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五）

  戏毕，瑟红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后台。

  暮江叫住她。“瑟红， 亦碧来了，在后边等你呢。”

  暮瑟红听了这话，神色变得欢喜，劳累好似一拂而去。她和亦碧从小一块长大，两人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但瑟红知道，今天亦碧来找她，不仅仅只有看她这么简单。她走进了后台，睹见个面上憔悴却也掩不住美丽的女子。“碧儿，辛苦了。这几天我托你去查的事有结果了吗？”

  亦碧本来笑着的面容在听到瑟红如此问道后，露出了严肃。“暂且没呢，派到伯母老家的丫头好像听到了点风声，想看你这几天有没有时间一同下乡。”

  瑟红急忙问“怎么说？”她的手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绫罗戏服。

  亦碧握住了瑟红的手。“当今的白夫人，就是白司令的母亲，和伯母是同乡，两人是一起去江南的，或许伯母的死……”她停住了，偷眼看着瑟红。瑟红面色苍白，握着亦碧的手更紧了。亦碧心中一阵心疼和同情。瑟红的心中则一阵苍白和痛苦。

  “瑟红，我有些事要问你。”亦碧看着瑟红，瑟红轻轻地点了点头，“为什么不问问伯父呢？”她心中奇怪极了。

  瑟红低头轻嘲地笑了笑。“我父亲这个人只对自己有血脉的人好，对妻妾并不关心，他的识大体讲道理也只是对儿女父母罢，那年我母亲的事，因为祖母怕别人说闲话，动用我父亲的关系，伪装成了一场车祸。那一年我不大，却记忆颇深。后来我母亲死去的第二年，父亲就开始取新妻纳小妾，也许是我性格的原因，抑或许是父亲对我母女二人的怜悯，这才有幸童年都过得安然无恙。”

  亦碧听了，惊讶的神色也懒得掩饰了，她的晶莹瞳放大，嘴巴微张。“瑟红，我们俩从小玩的那么好，你怎么没告诉过我？”

  瑟红笑了笑。“为了封锁消息，老太太的用尽那么多手段了，难道她还会许我们往外说吗？今天之所以坦诚相待，是因为以后有很多事需要你帮忙，最好把实情都告诉你。”

  亦碧点点头，露出感动的神色。“瑟红，谢谢你这么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说出去。奥，对了，你知道陆白回来了吗？”

  瑟红面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曾经的记忆慢慢复苏。

  “是他啊…”她轻声呢喃，嘴中还回味着这两字。

陆公馆。

  “欢迎少爷回家，少爷请进屋。”陆家的老管家迎上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陆白朝他点了点头。“卢叔好啊，以后不必行这么大的礼。”管家点点头，为他推开了大门。

  一个雍容华贵中又带了几分婉约的妇人走了出来，面上尽是喜色。“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法国那边你习惯吧？”

  陆白玩世不恭的耍起了贫嘴。“有劳母亲关心了，在法国不习惯也得习惯啊，不然还能回来吗？”

  那夫人做出生气的模样，可面上的笑容出卖了她。“来去见见你哥和你父亲。”两人边上楼边闲聊。

  “母亲，亦碧和瑟红的两个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陆白突然想到，便问了出来。

  夫人说道。“亦碧没有工作，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瑟红已经是听雨楼最红的角儿了，有时间我还会和白夫人他们去听听瑟红的戏，她现在和以前完全是两个人，前脚你刚走后脚她母亲就去世了，从那时开始我们就不见她了两三年，听说是去国外住了会。”纷媛轻叹一声，“可怜的孩子，我还挺喜欢她的，有时间你带她们来我们家做做客，自从你走了，他们都不太来我们家做客罢。”

  纷媛后面的话陆白没听清，他一心只想着瑟红母亲的死和瑟红曾经模样…那时候她粉粉嫩嫩的，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后头，当时似乎嫌弃他嫌弃的紧，根本就没有搭理她，真是期待她现在的样子，不过他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母亲，您知道瑟红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吗？”陆白问道。

  “听说是车祸吧，真是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纷媛说得来了劲，根本不顾陆白是否在听。

  是车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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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剧透一下：

后来是四个人一起去的乡下，大家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