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芙其实并不喜欢刺绣,当初学也只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毕竟对她日后没有半点帮助的东西,闲的蛋疼的人才认真学,这也只是古代爹妈为让儿女嫁的更好的附赠品而已。
自始至终还是离不开一个“嫁”字,从小就教育女儿不学好琴棋书画就不能嫁户好人家,不学好女工就不能讨丈夫欢心。嫁人之后,又要以丈夫和孩子为中心,在家中相夫教子。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别人而活,没有真正的自由,婚后还要和“妹妹”们平分丈夫,你说他们生活的得有多憋屈?
还没有过一个时辰,林念芙又发作了,左看看右望望,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又喊着上厕所。
其实她从小就是这样,一看见作业就有恐惧感,肚子疼的厉害,左蹭蹭,右磨磨不看会儿电视是不可能写作业的,这毕竟是一个神圣的交接仪式。当然他的老妈也会毫不客气的拿起棍子抽她几下,啥毛病都没有了。
林念芙狗腿夸张的说:“哦,我亲爱的妈的lmother),能否看一会儿电视?”
林妈:“滚!”铿锵有力!是时候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了。
门外。
丫鬟C边跑边叫道:“姑娘小心点,别摔着了!”后面有一大群婢子跟着。
林念芙当然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便丢下针线借故说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般吵闹?”虽说话的语气温柔,但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脚,推开门个看个究竟。
突然有一孩童抱住自己的大腿。这就是传说中的专业上门抱大腿服务吗?张伟的金牌律师们都没有这么闲。只见那孩童用一根红线绑了个垂鬓。脸盘子肉肉圆圆的,神态也痴痴呆呆憨态可掬。
林念芙摸了她的小脸问:“你是哪来的小泼猴?”那孩童过了许久才迟疑地答:“我是人,我不是动物。”
林念芙咧开嘴笑了,见她如此好玩便欲想逗她:“那你是小姑娘还是小公子啊?”
那孩童又迟疑了一会儿,这可真是一个怪姐姐,答道:“我娘说我是一个小姑娘。
林念芙笑的更欢了,她从未听过这么好笑的回答。也对,这么小的孩子对性别还没有太深的概念。她故意将双手叉腰,故作生气的样子:“哼!姐姐不喜欢小女孩,喜欢小男孩。”
那娃儿,一看情况不对,便扯住林念芙的衣角说:“大娘子,那我是小男孩。”
林念芙抱起那孩便进屋叫丫鬟到厨房里拿一叠糕点来给小孩吃。那娃儿吃的挺高兴,边吃还边称赞道:“大娘子家的糕点真好吃,比我家做的好吃多了!”林念芙用帕子动作轻柔的擦了擦她的嘴角。
她小时候也是这样,自己家同样的东西就是没有别人家的好吃,连别人家的屎都是香的。
林念芙寻思着这娃来历肯定不一般,看她的穿戴。绫罗绸缎,小金镯,样样都是上等的,刚才光是一等婢女都有五六个,肯定是哪位大户官员的嫡出小姐。
林念芙点了点她的鼻尖:“你既吃了我的东西,就要给我表演一个才艺。”
那娃儿也是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软,从高凳子上跳了下来,毕恭毕敬的在林念芙面前作了个辑,一本正经的说:“大娘子献丑了,我来一手骆冰糖的《咏ne′》
骆宾王咋又变成骆冰糖了?l骆宾王:我的棺材盖儿快压不住了,谢谢您呐!给我改了个名)还有ne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孩不错啊,天生就具有与众不同的喜感,要是放在现代,不送去德云社也是可惜个人才了。说不定还能成为第二个秦霄贤呢。
只见她镇定自若地摇头晃脑,嘴里还念念有词:“ne,ne,ne。七项向天锅。白毛浮绿水,红枣拨清波。”林念芙 憋着笑:“你读的特别好!”
是挺好的,全诗18个字,读错了6个。什么红枣啊!我还床前明月光,桂林西瓜霜呢!
聊的正开心呢,有人推门而入。
“大娘子。”
林念芙闻声而望,而望定晴一看,原来是纪衡上早朝回来了。
她身穿一身玄色衣袍,黑色腰带上别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脚上穿上一双高筒长靴,明眸皓齿,打破了她对古代人普遍颜值低的看法,这左右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而它的灵魂却是30多岁的老阿姨,竟然还和一个未成年结了婚,林念芙的脸顿时燥热起来,就像是进了60多度的烤箱。
阿弥陀佛,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共产党党员啊,怎么能做出残害祖国花朵的事儿呢?现在林念芙觉着多看纪衡一眼都有一种负罪感。
一旁的李妈妈扯了扯林念芙的衣角,自己连忙去接应。那娃儿一看见纪衡回来了,一头扎进了纪衡的怀里撒娇道:“霁林舅舅。”
什么那玩儿叫纪衡叫舅舅?他是继国功夫大姑娘的女儿?
那娃指着林念芙跟纪衡嗲嗲的说道:“霁林舅舅,这个大娘子可好了!还给静儿糕点吃呢!”纪衡看了一眼林念芙用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静儿毛毛的小脑袋笑道:“那便是你的舅母,静儿喜欢吗?”
“静儿甚是喜欢,这位舅母。”尹静拍手叫道。
林念芙上前去把纪衡歪了的领口整理了一番,就像是多年同窗共枕的老夫妻一样,这不能算撩,她打小就有这种强迫症。
纪衡这才反应过来道:“大娘子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