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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角落里的霓虹灯

是一场秋雨

在一幢,老旧的居民楼里,楼下阶梯口椅着一张长座凳,凳上坐着一位老男人,希希散散的花白头发,在风中肆意的飘散。厚重的玻璃镜片耷拉在他那大鼻子上,迎着不是很明亮的小灯泡,看着手里的旧报纸,那份90年代的报纸,纸上赫然显示着几个乌闪闪的大字“下岗浪潮”、“举国震惊”……

“张爷爷,您怎么又在看这个了,我经常见您在看这份报纸,是为什么呀,报纸上得内容我都熟了,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呀?“

这时,从隔壁跑来一位邻居家小女孩,名字叫二丫,最是讨得张老伯的喜爱。平日里,无亲无故的张老伯,也就与小女孩走得比较近,其他人似乎永远进不了他的眼,说来也真是奇怪,从两人的脸庞中,似乎能看出一点点的神似。或许是因为这个,张大伯才与小女孩格外亲近吧。

    “咳咳,二丫,爷爷就是没事干,才翻翻手里的报纸“

    “张爷爷,你骗人,上次王叔叔说,你是因为……“

    “二丫~~真是胡闹“

这时,从门口进来一位满手拎着袋子的男人,及时阻止了二丫继续把话说下去。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灯光,这个男人,脸上头一次露出生气的表情,连带着语气也严肃了几分,吓得二丫立马躲到了张大伯得背后,悻悻得,可怜楚楚得看着那个带着威严得男人。

“小斌,没事,没事,别怪孩子,孩子也不是有意的“,张大伯,说着说着,就把手中的报纸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放回了里屋。然后,折身回来后又再次宠溺地摸摸二丫地小脑袋,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眼神又再次变得浑浊,变得昏昏沉沉,一下子又失去了神采。

“唉~“这个男人,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提起手里的东西向楼梯上面走去。因为年久失修得原因,台阶上的瓷砖早已破破碎碎,楼梯两旁的墙壁上也贴满了各种小广告,有上门开锁的、办理各种证件的、家具家电修理的,更有甚者,还有提供特殊服务的……

楼梯里没有灯,走廊的路灯又昏昏暗暗,完全照不到他的脚步,然而他就这么一路娴熟,似乎已经将每一级台阶映入脑海一样,快速的上楼了。从一楼上到二楼,再上到四楼,才见到他的身影从走廊上显现,向着那角落里的门户走去。平常时候,角落的那户门口的小彩灯晚上便会亮起,等待着男人的到来,就像是一位美丽的妻子等待着丈夫夜晚归来一般;然而,就在今天,小彩灯却没有亮起,一眼望去,角落的那户,显得格外的阴森……不疑有它,他加紧了步伐,奔跑着一般向角落里冲去,因为他真的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仿佛去晚了一刻,便是永远的后悔……

角落里的小彩灯,没有再亮起,走廊上的路灯,在风中摇摆……这一切,与老旧的居民楼相得益彰,显得是格外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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