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笑眯眯的站在跟前,挡住去路。
“好玩?”
“是啊。”
“说得很对,然后呢?”言程也停下。
“我先说句,对不起,”于世牛头不对马嘴说道,“反正我这人就是这样,一面喜欢解读别人,一面又忍不住告诉他,所以刚刚说的那些其实很大部分是因为我的自主意识,不说出来心里难受……能理解吗?”
“就是炫耀?”
“精辟!”
“可以,但是不能向外说。”
“嗯嗯。”
(作者打岔: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于世见言程走的很慢,很自然的放慢速度跟在旁边。
嗯,遇到个友军。
言程一开始是很诧异的,对于于世这项“技能”。
不过这番话说下来还有什么不好交流的?
言程不是什么随便相信别人的人,这一点说上来还是像个小孩子,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是先察言观色的游走,而是一味往外推,推开了,等着回不回来,再判定好坏。
挺黑白分眀的。
但现在的言程明显是很信任左边那位的啊!
现在凌晨两点。
还好明天星期天,不然根本起不了床。
“哎。”于世不知哪里掏出几颗糖,言程一转头就塞进对方嘴里。
言程先是含在嘴里舔了舔,然后盯着于世等着说话。
“还行是吧?”于世说,“这句我必须说,刚刚我想了好久。”
言程等着。
“你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比较听话。”
话音刚落,言程一脚踹过去,于世早就预料到的向后一跳,躲开。
“不知道你有没有,反正说一段话之前我都得想好久。”
“嗯,继续。”言程。
“这样,我捋了一下,我有几个问题。”
“嗯。”
“打个比方,上次……就是头一次放学那天,我不是还送了你一程嘛,我记得你脚那些不是都青了吗?好的这么快吗?”
言程打断他:“停,哪一程。”
“你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一个人回去大半夜的不怎么安全,所以跟了一路。”长的没我高是真的很危险。
“哦。”言程回想了一下那天,好像后面的确是有个智障一直在跟着。
“想起来了?”
“嗯。”
于世接着问:“那好,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啥?”
于世贱贱的踢了两下他的小腿肚:“你的腿。”
“那里,”言程指了指綦河那边,然后一脚报复回去,“治疗。”
河里修复?这么冷?
于世躲开:“但是……”
“那是因为水对我有排斥,没有为什么。”
“哦……”于世似懂非懂应到。
“咔嚓——碰!”
门开,两人进去关上。
“唉,原来你带钥匙了啊?我还一直以为你一个人住,反正门也没什么用,钥匙扔河里了呢。”
“呵呵,我扔河里河也不要。”
“‘它’这么嫌弃你啊?”
“我哪儿知道。”
言程脱了鞋,打着哈欠径直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于世再一次一个人落客厅。
伸了个大懒腰,在原地转了几圈。
言程应该没有注意到我动过他钥匙吧。
安慰着,关灯进卧室。
真是进行曲一样的生活。
睡吧。的却该睡了。
窗外不是黑夜,笼罩在这座城市上方的,
是血红色的“明月”,和同样侵染了墨汁的、准备迎接第一缕阳光的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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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于世叼着个鸡蛋饼,一边吃一边小心翼翼的开门,口齿不清的叫着。
“大白天的还睡,你不是说今个要去哪来着……反正,起床啦——”
“哦。”
言程头上的毛都睡炸了,慢吞吞的直接无视于世,来到厕所换了衣服洗漱完,开门就被于世拉到客厅。
“来来来,你不是说我来做早饭吗?我知道,你是崇拜你哥的厨艺,时刻惦记着,现在,坐好,快尝尝,我可等着表扬。”
言程感觉自己从床上到桌子前就一瞬,还没反应过来,脑袋都是懵的,嘴里就被喂了什么。
“甜的?”言程端着碗,感觉很是奇异。
“你没吃过?也是,这是自创的,我觉得还行。”
“喂,你跟我说一下,”言程又尝了两口,动作中透露着小兴奋,“白菜,红糖,还有牛奶,怎么做的?还有这个,是鸡蛋吗?”
“对啊。”于世站起来把吃完的一盘端进厨房,再出来时拿了杯白水。
“谢谢。”
言程接过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偷偷摸摸的抬眼看了看于世,心想:做饭还是挺好的,说不定房钱可以少……不,不行。然后猛的一口喝完了一整杯。
于世叼着勺子,歪着头像是在问:太甜了?
言程故作镇定,擦了擦嘴角的水:“不是,挺好吃的。”要是家里多个这个“保姆”也挺好的?
“唉唉,不要用这种看东西一样的眼神看我,我可不是工具人。”
“好——吧。”言程见自己的想法又被猜中了,捧着碗大口解决了剩下的饭菜。
“这个有名字吗?”言程指了指碗。
“什么?”于世把围裙取下来系到言程身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好好洗你的碗吧,名字以后再想,其实我还没完善呢。”
“哦。”
哎不对啊。
言程洗着洗着突然想到。
我怎么就被一顿饭收买了呢?尊严呢?底气呢?脸呢?我在干嘛?
如果是一顿饭的原因,那昨天傍晚那几条鱼我就该……可能是因为做饭的人不一样?额,这有什么区别吗……
言程想着,还是很尽心尽力的洗着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