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进窗户纸映射在流霜的脸上。流霜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干裂。
连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向站立着背着药箱的大夫问道:“她怎么还不醒?”
那大夫恭恭敬敬地行礼,语气确定的回复:“还请王爷放心,这位姑娘虽然伤势较重但是已无大碍,如今昏迷不醒应该是受了惊。”
连仄听罢,视线从流霜身上转到大夫身上,正视着他:“请您写个药方,以便她快点恢复。”大夫躬了躬身子,有些担不起,立马回道:“王爷真是折煞老夫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说罢,缓缓退出了门外。
连仄见房门被关上,起身阔步走向流霜,在她身边坐下。“让你受苦了。”说罢,抬手轻缓地拂去了额头上的发丝。流霜感觉有人触碰,皱着眉头,不由得咳嗽起来。连仄有些慌乱,不知该怎样做。
流霜缓缓睁开眼睛,没料到身边有人,惊得睁大眼睛,有些畏惧地开口:“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顺意。”并且挣扎着起身。
连仄按住流霜的胳膊,体贴的说:“罢了罢了,好生歇着。”
流霜有些疑惑也有些受宠若惊,听话地躺下。
——
之后连仄对流霜好的不得了。听着连仄对流霜的好,我有些微羡。
流霜见我嘴角微翘,也跟着笑起来,轻声说:“他对我太好了,生平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好到我认为他的这些好全是我的了。”
我听罢抿唇不语,请她继续叙事。
——
“奴婢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雪香在流霜面前跪下问安。
是的,流霜成了承王府的王妃,待遇要比柳郁思好很多。也是,柳郁思不过是个侧室罢了。
“郁思姐姐我怎么好久没见过了?”细细数数,也有半年多了。
雪香低头恭敬的回答:“柳氏被软禁了,平日里关在和风院,算来也有半年之久了。”
流霜轻皱眉头,想不明白为何被软禁,还如此严重。可先前见连仄对柳郁思也是无微不至的,可如今……
“若儿!外面风大,快些回月影阁。”连仄刚下朝进入府门便担心地冲她走来。连仄赐了流霜一个新名字——迷若。
流霜掩唇浅笑,缓步走向他,问安道:“王爷吉祥顺意。”
连仄将披风披在流霜肩上,伸手握住她的手,嗔怪道:“瞧你这手多凉。走吧,去月影阁。”
流霜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笑意盈盈的随着连仄走进月影阁。
流霜将披风摘下,坐在椅子上,边为连仄斟茶边说:“王爷今日怎么回来的有些晚了?”
“路上遇到三哥了,到他府上坐了坐。”
“噢,迟迟不见你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流霜微笑着将茶杯递到连仄手中。连仄伸手拍了拍流霜的额头,嬉皮笑脸:“若儿可是担心我?”说罢,悄悄一笑,盯着流霜的脸开始泛红。
迷若这名字,好听是好听,可是不知怎的就是不像在叫她。流霜面色绯红,突然想到柳郁思便开口:“王爷,郁思姐姐她…她做了什么事让您罚她?”
连仄脸色不好的回答:“她伤了你自然要受罚的。”语气也冷了不少。
流霜流转目光,有些疑惑:“难道王爷与我自小便相识?那我又怎会不知呢?那…为何王爷一见我便如此欢喜?”虽有疑惑,但未问出口。
次日一大早,流霜眯着眼,习惯性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却发现早已无人。流霜揉着眼睛,唤雪香进来。
“香香,王爷什么时候走的?”流霜打着哈欠问。
雪香一边替流霜穿鞋一边回答:“王爷走有半个时辰了。”
“啊?半个时辰?这么早干什么去了。”她嘟嘟囔囔,雪香也不作答。
连仄回来时,流霜正睡着午觉。
待流霜醒时,便看见连仄坐在她的床榻旁,一如初见那时。流霜突然觉得好幸福,从一个孤孤单单的人变成有一个真正疼爱自己的人,这对流霜来说是天大的福分。流霜想着,弯起嘴角,撒娇似得拥住连仄向他怀里钻。
连仄微愣,后脸上有些纠结和不忍,应该是不忍吧。
流霜感受到他的愣神,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抱住自己,流霜从他怀中起身看着他,询问:“王爷?您怎么了?”
连仄回了回神,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没什么,只是今天有点累”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连仄都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流霜心中有疑,却不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