍住电流进入身体的不适感,轻快的敲打着老旧的键盘。
远方突然传来钟声,这意味着监管者将更加难以对付。
眼看破译将要完成,一个冰冷的提示音突然响起:祭司已半血。
菲欧娜!
突然心里一紧,而走神的代价就是校准失败,一股更加强烈的电流穿透身体,使他不得不停止破译。
来不及顾及自己,他连忙通过自己的能力观察心爱的女孩,对方的后背出现一道狰狞的伤疤,面目惊恐,鲜血布满全身,跌跌撞撞的跑向一个小木屋。
监管者离她不远也不近,对方没有过于着急,仿佛很享受这种捕捉猎物的快感,左手时不时撩起耳边散落的头发。
明明是凶残的监管者,举手投足之间却优雅的像个贵族。
菲欧娜快速在阻挡物之间流转,横在阻挡物中间的木板也数尽放下,因为不停进行剧烈运动,背上的伤口裂开,剧痛让她不由的放慢脚步。
稍稍停歇之际,监管者突然拉近与她的距离,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高高举起玻璃刀——
第三棒——奶糖随着玻璃刀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那玫瑰红般的眼眸,顿时睁大。随后,又害怕的闭上了,静等死亡的到来。“啸”--的一声,一声凄凉的鸟鸣,划破天际。她微微的睁开了原本因害怕闭着的眼眸。监管者深邃黑眼眸中,有一丝疑惑。她似乎注意到了,正因受伤而飞走的鹗。她立马翻过了破旧的板子,利用加速向远方跑去。监管者诡异的笑容又再次展现在了美丽的脸庞上,她踩碎破旧的板子,抬起纤细而白晳的手,远方出现了一个水镜,水镜照着她的身躯,她的影子来到了水镜的另一头。菲欧娜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水镜分身,微微皱了眉。她回眸看向正在后面的监管者,正在原地一动不动。片刻,当水镜分身接近她时,远在远处的监管者抬起了她的手,向着前方攻击去。砰”的一声,祭司倒地。远在后面的监管者,转了个身。便从远处的位置到了水镜分身的位置。大意了”她捂着正在晕眩的头部,身上的鲜血也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滴到了遍地是杂草的地上。监管者将她牵起了气球,她不停地挣扎,可挣扎终究无果,她被绑到了狂欢之椅上,一只上黑色的荆条,正在用它身上尖尖的刺,刺进她那红润的皮肤上,疼痛让她随时保持着清醒,不会轻易闭眸。而远在另一边的伊莱,正在捂着胸口,劳神给他带来的疲惫和疼痛感,让他难以忍受着。他看着正在被绑上狂欢之椅的祭司,果断的抛下电机,有些颤颤巍巍地向椅子的方向跑去。伊莱先生”一阵清脆空灵的女声在她耳畔响起,他回眸,看到了一位身穿护士服的女士,大海般湛蓝的眼眸,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有什么事吗?艾米丽小姐”伊莱应声答到,疼痛感让他的步子有些颤颤巍巍,就能身躯也在不停地颤抖着。“你看起来有些不适”艾米丽冷漠的声音,从口中传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有些颤抖着先知。“老毛病了,不用劳烦艾米丽小姐。”“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菲欧娜小姐可会回到庄园的。”..................”艾米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向前面的伊莱先生。片刻后她微微张唇,轻声道。“菲欧娜小姐由我去救吧,你这样下去的话,拖后腿的可就是你了。”艾米丽毫无任何情感的话语,让伊莱不得不乖乖地停留在这里。“你应该去修理电机,先生。”艾米丽说完后,便向着椅子的方向跑去,只留伊莱正在原地不动着。“那就如你所愿吧,艾米丽小姐。”伊莱向着刚刚的路线,原路返回。一路上,他有说不出的心悸,担心的神色,让他的眉毛不由挤
第四棒——汪叽“伊莱,我没事”。看着她的鲜血顺着小臂蜿蜒而下,却仍然对他露出一个吃力微笑的菲欧娜,伊莱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他终于知道了失去的滋味,无助而压抑,只能看着她的生命一点点流逝,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泪水纷纷滚落,砸在湖景村泥泞破败的沙滩上,天上勿忘我色的极光与草间的流萤构成童话般的色调。
欧若拉不是代表着幸运,黎明与期盼吗?为什么漫天极光,却无法换回恋人的平安喜乐?无法换回朋友的生命?干裂的土地,破旧的大船,泥泞的沙滩,污浊的大海,到处断壁残桓,只有队友鲜血迸溅的声音和惨叫声昭示着生命的存在,监管者的呓语仍在耳边回响着,紫红色的心脏跳动越发强烈,混合着电流的滋滋声,冰冷的提示音响起:艾玛,倒地
艾米丽打字的手突然一歪,电流通过她的指尖,她干脆不修了,连忙跑过去救艾玛
“艾玛已被艾米丽救下”“艾玛,满血”冰冷的机械女声无情的播报着快乐或悲伤的消息,二人松了一口气:“还好!”
