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说

这时，解盈鹤忽然醒了，她看了看临尧，忽然意识到自己躺在他身上，随即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起身。

“师尊，方才……我错了。”临尧见她起来，犹犹豫豫的说着话，虽然难以启齿，但还是狠了狠心，道，“师尊，我心悦你。”这时，他抬起头来，见解盈鹤的目光温热如初。

“此话当真?”解盈鹤笑了笑，道，“临尧君可不许反悔。”

“不悔。”两双眸子相对，临尧道，随即将她揽入怀中，他的唇又一次覆上她的唇，他贪恋着她周身的香气与她唇间的微甜，而她也迎合着他，任他肆虐，梦寐初醒的惺忪倒放着梦中相似的情节，她的脑子里转过许多，有他们的过往，他们的初遇，他们的许多，直到慢慢的呼吸急促起来，良久，他放开她，将她揽住。

解盈鹤此时才清醒过来，说好的不动心，不用情，可只要一看见临尧，她的心里就泛起阵阵涟漪，控制不住的想要把心意传达给他。可此时，还不是他们在一起的好时候，她怕遗珠世仙的报复，怕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故人再失去一次。思虑良久，她狠了狠心，还是推开他，轻声道，“临尧，不可，你是我徒。”

“可是你方才……”临尧道，他哪里知道她思虑了那么久，做了个那么违心的决定。

“方才，是我错了，给你了无谓的希望。”解盈鹤将手攥的紧，手的指甲都几乎嵌进肉里，手心沁出细密的血珠来，道，“辅天扃门规。”

“那你还让我……”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解盈鹤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等你成为了他，才有资本。”

“那师尊，你还是喜欢蓬泽君。”

“是。”

“他比我哪里好些?师尊，你可否试着喜欢我?”

“我……”

“那你拿我当什么啊？蓬泽的替代品?”临尧此时由大喜转向大悲，连带着咄咄逼人，语无伦次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解盈鹤面对他的言语，无法辩解，甚至有点忍不住，想将真相告诉他了。

“师尊不必多言，先前我所说，不过信口开河，”临尧道，“我的心意，你已知晓了，如今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了。”说罢，抬步欲离开。

解盈鹤挡住他离开的身影，却呆住了，自己所言并非本意，彼时的蓬泽温和的像盛春的暖风，而如今的他更像一个懵懂幼童，撕扯着自己连骨入血的羽翼，妄图刺伤将他心意践踏的她。若是故人，会隐忍，而如今，他不会。解盈鹤道，“你应在这里，心神若不稳，他处也留不住你。”

“那你说，刚刚到底算什么?你说我不许反悔，可你却如此……”临尧道。

该骗他吗？解盈鹤纠结着，心中挣扎了好一会，才说道：“我修仙百载，蓬泽他伴了我三十载，终是离去，谈忘记怎生容易?不过你的出现，令我格外在意。”

“在意什么?是蓬泽君，还是我？”临尧听她说完，也看出了她的痛苦，抱着一丝侥幸和最后的希望，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