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篇文是转载
是转载
是转载
原作者同意的那种
好了
——
掷身风月杯酒处,第一等登徒
堪笑我拙目向无间求光一束
放眼三千路皆穷途……
便与世同污,留庸人渴慕
——应怀酒
苦嘶哑的哀嚎回荡在空荡荡的囚牢里,猩红粘稠血液再一次洇湿了那残破不堪的青衫
看起来甚是讽刺
洛冰河扯着一贯的笑容,饶有兴致看着被重重镣铐锁着的那人。
血肉模糊,隐约能看出身形瘦削。
剩下的手臂也被人活生生撕裂,鲜血四处喷涌,溅了一墙。
那几滴血顺着墙壁流下,落地而后与大片干涸鲜血交织,蔓延成画。
沈九没多说什么,许是骂累了。
只是感到目光后骤然大笑起来,那笑容可怖至极,少了一只眼,红了半张脸。
皮开肉绽的的躯干上顶着一颗半边裂开的头颅。
【像个怪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畜生!当真是畜生。”
说出这话,沈九不过是想激洛冰河罢了。不因为什么,只是因为那眼神像极了凶神恶煞的自己。
洛冰河意外的不恼,只是大笑着。
沈九又露出了那副恶霸小乞丐的样子,狠狠的啐了一口那张脸。
洛冰河脸色一沉,收回手狠狠拂袖而过。将一杯比当年滚烫千百倍的茶水临头倾倒而下。
那惨叫声不绝于耳,洛冰河丢下了什么
“师尊,这可是个好东西。”之后笑着离开地牢。
沈九被热茶烫的头脑阵阵发疼发辣,勉强睁开了仅剩的一只眼,才看清那是岳七断了一截的玄肃。
残刃都快要生锈了,只是剑柄一抹青流苏尽显与剑身格格不入。
沈九没敢多想,艰难的蹭到那半截断刃旁瞧着。
忽然间,沈九哭了。
猛烈的哭,绝望的哭,无助的哭。
突然间,沈九觉得肝肺都裂了开来,这比任何毒打和酷刑都来的疼。
钻心的疼。
忽然间,陈年旧事一下子涌入脑袋,当时为了讨到更多工钱,他总是帮沈九把他不想干的脏活累活全都悄悄干了。
那次,沈九惹怒了雇主,他也一声不吭替他扛下了棍棒。
还有那次……
沈九的声带早就被开水烫伤了,发出的声音像乌鸦叫一样嘶哑晦涩,难听。
自从洛冰河走后,他那天一直发着怪叫,一会笑一会哭的,像个神经病。
守卫听的不耐烦了,把他敲晕了过去,可他醒来后又开始了。
之后好几天,洛冰河都没再来,而沈九则一天比一天少言。
直到后来,空空的眼眶留下两行粘稠的,猩红的,散着恶臭的血。
沈九的另一只眼也彻底瞎了。
据旁人说,是哭瞎的。
又过数载,那天水牢里安静的反常。
沈九连一丝声音都没再发出来。
洛冰河以为是沈九厌了。
他不以为然的上去给了沈九一脚,那人却死气沉沉,眼珠子也不抬一下。
据说那天沈九的尸体被发现时是趴着的,他怀里紧紧搂着一个破剑袋,里头的碎刃刺破了皮肤。其中剑头直直的插在心脏上。尸体的惨状不堪忍睹。
既然是个恶臭的死人,那再折腾也无可厚非。
洛冰河皱眉命人把尸体给丢了喂狗。
可能是因为那手下的怜悯,沈九的尸体最后还是被丢掉了一块空旷的空地上,那空地后,是一片青翠脆的竹林。
后来是日晒雨淋,那驱干就腐烂在土里。
可是那染着血的青衫碎布却始终没烂掉。
再后来,这个世界上再无人知道沈九。
那晦涩的名字也永远的埋在土里。
只是听闻有个仙家子弟路过竹林时,看到这残破衣裳,便新生怜悯就地安葬,立碑为——青衫冢。
有人说那仙家弟子正是苍穹峰弟子,新掌门却迭口否认。
只不过关于青衫冢的传闻太多,纷杂的传闻掩住了真相,而真相始终无人问津。
沈九故事到此结束了。
故事结束,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唯独让人感慨的是
那记忆深处的青衫少年
如今
又身在何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