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安吃过饭,就赶去赴约了,她去的时候却看到陈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他,她停了一下脚步,略显惊讶,:“你什么时候到的?比我还早。”
陈煜本来倚在凉亭的柱子边上,看到她来了就站直身来:“哦,没多久,下课就来了而已。”
嗯?没吃饭?你的校霸形象呢?啧啧啧…
“那个…”向晚安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一双杏眼望着他:“听说你昨晚笑了一个晚上?”调侃的语气。
“谁说的?怎么可能?不可能!”嘴上不承认,心里想的却是:纪恒理你给我等着!
“哦?”向晚安似乎不想就此放过他。
“嗯。”陈煜一个转身反手把向晚安按在了柱子上,双手撑在她两边…壁咚她。
“听说…你喜欢我?”陈煜假装问道。
“听谁说的?”向晚安也陪她演戏。
“听……我女朋友说的。”一脸得意。
“哟呵,还会套路了!”
“那……你同意了?”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她反悔似的。
“首先,我的决定你不能干涉,其次,听说,你是校霸?很多女生喜欢?嗯?”吃醋了吧?
“emmm……你是老大你说了算!”求生欲望超级强烈!
后来他们如学校许多别的小情侣一样,天天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每天晚自习以后陈煜送向晚安回宿舍,早上早早地在宿舍楼下等她,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几个月,直到运动会。
向晚安是班上推选的女生体育委员,运动会来了她自然得全权负责。
开幕式的事情忙得她晕头转向,什么节目编排啊,走队形啊那些,班上同学多,不好指挥。
而且运动员的事情也是她负责,大多同学都不愿意出来参加,又不能强迫别人参加,为了这件事她已经几天吃不下去饭了,连最爱的炒面也不感兴趣了。
陈煜很是替她焦急。
今天已经是各个班上报运动员名单的最后一天了,还有很多项目没有人愿意报。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就必须上交名单了,第一节晚自习她一直在讲台上选人,几乎没有几个人去报了。
“还有男子1000米和4✘100接力赛差一个人!”向晚安心力交瘁…
“我去跑接力赛。”陈煜最后站出来,本来他报名了跳远和跳高,现在还能报一项田径的。
别的同学看陈煜也报名了,就犹豫着要不要报名。
陈煜走上讲台:“还有些项目男生们不报吗?怎么?”语气颇有点威胁,好像你不报就把你怎么似的。
“那我报一千米。”纪恒理向来是不参加学校这些活动的,都这样的情况了,他也给煜哥面子,把了名。
向晚安还是高兴起来,朝陈煜递了一个小眼神“给力哦!”
“女生还差两个八百米?有谁报没?”向晚安看着报名单,大声说。
“晚安同学,你不是体育委员吗?做个表率啊!”有个女生大声说。
“怎么?任抒同学你也想去?”向晚安调侃道。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坑她的同志!作为她的好闺蜜,竟然坑她!
陈煜闻言向纪恒理投去不满的一眼“管好你家媳妇儿”!
最后呢也是向晚安和任抒报了女子800米。
报名过后的事情就是训练了,平常没什么时间,体育课和晚自习第一节她就带着所有的运动员在足球场训练,她也是第一次做体育委员,没什么经验。
不管你做的再好,总有人看不惯。
这句话说得没错。向晚安为了提高班级运动员的得奖可能性,几乎天天晚自习第一节都让他们出去训练,天天这样,总有人抱怨,不满,不理解。
这天晚上,向晚安训练完以后和任抒一起收拾体育器材,把所有器材收拾进器材室以后,她们如往常一样坐在器材室里的软垫上休息。
今天也是这样,但她们刚坐下来,就听见咔的一声,门内的光线完全没了,她们走到门口去拉门,打不开,开始拍门:“喂,开门啊,谁啊,这是违反校规的!”
并没有人回应,只有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片寂静和一片漆黑…
在器材室这个地方,白天还有人来,晚上几乎不会有人经过,离教育区更是八杆子打不着。
“没事晚安,纪恒理和陈煜一定会找来的…晚安?晚安你怎么了…?”任抒看到向晚安蜷在角落里坐着,双手抱膝,身子不停的发抖。
向晚安因为小时候的一些经历,有极其严重的幽闭恐惧症,怕黑。现在的小黑屋环境真是把她最怕的两样全都集齐了。
“晚安!晚安——”任抒见她这样,也吓到了。
“出……出去……我…”向晚安断断续续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自己喃喃低语一般,还没说完,便晕了过去,倒在地上,把任抒吓坏了。
“晚安,你终于醒了,口不口渴?要不要吃点东西?”向晚安一醒来,听到的就是向母的声音,欣喜中夹带着担心。
向晚安久久没有回应,隔了好几分钟,才开口:“妈……”连声音也无力。
她还是有点失望的,毕竟醒来没见到想见的人,被锁住的时候她想的是陈煜可以出现……
但现在…“妈,谁干的?”声音很冷,很坚定,莫名被欺负?不可能的,她向晚安眼里容不得沙子!
“还不清楚,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很显然,向家人也容不得自己女儿被欺负!
事发以后学校就立马派人和想向家调解了,学校保证说他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但向母说什么都不同意,还是报警了。
“好。”向晚安转过头望向窗外,不说话了,向母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出了病房。
上一次被关在密闭空间而晕倒已经是她初一的事情了。上一次出院后,向晚安心理也并未完全恢复,整整忧郁了一个月,那一个月里向母向父也很无奈又心痛。
她就一直不怎么说话,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提不起兴趣,别人和她说什么她也敷衍着。
向母看这情况,估计向晚安也是像上回一样,心情一直忧郁得不行。但也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一直等她自己好。
向晚安住了两天院就回学校了,因为向母报了警,所以这件事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她一回来,就有很多人来关心、询问她。那么多人,独独没有陈煜。
任抒以为向晚安会向她问起陈煜,就一直忍着没主动告诉她关于陈煜为什么没来上学,结果一直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向晚安持续几天的满不在乎。
任抒好几次和向晚安聊天,向晚安都是“嗯”“哦”一类的词回答她,明显不想说话,明显的敷衍。
“晚安,你没事吧?从你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爱说话了”任抒终于在某天终于吃饭时忍不住问道。
“嗯…”向晚安专心的吃饭,至少别人看来是专心的样子。
“哎呀我忍不住了,我得告诉你关于陈煜的事。”
“……”向晚安这才抬起头望着任抒:“那天发生的事?”说说吧…
“陈煜被学校记大过了,还回家反思!”任抒特别愤愤不平的语气。
“嗯?”
“这事儿得从我们被锁的那天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