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的命,你可还要?”
一听见这番话,她便就愣了神,不自觉的去想此话何意?是真是假?她不自觉的去想,也不自觉的选择了相信。
是啊!父亲,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不知他此时身处何处?他那样一个少言寡语,刚正不阿的人。哪怕提早知道有人设有阴谋诡计对付于他,他也是断然不会贪生怕死放弃国家偷偷离开的。况且先前孟父一直处于病中怕也没有空闲留意朝中变故。
如今想来,最大的可能怕也就只有这个了。不过她愣神的片刻好些士兵便已经将手里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压住了她的双手不容她的丝毫反抗。
纵然她四岁学武,二八之年便上阵杀敌又如何?她也不过一介女子,如今也方才十九不过。一百余人伤而不杀,发冠早已散尽衣衫也早已破烂不堪。连脸颊上都添上了两道痕迹。
那伤若是太深留下了痕迹,怕是她那姣好的面容也便就毁了。不过如此许氏也就真正的高兴了。
看着阿清狼狈至极的模样哪怕她坐在整个殿上最耀眼的地方都忍不住捂着嘴角笑了。那笑声是骄傲的蔑视得。她做了近二十年的京城第一才女。十九年的时间京城这个大杂烩,早就教会了她万藏于心不表于情。说什么忍不住之类的话,也只不过是给她为看见这个场景,期盼了近二十年的一个遮掩罢了!
许氏不明白分明她认识宋秦在先,宋秦为何会以孟清竹为由而拒绝娶她!她如何会比不上孟清竹!她自幼学习的便是琴棋书画,三从四德,家规女戒。毫不谦虚的说,这整个允朝就没有见了她不夸赞,想到了她不说无人能及的。
为何她喜欢的人竟然为了那个人人唾弃,打心底里鄙夷的女人而拒绝了与她的婚事。害的她都嫉妒了!嫉妒了整整十多年!
无数把剑架在阿清的脖子上,可她还是站得笔直。许氏眼中一阵寒意,阿清身后有人一脚踹在她的腿上使她跪在了地上。那力度能一脚将她踹得跪倒在地,怕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坐着的许氏看着她任人宰割的模样更是高兴。她起了身,拖着宽大的明黄色凤袍扶着贴身婢女幻月的手缓步的从龙椅上走下来。走到阿清的面前俯下身子,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用手将她的下巴狠狠地捏着。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阿清的半张脸都红了。
她才不在乎呢!她就是想要如此。她站了起来,背过了身立在那儿说:“方才谁将她踹倒的?赏他,重重的赏。”
嘱咐完后,她便走向了站在一旁恍若不在的宋秦。她端着架子步调缓慢,不过也就四五步就走到了宋秦的边上。毕竟以宋秦的步子来丈量阿清所处的位置与他也不过就三步而已。许氏走到宋秦身边后身上便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就想要往他身上倒。可宋秦偏偏不想懂她的风情,连连向后退却了两步。许氏也着实没有料到他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