最后一台机了,伊莱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有序的敲打,耳边女孩的呼吸声使他更加集中的面对繁琐的摩斯密码,若成功,将双双返回庄园,若失败,则共赴黄泉,现在,就算是为了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凄厉的警报声响起,监管者的眼睛霎时变成红色,艾米丽与艾玛去打开电闸,走过的妇人没有看他们,而是径直向伊莱举起了玻璃刀······
伊莱心里一惊,将菲欧娜安置在角落中,狠狠地在妇人面前砸下板子,被砸到的妇人痛苦的捂住脑袋,发出半人半兽的吼叫,此刻,大门也打开了“就是现在!”他背着菲欧娜跑向开大门的方向。
女孩身上柠檬的清香扰乱了他的思绪,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是心脏跳动的越来越烈,贵族女性身上特有的香水气味在慢慢浓重,终于,妇人被挡在门口,无法进入
随着他们的身影没入在薄雾中,她发出了一声愤怒且不甘的咆哮······
第五棒-璎芸
“回来了?”黑暗中走出一个女孩。年龄不过二十出头,言行举止却已十分成熟,着实令人咋舌。她金色的卷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穿了一件乳白色的毛衣,手里捧着一本半开合的书。
“嗯。”伊莱把菲欧娜安顿好后,面不改色地说道。他的黑色长袍已经面目全非,上面有许多锯齿般的破洞,这都是拜玛丽皇后的玻璃刀所赐。
比起他,菲欧娜就严重地多。她的衣服已经被黛儿换下,干净的衣物却掩饰不住她身上的许多伤口。胳膊一圈都被荆棘刺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点,背后裂痕般的巨大伤口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望。
“她的情况很糟,”黛儿拿着针筒走来。她好看的眉头皱起,眼神里满是担忧,“可能要很久才能恢复。”
“谢谢你,黛儿小姐。”伊莱淡淡开口,依旧波澜不惊。
“不必。”黛儿收起担心,一转严肃,她对伊莱说了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
“我来照顾菲欧娜小姐吧。”女孩摘下圆框眼睛,把书本放到一边。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暖黄色的灯光尽显她的温柔。
“我……”伊莱刚想开口,她轻轻拉起了伊莱的手:“你去休息吧。”伊莱没有挣脱,他轻抚格秋冰冷的双手,在手背落下轻轻一吻。
“谢谢你,格秋。”她温婉地笑了,面对伊莱的感谢,她并没有表现得很高兴。
“不过……你知道的,”伊莱继续说,他有些僵硬地放下格秋的手,“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他的声音有些尴尬。“我的荣幸,哥哥。”格秋又释怀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十分温柔,好像蜻蜓点水般。
三言两语后,伊莱便离开了,仅剩格秋一人照看菲欧娜。
她仔细端详着躺在床上的女孩,细密的睫毛投影在眼皮下方,宛如一只高贵的天鹅。
格秋把头发捋到一边,她白皙的皮肤仿佛犹玉石雕刻般,如果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颊浮现出羞涩的赤红,这世上简直不会有比她更美丽的女孩了。
嘴只为心上人笑,脸只为心上人红。
她没有菲欧娜那么好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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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里,残忍的游戏还在继续进行着。格秋始终没有被抽到,也就一直照顾着菲欧娜。她精心的照料再加上夜莺小姐的一点“帮助”,不到一周,吉尔曼小姐的伤口就恢复了。
“请菲欧娜·吉尔曼,特蕾西·列兹尼克,艾米丽·黛儿,奈布·萨贝达到大厅集合,准备开始下一场游戏——数据,清零。”
“菲欧娜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啊?”格秋大声喊道,可是冷血的夜莺女士不会管那么多。
“我没事的,格秋,”菲欧娜站起身,白皙的皮肤几乎呈病态,她吃力地扯出一个微笑,“谢谢你的照顾。”
格秋拉起菲欧娜的手,担忧地点了点头:“别逞强,保重。”
菲欧娜也点点头,带着不离手的门之钥,走出了房间。格秋扶了金框眼睛,准备回到自己房间。
“格秋!”突然,响亮的男声传来,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格秋,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感到疼痛。“怎么了?”她很快把吃痛的表情收起,露出温柔的笑容。
伊莱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格秋拿出手帕,边轻轻为他擦拭,边道:“别担心,吉尔曼小姐没事的。这次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永眠镇,吉尔曼小姐的门之钥会保护她。”
