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许未这才发现桌子上还有一个小东西。
许未这个是什么?
陆绎这颗珠子是上官曦耳饰上的装饰品。
闻言,许未疑惑的看向陆绎。
许未她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许未的话,陆绎眸色暗沉,勾唇冷笑道:
陆绎这个是岑福在提刑按察使司的墙边处发现的。
许未睁大眸子,惊讶的看着手里的粉色珠子。
许未你的意思是,那个上官曦就是劫狱之人?!
陆绎对。
许未可是……
许未皱眉,努力思索。
许未可是这上官曦跟沙修竹有什么关……等等!
话说一半,许未因为脑子里闪现出的一个想法而睁大眼睛。
怪不得!怪不得她第一次见谢霄的时候会觉得他的眼睛非常熟悉,原来她是在船上见过他,那谢霄应该就是之前在船上出现的黑袍人!
如果那谢霄真的是沙修竹的同谋,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了,谢霄想救自己的大哥沙修竹,而上官曦作为谢霄的师姐,出手帮忙也是情有可原,这也就是为什么岑福会在现场发现上官曦的东西。
陆绎想到什么了?
许未那个谢霄,他就是沙修竹的同伙!
想通一切的许未激动的抓住陆绎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分享着自己的发现。
陆绎嗯。
嗯?!见陆绎这般淡定,听完她的话后眼中没有一丝惊讶,许未就知道这人应该是早就发现了。
许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谢霄的身份了?
陆绎嗯。
果然!
许未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绎见到谢霄的第一眼便知道了。
许未第一眼就知道了?!
陆绎对,因为声音。
许未……
不愧是大佬,这能力杠杠的!
许未对了,今夏呢?
她都起来这么久了,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今夏。
陆绎杨大人带着今夏和大杨拜访故友去了。
许未这样啊。
许未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珠子。
许未谢霄和生辰纲一事你打算怎么做?
闻言,陆绎垂眸把玩着手里的瓷杯,唇角微勾,甚是自信。
陆绎我自有安排。
可惜的是,无论许未怎么问,始终问不出陆绎口中的安排是什么。
询问未果,她也就放弃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这人在打什么哑谜。
正好闲着无事,于是许未拉着陆绎兴冲冲的出了驿站,准备再好好欣赏一下这扬州美景。
众所周知,这扬州最引人向往的便是那小秦淮,秦淮河畔停靠着许多画舫,周围遍布着秦楼楚馆,可谓是人间天堂。
站在岸边,许未伸着脖子兴冲冲的打量着这河畔各种各样的船舫。
许未催着不情不愿的陆绎租来了一条小船,上船后,许未站在船头四处张望,而陆绎则是老神在在的坐在船里喝茶。
吹着微风,闻着花香和脂粉香,耳边是余音绕梁的琴声,许未饶有兴致的盯着几十米开外的一只花船。
远远的便能瞧见那花船之上,美女翩翩起舞,与来客相谈甚欢的场景。
突然听到陆绎在喊她,许未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进了船舱。
许未怎么了?
陆绎你在外面站了这么久,歇一歇吧。
正巧她也站累了,于是许未顺势在陆绎对面坐了下来。
随手拿了一块点心,许未边吃边感叹:
许未你是没看到,旁边的那个花船上可谓是美女如云啊,那一颦一笑勾的人心痒痒。
说完,许未起身抢过陆绎刚剥好的橘子,语气甚是可惜道:
许未可惜啊,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若是晚上来,这秦淮河畔定是有趣极了!
闻言,陆绎抬手给了许未一个脑瓜嘣,心里那复杂的情绪最终变为一声叹息。
陆绎你啊~
许未双手捂着脑门,委屈巴巴的控诉某人。
许未你老是打我的头,变笨了怎么办!
陆绎本来就不聪明,你还能笨到哪儿去。
许未顿时就炸了,扬着头气呼呼道:
许未陆小绎,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失去我了!起来,我要跟你生死决斗!
说着,许未迅速起身,一手成拳向陆绎挥去。
这拳头来势汹汹,陆绎仍然举着杯子坐在原地不动,拳头近在眼前时才微微侧头躲了过去。
拳头只是个幌子,许未的真正杀招是右腿,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陆绎不仅躲过了拳头还钳制住了她的腿。
右腿被钳制,许未使劲挣脱,却发现陆绎手劲太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船身发生剧烈摇晃,右腿还在陆绎手中的许未一个没站稳,就向旁边倒去。
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坚硬的地板时,手臂上传来一股拉力,下一秒她就跌进了一个温热宽厚的胸膛。
陆绎没事了。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许未这才睁开眼睛开始大口呼吸。
平复好情绪后,许未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陆绎怀里。想到罪魁祸首是谁后,许未开始使劲挣脱,可腰间的手臂如同钢铁般纹丝不动。
于是许未气急败坏道:
许未放手,你快放开我!
闻言,陆绎不仅没松手,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牢牢禁锢住怀中这只不安分的猫。
陆绎好了,别生气了,嗯?!
微微上扬的语调挠得她心痒痒,许未没出息的放弃挣扎。
许未哼!
陆绎你乖一些,我便告诉你我接下来的安排,如何?!
许未行吧。
她大人有大量,为了正事就原谅某人好了。
闻言,陆绎摇头失笑,垂下眸子一脸宠溺的看着怀中的人。
陆绎我打算去找上官曦摊牌,用沙修竹换取那丢失的两箱生辰纲。
听罢,许未倒是颇为赞同的点头。
许未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既能找回生辰纲拿到册子,又能解决掉沙修竹,省得他呆在牢里白吃白喝。
听到那句白吃白喝,陆绎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呢?!
陆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