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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这些天,尤长靖天天跟喂猪一样,每天都拿着不重样的东西像是供佛一样供着她。
叫了一大票亲友生怕她自己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无聊,前脚刚送走一个人不到五分钟又来人。
许温酒有些欲哭无泪,终于熬到了她出院的日子。
她这些天恢复得不错,但脖颈处留下了一条拇指长的疤,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可许温酒还是对着镜子嗷嗷叫,摸着那条疤大声嚷嚷着以后一定要去拿激光消掉。
尤长靖推着她的行李在床边站着等她,看着她对着镜子苦恼的样子,伸出手一把把她揽了过来,另一边手拿过行李箱,作势要把她拖出去。
许温酒哎呀哎呀你别乱来!我跟你说我现在还是病人!
许温酒用力挣脱着他勾着自己肩膀的手,整个人死死站在原地,不让尤长靖拖着自己走。
尤长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顺从她,松开了自己揽着她的手,任由她一蹦一跳地走在自己的前面。
小姑娘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他的怀里,有些贪恋地笑了笑,跟着许温酒出了房门。
尤长靖自觉走到后备箱处帮她搬行李,而后两人并肩走进单元楼,许温酒抢着按了电梯。
像是不受控制般,许温酒伸出自己的小指,俏皮地勾了勾他的手掌。
尤长靖感受到手掌处传来的触感和温度,踌躇了两秒,无比自然地牵过她的手,五指滑入她的指缝,紧紧牵住她的手,像是生怕下一秒她就会离自己而去。
许温酒低头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像个偷吃糖尝到甜头的小孩,低头抿嘴笑。
“叮”电梯缓缓打开大门,尤长靖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行李箱进了电梯,熟练地按下楼层。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沉默地站在电梯里,直到进了家门尤长靖才松开已经牵出汗的手,低头去换鞋。
许温酒换好鞋后,站在玄关处看着尤长靖拿着行李箱走进房门的背影,张了张嘴而后欲言又止,耷拉着拖鞋小跑追上他。
许温酒你要不要……
许温酒的语调有些连绵,,尤长靖抬眸对上她的目光,疑惑地开口。
尤长靖什么?
许温酒要不你留在这里吃饭吧反正你也没吃过我做的饭干脆我做给你吃算了!
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一连串像是机关枪扫射一般的语气把自己憋在心里的话一口气说完,末了还微微粗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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