伊莱渐渐放松,他握住格秋的手:“嗯……我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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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和阵阵眩晕,再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荒芜人烟的小镇。
吉尔曼被送到一所学校附近,学校被铁门围起来,里面古老的广播时不时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让吉尔曼毛骨悚然。
她很快找到了一台发电机,上面因为太久没有人触碰而落满灰尘。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时不时出现的电流刺痛着菲欧娜的神经,提醒她时刻保持清醒。
“咚——”一声响亮的钟声传来,这是个不好的预兆,有队友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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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鲜血滴落在永眠镇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艾米丽的背后映出了一大条血印。鲜红的血珠随之掉下。她感到背后很冷,随着双脚的迈动,撕心裂肺的痛感穿到大脑。
艾米丽的心脏好像跳出来了一般,仿佛被锋利的荆棘缠绕,刺痛感活动在艾米丽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她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前跑,留下了一条血路。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渐渐模糊,她只是拼了命的向前跑,双腿机械性的运动着,几乎失去知觉。她身后的猎手一手握着扇子,下面还垂着花色的流苏。
她的眼皮上打着厚厚的胭脂,白皙的皮肤几乎无瑕,她用精致的折扇遮住半边绝美的脸庞,纯黑的瞳孔看不出任何神采。墨色长发俨然是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一袭红衣。要不是她那滴着血的折扇,或许还真会以为她是天降的仙女。
“小姐,妾身失礼了。”她清亮的声音响起,好像悠悠笛音。随着美智子里艾米丽越来越近,艾米丽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体力不支使她筋疲力尽。
“嗤——”折扇重击在她的脊背。原本就血流不断的伤口此刻是血肉模糊,艾米丽的皮肤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心中仿佛被火燃烧。她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屈辱般低下头。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身体大幅度地颤抖着。美智子把艾米丽绑上布满荆棘的狂欢之椅,“滴答……滴答”计时器开始倒数,正如艾米丽的生命体征,在渐渐流失。血珠不断落下,荆棘紧紧束缚着艾米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点点触目惊心的痕迹。
吉尔曼已经解开了一台发电机,她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安静气氛的压抑使她喘不过气来。
另一边的奈布正在赶去救助艾米丽。
第六棒-安流
暗淡无光的天空吞噬着眼前的一切,昏暗的视野使得萨贝达不得不放慢脚步,医生已经被绑在椅子上时间超过一半.
不能抛弃队友.
萨贝达如此想着,扭开手上的弹簧加紧速度弹跳,希望能及时赶到.
黛儿被捆绑在狂欢之椅,手掌上还有荆棘藤蔓缠绕的痕迹,鲜血顺着手掌往下流去,青蓝色的衣服已经被染上鲜红,上帝保佑——
椅子上方的计时器一点一滴地缩短着时间,安静到不像话的空间只剩下计时器催命般的滴答声。美智子小姐玩弄着手中的扇子,扇尖的刀裸露出寒光和残留的血液.涂满胭脂的脸庞黯然失色,她在惋惜,嘴角那抹嗜血的微笑,眼神弥漫着嘲讽与不屑.
兴许是过于无聊的等待,美智子小姐口中哼起樱花颂,跳起了那脍炙人口的舞蹈。即便眼前这名观众貌似逐渐晕厥,无暇观赏这副风景,即便这反差太大.
一曲舞毕,萨贝达先生也已经赶来,通过右眼的芯片,萨贝达先生发了一条消息“我需要帮助,快来!”远处的吉尔曼收到这则消息,便开始利用门之钥,穿梭于空间中的器具。
“索托斯大人,请保佑我们——”做完简单的祷告,吉尔曼口中开始吟念着外人听不懂的词句,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减,紧接着圣物发出异动,隧道时空已经建造完毕.
远处的萨贝达接收到了这一场提示,毫不犹豫的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接收,现在就是救援环节了,希望吉尔曼小姐把隧道放在了离密码机较远的地方,万一美智子带的是传送呢?
没时间跟监管者拖着了,必须直接救下“快走!”萨贝达紧急将荆棘拨开,牵住黛儿手往门之钥方向跑去——
午夜的钟声敲响,红蝶毫不犹豫的举起刀尖,不偏不倚的打在了佣兵身上,吃痛的感觉让佣兵一个踉跄正好一头栽进了门之钥。
“你..需要我帮你治疗吗?”黛儿如是说到,刚刚的费力狂奔让才从生死交界之处下来的她有些吃不消。
“不了先跑远点,我的坚持不会那么快,让我受伤.”萨贝达先生继续向离门之钥。很远的地方跑去意示黛儿跟上.
