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选择

“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刻，要奔向彼此的世界....

伴随着这首歌曲后响起，毕业典礼的彩排在一次又一次地继续。而她们也开始面临很多选择，哪所高中升学率最高?师资力量最好?离家近还是住校 ....

那时没有看过分数后的改选，一旦填报志愿后，分数线达不到，心仪的学校将会失之交臂，当然人情的除外。所以，也有很多学习成绩一般的学生免选报职业中专或者技校，这样避免无学可上而流落社会。

吴羽凡看着书桌旁的文件袋中放着七、八张荣誉证书和一大堆奖状，她知道以自己的成绩上重点高中不成问题。但那同对意味着自己要离开生活了十三、四年的家和不可预测的压力，到了高二分开文科面理科后，恐怕身己要一直担心“背多分”的问题。于是，看着终日忙碌的父母，她选择了西城区的一中,最起码是在家门口(离着有四五站的距离)，自己承担的压力还会小一些，相对的选择社团活动时也可以放开手脚，有时间了便不那么拘束。

其实，她早就知道程嘉的家庭背景,父亲是驻美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母亲是国企的正式员工，他本可以出国留学，包不知为何一直迟迟未离开。而这样的男孩，绝村会选择属于自己的天空，当他知道东城区的重点实验高中会免试录取时，吴羽凡早已经通过了一中指标生测试，两个人无可避免地分开了。

那天下午，吴羽凡，帮班主任整理志愿表，看到了两个人南辕北辙的志愿，并没有预想中的惊讶，反而平静的面对了这一切，两人只不过是关系好一些的朋友罢了。没有任何约定，也没有什么义务要继续在一起，所以当他提出在梧桐树下见最后一面，是她欣然接受面对面时，更多的是坦然。

只是那个红霞满天的六月傍晚，让两个人都印象深刻的是那段对话——

“羽凡，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吗？”

“程嘉，如果你还记得我，那我们就是永远的朋友。”

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彼此伸出手，那轻轻的一握让他心动，更多的是不舍，于是他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吴羽凡第一次感到那么惊讶，原来这就是拥抱。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很庆幸自己拥有了一次纯洁而长久的友情，并将它延续到了花甲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