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极寒。
西山在苍白的月光下,伴着几股寒风,让人心惊胆战。
又走了一会儿,黑暗中出现了几点星光。越走越近,那是山猫的根据地。他已经在这个周围荒凉的地方开出了一片新天地。现在,灯火明亮,甚至有高楼,有的楼前竟还挂有红灯笼……
我猜,山猫这家伙一定很涩吧。
进入山猫的腹地不难,入口的大牌楼的几个杂碎看守被师父用吹筒吹了几针,就哈欠连天,倒下呼呼大睡,口水流的满地都是,看样子没个三天三夜醒不来。趁此机会,我们俩偷偷地溜了进去。
我们两个转来转去,找到了位于中央,看起来最豪华的屋子那里,左右有两个长得像凶神恶煞的家伙在看守大门。
我们师徒对视一眼。
我猛地冲上前,用匕首干掉一个守卫,师父也飞奔过去掐住一个守卫的脖子,问:“这是不是山猫住的地方!”
那小子吓得尿都要出来了,用他那颤抖的声音答道:“对,啊对,啊那个,猫山,啊不对,那个山猫就是住在这儿!”
师父脸上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把他打晕了。
我正准备破门而入,师傅却猛地把我挡住。
师父清了清嗓子,我以为他又要和我说什么注意事项,却没想到他破口大骂:
“死山猫!你整天板着个脸,不苟言笑,没有表情,你就和死人一样!有本事的话,你给我滚出来,让我给你的头来几拳,把你的肌肉松弛一点!”
门里传来一声怒喝:“好大的胆子!你不是说我是死山猫吗,现在我这个死山猫在屋顶上,就让我看看你的轻功如何!有本事你上来,让我和你打个照面!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家伙居然让师父上屋顶对战……可真会挑地方!屋顶又高又险,若一不小心被他逼到角落,再一脚踩空……我不敢接着想了。
师父打断了我的思路,拍了拍我:“暗影,上!”
你嘴皮子痛快了是吧?
我大喊:“我不去!你骂得爽了,真正动手时却怂了!你自己去!”
师父笑了笑:“是你拿封印还是我拿封印?快去!要是山猫胆敢要你命,危机关头,我上来救你!”
这话听着还像那么回事。
我让师父在地下等着我,我一跃跃到了大门前的牌楼上。
上了牌楼,才知道这地方有多大:进入大门后,左右两侧有几间门子用的小房,紧接着便是一个小院子,穿过院子,便是一栋接一栋的房子,最后面是一座楼,楼后面便是围墙,通着后门。
这楼是平顶楼,楼顶空间很大。上有两人站立,我想,其中一个或许就是山猫。
我踏着瓦,飞身便到了那楼上。
二人一个戴着钢爪,另一个拿着两把匕首。戴钢爪的人看了我一眼,轻蔑地笑了:“我是山猫。
你是哪个山上的猴,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这种人身上!”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旁边的阿信:“这是阿信,我旗下最弱的徒弟。首先你要打败他,然后你才可能与我一决高下。”说完,他一挥手,竟让几个婆子来一张椅子。
他又翘起二郎腿,从腰里掏了半天,掏出一袋瓜子,嗑着瓜子,时不时地看着我们。
我一脸懵。
阿信似乎没料到山猫会这样轻浮,也愣住了。
我拔出了师父赠与我的两把小刀,对着阿信。这货一见我亮了刀,也拔出匕首对着我。
我大吼一声,回身跳了起来,朝着阿信的脑袋狠狠砍去。他一个下滚翻,躲过去了。我发出了更猛烈的攻击,一刀又一刀地砍向阿信。他一个下扫踢把我绊倒在地,并狠狠地给我了一刀。我向后一个下滚,接着一记飞天腿,击中了他的头。我挥刀又是一个上挑,打乱了他的进攻路线。
这货开始招架不住了。他趴在地上,给我一个马踢,于是我的下巴狠狠地吃了他一脚。我怒了,向下猛砍一刀,差点儿没把他的手剁掉。他急转身,然后爬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和他过招,我也有些疲惫,便摆好架势对着他。
不一会,他爬了起来,冲上前。我上来便是一个斧踢,狠狠地爆了阿信的头。我又回转一刀,直接给他削了一个踉跄。阿信急忙稳住身子,一刀砍到我腿上。
我急忙护住腿,向后翻了一个筋斗。
阿信大吼一声,手握匕首,向我冲来,一个侧挑,跳起来,从空中准备狠狠给我一击!
我一个高踢,踢中了他的手,那匕首顿时掉落在地。阿信见状,急后退几步,干脆把手中的另一把匕首扔了过来!
我甩出一把短刀,直击向那匕首!
唰!
没中!
我差点还挨了他一匕首。
气的我跳起来,将另一把刀甩出去,这次中了!
他的左臂上赫然插着一把刀。
阿信忍着痛,将刀拔了下来,挥拳打向我!
我也大步迎上去,一个前踢,踹着他的肚子。接着揪住他的衣领,过肩啪地把他摔在地上。接着又开始左一耳光右一耳光地扇。把他扇得七歪八扭,差点儿趴在地上。我一记重拳打出去,他开始哼哼,直瘫在地上起不来了。我发了狠,捡起旁边的匕首便要向他下手…
砰!我的匕首被弹开,落在地上,和它一起落在地上的还有……
山猫的瓜子皮!
山猫丢掉剩余的瓜子皮,站起来说:“我是这个地方的最高首领,你不配和我作战!不过……你和阿信的打斗还蛮有看头的。”我冷哼一声:“回头见。”山猫又大笑:“如果你还想和我作战,那就在晚上来这!我的保镖们会好好招待你!但是,你最好不要下死手,否则,我山猫跟你拼命!”我冷哼一声,收起短刀,自回去了.
师父见我回来,问我比赛的情况,我把情况和他说了后,这老头子一拍脑袋:“坏了!我忘教你扫堂腿了!下次你碰上对手,就可用此招对付他!”
我怎么摊上这么个师父,徒弟要去和人决斗,却不会把保命的东西教一下。
他教了我扫堂腿,我又瞎练了一会,便自去睡了。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