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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愕然与当再见之时

末日调查组的记事簿

  “不行。等等,你说什么?”原本维喏以为这回福勒又想要拿出什么对他来说毫无营养的报酬便先顺口拒绝了,但是当他听到了“伴侣”二字的时候却不由得猛地一愣,瞪大了双眼看着身旁的男人。

  福勒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已经成功引起了维诺的注意,便咧着嘴一边笑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重复道:“我说,如果你愿意回来的话,我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甚至额外的,也许我能给你找一个伴侣。这样的条件你看如何?”

  诚然,听上不并不算十分诱人的条件在维喏耳里听着却具有十足的诱惑力:抛开往事不谈,现在的维喏是一个厨师,收入自然是有一定水平的,但是奈何自己头上从几年前开始就已经寸草不生,一直找不到自己心仪的女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他也已经是三十二岁的壮年男性了,却未能品尝到爱情与婚姻的味道,着实令他心中暗自焦急。而如今,只要他肯回去帮忙,那么便能够得到朋友的助力,相当于包办婚姻,这对他来说某种程度上甚至比金钱更具有诱惑力。

  再一次从福勒口中确认条件的同时,为了保险,维喏暗中用手机的录音功能录了音。随后,只见他猛地仰起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一边嚼着尚未融化的冰块一边将杯子放回到吧台上,道:“只要你说道做到,那我回去帮忙也未尝不可。”

  “哈哈哈哈!终于答应了,不枉我一直坚持约你出来喝酒!好,好!”听见维喏答应自己的请求,福勒不由得笑出声来,招呼着还在擦拭杯具的酒保将维喏身前空掉的杯子重新斟上酒。

  虽然相比于维喏最后的应答,先前的顾虑与往事的冲击对于福勒开出的条件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除了自己已经逐渐上年纪,维喏答应他的请求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不知为何,在福勒开出条件的那一瞬间,曾经刻骨铭心的一幕突然从维喏的眼前一闪而逝。直觉告诉他,在他答应福勒这个请求之后,他一定会与什么东西重新再见。

  而当晚,准确来说是凌晨,两人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在酒馆中买醉,而后半段的时光则是在宿醉与尽快醒酒两者之间度过,直至天已经完全亮透,居家的人出门上班为止。

  自此之后,两人便短暂分开,让维喏有足够的时间回去准备。趁着这段时间,维喏回到住处,先是洗澡,将身上的酒味尽可能冲淡一些。随后,只在腰上围着一条白浴巾的他慢慢地走出浴室,来到衣柜前将衣柜打开。

  衣柜中除了挂着他的日常衣物之外,在阴暗的一角处挂着他从前还是特勤的时候的服装———即便退役,他仍未忘记那段记忆,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还会有回去的那一天。

  他凝视着衣柜角落的那套装备数秒,随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些许沉重似的慢慢伸出手,将装备拿出来,穿上。当装备重新穿回道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以前的记忆便入潮水一般涌入维喏的脑海,而在房间的一角的墙上,一直被他挂放着的那面名为“荆棘鸟”的盾牌此时在早晨的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走吧......再一次一起战斗。”将武器放置好后,维喏迈步来到“荆棘鸟”的面前轻声呢喃着的同时将其小心翼翼地从墙上取下,握好,一边感受着那熟悉的重量一边慢慢地离开住处的的大门。

  而当维喏全副武装走出住处后,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已在门口等待多时。当然,福勒此时正靠着车门等待着维喏,此时的他身着军官制服,尽管左袖已经空荡荡一片,但军人的气质仍然留存着,未失分毫。

  “来,上车。”看见维喏已经出门,阳光透过屋旁的树叶筛撒在这名已经退役过一次的特勤身上时,福勒不由得咧嘴笑着点了点头,站直了身躯向他敬了一个军礼,随后走到后座前,为他打开车门。

  后者点了点头,严肃地回以一个军礼后顺着福勒的指引坐进车中。车门关上,黑色的轿车在阳光与树影之下扬长而去。当维喏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已然停下,窗外的风景从美丽的社区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钢铁丛林。

  他没来过这里,但是凭借着直觉,维喏知道这里是军事区,环顾四下人人身着正装或是军装,让他莫名地有一种熟悉感———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果然,他还是适合这样的环境和感觉......

  在车完全听好后,福勒按照着对一名退役士兵应有的礼仪,为维喏开门并将其请下车。“这里是地下世界的军事指挥中心,也是这三年来我们的心血。跟我来吧,我带你见一些人。”说着福勒的脸朝着四周钢铁丛林中最为高耸的一幢建筑的入口稍微扬了扬下巴,为维喏带路。

  一路,当所有人经过福勒与维喏身边时,维喏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同,而这些不同令他有些疑惑:在他们见到福勒时,那些人向现在已经身居高位的福勒问好敬礼他能够理解。而在他们看见自己的时候,在这军事指挥中心中的人却一个个驻足向他敬礼,并且神情严肃。但是按理说,没有人知道他才对,而且直到他退役为止他的军衔也不高,甚至比这里的人还要低上不少,享受这种待遇属实稀奇。

  福勒又何尝察觉不到战友的疑惑,但对此,他只是暗自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事实上,在维喏退役之后,他的档案还留在这里,作为纪念与致敬的对象。当然,许多人都没有见过维喏的模样,但是他们知道当初在地面保护着他们撤退到地下的荆棘鸟部队。而如今荆棘鸟部队已经因大部分成员牺牲而被迫解散,因此,当指挥中心的人看见维喏服装与盾牌上的荆棘徽案时便都不由得肃然起敬。

  只是,这件事只要福勒不说,维喏便永远也不会知道。当然后者也不在意,只是默默地一边跟在福勒身后,一边四处打量着指挥中心的内部。

  “待会我们要上七楼,先等电梯下来。”福勒与维喏并排站在电梯口门前,静静地等待着。当然,还有维喏身处的这幢大楼楼层之多,足够还在一楼的他们等上小片刻。也正好借着这个时间,维喏可以停下来四处看看。

  而此时,透过电梯门的反光,维喏看见他的身后走来了一个少女。当然由于位置关系,他只能用身高与脚步声的轻重判断身后来人的性别。只是,在稍微判断一下身后之人的性别之后,维喏便不再对其上心,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那个.....抱歉,先生,请问......”但当身后的脚步停下后的片刻,维喏的身后便传来了来人轻柔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身后的少女似乎身处了手点了点维喏的肩膀。

  既然对方似乎找自己有事,那维喏便好奇地回头想向身后看去。而当他刚想要开口询问对方叫自己是有何事之时,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因为惊愕而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居然......是你!”即便对方的头发已经变成了白色,身上多出了一些维喏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她出现的特征,但是三年来的噩梦与回忆还是让维喏在见到那张脸的一瞬间便认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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