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九万米深的海底存在腐败的海草,咸腥的泥土,苦涩的沙砾以及骚乱的鱼群。她坚信装有用旧雪利酒桶储存的葛缕子酒的,从印度尼西亚驶回挪威的船沉海,酒液和海水不均匀混合,月亮闻到了气味掉到了海底。
记住我的口味,蛋挞、舒芙蕾。用可可粉和肉桂代替雨露泼洒向全世界,芋圆、奶冻、流心蛋黄。夜晚是烧烤的时间,人和甜食一样都在夹缝间被挤得满满当当。为食物立一座雕像,就像人们为千千万万贤者所做的那样,无论它不朽还是遭受摧残,从前未有、现在存在、未来消亡。称赞食物,是因为我毁灭它在先,因为我和它只能二者之间只能有一个幸存者,我歌颂它是因为它的死交换来我的生,以及它满足了我舌尖的需求,将我的愿望压到了平衡和谐的高度。沾满蜂蜜的枯树枝有时比一个人来得更有意义。那是因为蜂蜜不会自暴自弃,且从始至终保持原有的性质,在理想化中达到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