只是受了伤的他们鲜血的痕迹流淌在他们所走过的地方,染红了草坪——
美智子明白已经追不上他们,看着远处电器的抖动,毫不犹豫传送过去,恰巧是吉尔曼。
看到红色的身影从密码机旁出现,吉尔曼自知出事瞬间放下门之钥——
“迷途的羔羊,停下你的脚步吧,我看见你了.”美智子笑吟吟的说道,现在的吉尔曼本就恢复不是很好,便找一处躲下,现在除了祈祷美智子找不到以外,别无他法.
哼唱着上层精灵的挽歌,好似是在为吉尔曼未来挽送,美智子毫不犹豫的击打门之钥开始向前走去.
现在也不能坐以待毙——吉尔曼开始环顾四周,寻找着下一处的逃跑地点,至少能坚持一会儿,算一会儿吧.
结尾-清酒
“当--当--”钟声响起,响彻午夜,划破了长空,这是五台密码机都已经解码完毕的信号
美智子漆黑深邃的双瞳猛然变成了赤色,菲欧娜不易察觉的咬了咬因过度用力奔跑而苍白嘴唇--事情似乎变得更麻烦了
菲欧娜毫不犹豫的用门之玥传送到了扇铺后方的板区,强撑着羸弱的身体,狠狠砸下了木板--
“咔嚓”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在身后响起,菲欧娜知道她的木板未能砸中那位红衣舞妓,咬了咬牙,跟呛着跑向车站--她的三个队友已经安全的离开了
美智子看着眼前因过度劳累而颤抖着跑动的人儿,欢快的哼着不知来自何方的曲调,举起了手中锋利的折扇--
就在菲欧娜以为自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倒地的时候,美智子那鲜红的双瞳转而又变回了原本漆黑深邃的眼眸,挥下的扇子在她的背后留下了一道长而深的疤痕,鲜血在菲欧娜跑过的路径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菲欧娜下意识的想去捂伤口,可求生本能告诉她,她现在不能停下。
而身后那名红衣女子受到了血的刺激,更加兴奋而欢快地向菲欧娜逼近,吟唱的曲调越来越高昂,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扇刃--
一声长啸,菲欧娜背上白光一闪--一只鸮在她的背上,形成一道令她感到温暖的光圈,那道光圈帮她挡住了伤害,鸮的来临转瞬即逝,让人无法相信--为何一个没有参加游戏的求生者可以使用自己的鸮。
“伊…菜?”菲欧娜疑惑着出声,尽管她知道,他是肯定不会回答的--
“我在”
菲欧娜扭头便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名向来孤言寡语的先知搂住了她。
菲欧娜开口正欲回答,伊菜便捧住了她的脸,向她俯下脸去,用冰冷的唇覆上了菲欧娜早已毫无血色的唇
菲欧娜玫红的双瞳不可思议的睁大了
就在菲欧娜按住伊菜的双肩想要把他推开的时候
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吹的菲欧娜耳鬓边的发丝飘了起来
“我喜欢你”
就在这一刻,时间静止了
所有人都暂停在了最后的动作--那成为了永恒
后来
那庄园成为了禁地,进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几十年后,当人们终于挖开那落满灰尘的废墟时,他们发现了一本破破烂烂的旧皮本,里面记载了30多个人的图像,翻开图像,便可发现一段段的文字,里面记载着像是与那个人有关的事物
在他们翻开一名先知模样的图像时,泛黄的纸片随着翻动发出一声声“咯啦,咯啦”的声音,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碎裂,化为千万颗灰尘,不复存在
上面写着--
伊菜-克拉克先知
我不忍心让她受到伤害
我去找了庄园主,希望我能救她
庄园主同意了
--我救了她
我--
中间的文字因年代的更换,墨迹己变淡了,无法再看出任何字迹了,人们只在一张己泛黄变松的纸页上找到了最后一段话--
天边出现了裂缝,地面也碎开了,所有的一切都分裂了
世界破碎了
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下沉,随着那些碎片离开我--我动不了
她看着我的眼睛里全然是不舍与留恋,可是她却再也回不来了
这个世界
早就不该存在
神明用梦制造了这里的一切
可梦
终会破碎啊
后来
人们在那废弃庄园的一张纸上找到另一段文字--
她信仰时间之神
最终的归宿也仍是流入时间,成为“梦的造物”的一部分,指引时间长河中的流浪儿们前行
而他
作为先知
保守了一切,预言了一切,一些该有却再无的事物,一些本无却繁衍的生命,都是他的秘密
可他作为预言者
却始终无法
预测到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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