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提前煲好的汤,阮浅矜就往大师兄房里走去。
师父似乎有什么事找竹念柏,所以房里只有竹旬屿一人。
“师兄。”阮浅矜朝正在无聊把玩桌上茶杯的竹旬屿颔首笑了笑,将提着的食盒轻轻放在桌上。
竹旬屿见到她眼里一亮,手快地去掀那食盒盖。
阮浅矜娇嗔着拍开师兄的手:“别动,现在开盖热气散了一会大师兄回来就该凉了。”
竹旬屿故作委屈样偏过头:“小师妹果然更喜欢大师兄那样好看的男子。”
“瞎说什么,这和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只不过凉汤不好喝和礼节问题。”阮浅矜被逗乐了,如画眉眼稍弯。
“看吧,你没否认师兄好看。”竹旬屿还在说,似是有意逗乐师妹又像真心埋怨。
“师兄都好看,大师兄好看你也好看,所以别故作这副扮相了,这可真不太好看。”
听了阮浅矜一番绕口令似的发言,竹旬屿总算舍得恢复正常语气了。
“听说大师兄约了一位客人,是要和我们门派建立什么合作关系来着。”竹旬屿提起师兄被师父喊走的原因,“前几日传书回来就是说这个的,师父估计是喊师兄去问问具体情况。”
和清柏门建立合作关系?
什么商贾有这么大面子?
清柏门目前与朝廷没有什么条约来往,又因为门派掌握的众多稀奇药方,总有各方商贾想抢在朝廷前吞口肉,和清柏门联名开药行。
毕竟清柏门的名声摆在那。
大师兄那样性子冷又傲的人,何方神圣能说动他亲自带回门派谈合作?
“昨日马车上并没有别的人了吧?大师兄约的客人没和大师兄一起回来吗?”阮浅矜好奇地发问。
竹旬屿笑了笑,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院里传来脚步声,不轻不重地想房间走来。
“师兄~”竹旬屿听到脚步声就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有没有给我带江南特产的小瓷瓶回来~”
像小孩子讨要礼物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阮浅矜没忍住笑了笑。
被讨要礼物的大师兄面色如常地从袖袋里掏出几个小瓶子给竹旬屿。
“哇!不愧是江南瓷,这手感!!”沉迷于新到手礼物的竹旬屿仿佛真的是个孩童一样乐的满脸笑。
“师兄,路上辛苦了,我给您炖了盅补汤,尚温,要不要尝尝?”阮浅矜打开食盒,香气从食盒漫开,一下子延伸到整个房间。
竹旬屿也被香味勾的坐回桌旁,随手拿起一盅喝了一口。
“二师兄!”阮浅矜下意识惊呼出口,“那盅没有枸杞是大师兄的。”
另外两人皆是一愣。
竹念柏是闻出香气中有淡淡枸杞香,本不打算喝,没想到还有为自己备上的没有枸杞的份;竹旬屿是没想到自己这么运气爆棚一拿就拿到师兄的。
“那……还有没枸杞的吗?”竹旬屿放回那盅汤,似乎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有是有,不过在厨房里。”阮浅矜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食盒,“这个盒子本来是装糕点的,自然装不下三盅,所以只好一种汤舀了一盅出来。”
竹旬屿也不想麻烦小师妹又辛苦回去一趟,又不能师兄因为自己喝不上汤——毕竟本来就是做给人家喝的。
正为难,竹念柏却自己又拿起那盅被竹旬屿喝了一口的汤。
“都是男子,不必讲究到再走一趟换,多谢小师妹如此上心。”
虽然没想到大师兄会这么说,不过人家都不介意那盅汤被喝过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嘶——”竹旬屿拿过另一盅喝了一口,一下子被烫到疼得直抽气,“还是有点烫,刚刚小师妹你应该让我打开食盖降温的。”
“唔真的很烫吗?”
“当然,你看师兄就被烫到了,耳朵都红了。”竹旬屿自己烫到也不忘抓住机会嘲笑一波大师兄。
“那放一会再喝吧。”
送完汤,阮浅矜就回去了,大半夜待在师兄房间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
而竹旬屿似乎有点事要和师兄说所以就留下了。
阮浅矜回房路上看着月亮微红,总觉得明天会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