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零身上那股清凉的香味和他冰冷的手指，成了风永磨不灭的悸动。
“零大人，等等我，你真的是外星人吗？”风不等他回答，擅自牵起他的手，冰冷的触感意外地很舒服，零的手指修长又漂亮，看不出来是外星人。
“我有自己的母星，但我现在已经取得了宇宙公民的身份，对你而言，可能就是外星人吧。”零的眼中，人类都有着毒素，被风触碰过的地方像针扎似的疼。但他并没有说出来。
“零，你很温柔。”
这是所谓的讽刺吗？接下来，地球就要接受我的审判，而且不可能胜诉，之后一切都会归为零。
零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蜷曲、衣服脏乱的小男孩，他很认真地说出了这几个字。欲望，在他的眼里燃着，想要把零的温柔独占的诚挚又肮脏的念想。
“也许你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刽子手。”
“你要杀掉地球上所有人，对吧。”风很平静地说。
“你…”零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愤世嫉俗的小孩，但他的神情依旧很认真。
“零，我从很久以前，就想要这个地球毁灭掉，我身边的很多人都不幸福，他们愚蠢又懒惰，那些幸福的人拿他们的不幸来增加他们的幸福，不幸的愈加不幸，我很希望有人能结束这个讨厌的法则。”
风坐在一段枯树桩上，一字一句地说。
“人类还真是丑陋又胆小啊。”
从零嘴里说出的话风总是觉得很正确，就算是针对自己，风也不觉得生气，事实上，在那个时候，自己就认定要跟着零了，无论正确与否，一直一直。
风是贫民窟里长大的孩子，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他被杂货店老板领养，那个老板领养了好几个这样的小孩，让他们去其他店里偷东西，风偷的最多的是书，老板很不满意他，但他因为长相俊秀，说话圆滑，很讨人喜欢。
被脏乱恶臭下包围着长大的风，第一次见到如此干净清爽的男人，在之后的许多年，除了程子言，没有人能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比薄荷还要纯正的清凉味。
不是吸引人的魅力，而是特意给人一种距离感。
风怔住了，被追赶上来的书店老板毫不留情地殴打着。
那个男人过来了，风看清了他的脸，不出意料干净的让人舒服。
他对老板说了句话，但风没听清，他递钱的动作风看到了，有点尴尬，却还是忍不住想看他。
纠缠他，绝对不能让他离开！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救了我，要对我负责。”风觉得自己很蠢，几乎都要放弃了和他在一起的想法。而那个男人居然开口了！
“我是零。”
风怔了片刻，心脏怦怦直跳。
“我叫风！”
那个时候是风最幸福的时刻，后来的后来，也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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