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内，四五个人站成一排，皆是规规矩矩地低着头被打着哈欠的警官训话，只有他，像是这儿的常客一样，闭着眼坐在走道的椅子上，身体前倾，手臂靠在膝上，支撑着沉重的头。
整整讲了一个多小时，才点头让他们回去。
金泰亨站起身，拎起旁边的外套，搭在臂弯，率先走了出去。
“哎，你等会。”
那警官喝了一口茶，被烫得吐了吐舌头，招手，示意即将踏出门的他回来。
金泰亨有些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放慢了脚步走过去。
“你还是个未成年，要家人来保你出去。”
金泰亨.“家人不在本市。”
他将衬衫解开一颗纽扣，心情烦闷至极。
“那你随便叫个认识的人。”
金泰亨将手放进放手机的那个口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刚刚混乱时被人拿走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拿起那桌上的座机，娴熟地按了几个已烂熟于心的数字。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
话筒中的清澈女声在此时听得让人很烦躁。
金泰亨仰头想了想，抱着尝试的心态拨了闵家的家庭号码。
江星璨.“喂？”
听到女孩子迟疑试探的语气，他唇角勾了勾。
金泰亨.“是我。”
那头的江星璨愣了愣。
江星璨.“你是...金泰亨？”
金泰亨.“嗯。我找你哥。”
他甩了甩手腕，换了一只手举着听筒。
江星璨.“好，我帮你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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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玧其听了便抓着外套急匆匆地下楼，他侧头看了一眼推门要进房间休息的江星璨。
闵玧其.“你和我一起。要是爷爷问起，你可以帮我们打掩护。”
她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随意地扎了头发，披了件外套就出来了。
-
闵玧其.“你干什么了今天？”
闵玧其将身份证收进兜里，屈起手肘轻轻碰了碰身边的人。
#金泰亨.“我...好像看见星妄了。”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带着少见的不确定。
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星妄在半个月前的那场车祸里意外丧生。
而现如今他却说他见到了她，实在是不可思议。
闵玧其.“可能只是外貌相像呢。”
#金泰亨.“可是，她喜欢的东西都和她一样。”
#金泰亨.“还有那首歌....”
闵玧其.“若真是她，她会来找我们的。”
闵玧其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打断了金泰亨的话，兀自加快了脚步。
一直跟在二人身后的江星璨没有仔细听谈话的内容，始终低着头，拢紧外套，夜里，实在是冷。
身前的人蓦然停下，属于另一人的气息笼罩了他。
有酒味和烟草味，各种香水混合的味道，还有属于他本身的清冽气味。
不太好闻。
江星璨皱了皱鼻子，金泰亨的外套已经披到了她的肩上，异样的温暖流遍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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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绯.“我见到他了。”
宋绯.“对我的小妹妹很是痴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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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松手，我便落入宇宙。”
-End
-沈复（作者）“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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