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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蘇堇遞給他一部手機,原本的手機在出國前弄掉了,那是蘇梓華為她新配置的,那錢理所當然也算進了債務中。
待Jason辦事回來時,也還沒見謝楓的身影。待了好一會,謝楓才氣沖沖回來,還把手上某G開頭的貴重包包狠甩到地上。
「真不知道你那個弟弟到底是不是傻?這麼明顯的挑撥都看不出來嗎?」
「所以你沒見著他是吧?」
「… …」
「他們不會那麼容易讓我們見到安年的。」
「那就讓他不明不白誤會你了嗎?」
「可能這樣會更好。對吧,蘇梓華先生。」蘇堇突然對著黑屏的手機說話。可沒有任何回音。謝楓困惑地想張口詢問,但兩人用食指對她作出襟聲的手勢。
「如果媒體知道鼎鼎大名的富商蘇梓華先生,在一個別人手機加了竊聽器,我想我那筆債務可能就不用還了吧。」
蘇堇對準電腦的收音口,刻意強調「竊聽器」三字時,不慍不怒地道出這句,任憑任何一個人也聽出內含的威脅。謝楓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個冷如冰霜的模樣。
「別以為這樣就想威脅我,讓你和安年見面。」
「蘇先生,我們需要談談。」
半小時後,一位穿著得體的老人走進醫院的餐廳,蘇堇怎麼也沒想過有一天會用「斯文敗類」這詞去形容一個人,還是一個自己曾經尊敬的一位長輩。
「什麼條件直接說吧。」蘇梓華坐在她的對面,從身上抽出一張支票攤在她面前,手整理著依舊筆直的墨綠色西裝。
「如果對金額不滿意,你隨便開。另外債也可以不用還。但就… …」
「別痴心妄想和安年一起?」蘇堇似是讀心般,接了下去。
「你明白就好。」
「我有一件事還是想不明白,不惜冒險放竊聽器來得知我的行蹤,到底是什麼驅使你要這樣做?」
「呵呵,你不是挺聰明的嗎?如果想要安年真正的歸順蘇家,那得讓他對朝思暮想的姐姐死心。卻想不到,一點點的引導和謊言就達到如此好效果。我得好好感謝你。」
眼看老人那幅惡心的嘴臉,蘇堇握緊了拳頭。
「… …錢我不要。我可以從此不見他,但請您們保證以後好好對安年,別把他當成你們手中扯線玩偶。」她咬牙切齒地說。
「那是自然。」
「債,我會繼續還。但我不會再待在你公司。」
「有時候,我多麼婉惜你是一個女生。」
蘇梓華歎了一口氣。
這短短幾個月,她所在的部門的業績都是直線上升,她單是一個月接的工作就是別人的三倍。連原本不看好蘇堇的上司也因為她彰顯的成績而她另眼相看。還在蘇梓華面前連連推舉這個新人。
蘇梓華看過她的評核報告:眼光獨到,想法新穎,觀點清晰,脈絡分明,幾乎完美,連在商界打拼數十年的他也沒在企劃中挑到什麼刺來。
她的確是個好苗子,有頭腦,大膽卻又謹慎,但可惜… …
「蘇家大業只傳男丁。」
「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蘇堇冷笑地看著他,不耐煩地拿出手機。遞給了他,可沒待對方接穩,她就重重掉了在地上。手機順著力度,屏模朝地上摔去,玻璃瞬碎裂出一條條不均的紋,紋路交替重疊,脆弱的玻璃終究分成兩塊。
蘇梓華略為驚訝看著眼前面前微慍的女生。
「這下我們兩清。傷,我不計較了,以前的事,我也不計較了。但是記住你剛才答應的事,如果安年有什麼事,不管什麼原因… …」
「我都跟你沒完。」蘇堇瞪著他說道。
蘇堇撐著枴杖走回了病房,因為謝楓的原故,她由四人房轉移至單人間。一開門,就迎來某人憂心的面孔。
謝楓扶著她坐到了床邊,蘇堇似是失去力氣,一下子攤在床上,把臉埋進了枕頭中,悶悶問道:「錄到了?」
「嗯。」旁邊傳來謝楓的聲音。
「那就好。」
「好個屁,然後你就這樣順著老頭的道,真的不去見安年了?」
「只是不能堂而皇之見而已。況且我想見,他也未必願意。」
「你真的就這樣讓安年待在蘇家嗎?」
「暫時吧,這樣對他可能更好。比起跟著負債累累的我受苦,他在那邊起碼不用擔心錢什麼的,那老狐狸一定會給最好的資源去培育他。放心,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想走,也沒人能阻止。」
「誰管這些!你就一直他誤會,心會好受嗎?」
「沒什麼大不了,我都習慣了。這樣也挺好的,他終於可以撒了心中的悶氣了。」
想當初安年得知消息,眼淚似是不自控的似連珠般掉落。蘇堇自小學就沒看他哭過。
在B市的那會,一有空就會視訊來詢問她們的情況,每次打開skype 視頻,只感慨那他清秀的臉頰愈加瘦削,眼睛更為無神。蘇堇知道秦瑤出事後,安年像她般,企圖透過責怪自己來減少內心因為什麼都做不到而產生的愧疚。
雖然沒說,但她知道。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深刻體會到那種無助。
儘管隔著手機都從他的語氣感覺到滿溢的憂鬱,身為姐姐的她卻只能看著他都快憋出病來,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笑笑附和著他的偽裝。
直到剛才蘇家兩老悉心鋪墊的一場戲,完美誤導安年,讓他把矛頭指向自己。
「看那樣子,他徹底以為我是因為貪玩出國而扔親媽不管的不孝女。」
「呵。看來這劇本編得可真好,不然怎麼騙到你弟。誰都知道全世界,他最信的就是你。要不然,他就是一個蠢貨!這麼明顯的謊言也信,都不知道他是考到世界三大(還是保送)。」
蘇堇看著謝楓發狂的模樣,又陷入沉思。腦海浮現今天他揪著自己衣領的那隻手臀的畫面。
雖被袖子遮蓋一大半,但依稀看到幾道若隱若現刀割的痕。心鬱悶得有點痛。
現在一來,他把埋怨都轉向自己了。應該不會再去傷害自己吧?
她們都沒發現有一個人穿著球鞋,戴著黑色鴨舌帽靜靜站於門外,在半掩的木門透出一束光,剛好映照球鞋前端印有「A.J.」的兩字。半響,他也沒推開門,默默握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