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当局者清旁观者明矣。
冀梁君王荒淫无道,各地诸侯朝堂夺政,民间哀声四起。以远智侯奕氏为首发起起义,直逼冀梁首都;冀梁皇帝朱缪落荒而逃,去往倾岚半途病毙,太子朱烊继位。从此冀梁一分为二,弈氏自立为弈立皇,国号为邺,冀太子则改国号为昭。
邺国,良和二年;六皇子诞生,天降祥瑞,启皇大喜赐名为麟。
邺国,良和十五年——
“少爷,少爷!您跑得太快了,老奴跟不上了……”
前面约莫十多步,一淡蓝常服少年转过身,将手中的折扇藏入怀中,似笑非笑地走向了气喘吁吁撑扶在墙上身着墨绿裳老者。
“不过二里路,怎的就如此疲乏?”
老者用袖口擦了擦面颊上的汗,咽了口口水道:“老奴年级大了……比不得少爷如此有精气神,一把老骨头撑着罢了。”
少年笑了笑,前去搀扶,“使不得!使不得!您身子如此金贵,哪有搀扶老奴的道理?”老者退后一步慌乱地摆着手,少年摇了摇头上前一步将其搀扶。
“你自我幼时便伴我左右,待我极好,况且这是宫外,没有那些个宫中人,无妨。”
浑浊的眼中霎时湿润,老者笑了笑,在少年的搀扶下缓缓前进。
“人道仙门,无限好,长生不死无烦恼;得了仙道,位仙职,世世代代荣名邀……这位小少爷,可否让小道算上一卦?”
少年不着痕迹地打量起面前人来——皮肤黝黑油亮,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灰白的头发胡子纠缠在一起胡乱地搭在胸前,手上杵着一根竹棍。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甚至散发着一种酸臭的味道,脚上的藤鞋都能看到里面那皲裂的脚趾。
“哦?你说你是道士,可有证据?看你这衣着分明像一个臭要饭的。”
道士也不生气,笑道:“我云游四海四处漂泊,路途上不知遇到了多少像你这样说的人。小少爷,知人知面不知心,勿用人之穿着来断决事物,甚是肤浅!”
扇子在少年的手中拍得啪啪作响,末了,少年启唇道:“如此,在下倒是受教了一番,那就请道长算上一算今日的运势了。”
面前人眯了眯眼,忽而凑近到少年面前,少年头微微后仰——此人身上恶臭甚是刺鼻!终于,道士缓缓退开,少年也松了一口气。
“如何?”
“妙啊……妙啊!”道士边大笑着,边杵着竹棍走了。
老者上前一步看向那道士的背影,有点疑惑。“少爷,这……”
“无妨,就当找了个乐子罢……前方便是这巷子出口,出去后寻一处酒馆,晚间再回去。”
“是……”
刚出小巷,街上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道路上人生鼎沸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让道!让道!太师府乘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