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是赏赐,悲伤是考验,不快乐也不悲伤,是生活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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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的没那么快,雪白的皮肤上也留下厚厚的一块血红色的痂。
就连老人们也经常会说一句话,好了伤疤忘了疼,可能白芷微也是这样,因为是飞蛾,所以会不顾一切地撞向那盏灯,就算外面有着厚厚的一层玻璃,就算会疼,她也还是会朝着她的光飞去。
在外人看来,这种飞蛾扑火,是明知道爱情不可得,却偏要勉强,这是一种愚昧的行为;但在局内人看来,这是一种勇敢。
明知道不可为,却偏要为之,这本身就是一种不计较后果的勇敢。
但爱情不是生活,生活是你可以勉强的,爱情不是,爱情从一开始就主动了你们之间不会有未来。
每一个在爱情中勉强的人,都像是一只飞蛾;它们以为只要自己勇敢,只要自己坚持,就一定能够战胜火苗,让火苗接受自己。
可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被伤透了心。
飞蛾扑火,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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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说它大,倒又不大;说它小,但是也能淋湿衣服。蔡徐坤和许多男人一样,不爱带伞,能省就省,现在正好遇到下雨。
他站在人行道的树荫下,还是有那么一些雨滴从叶缝中漏下来,落到他的肩上,肩部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小片。
卿十四走到旁边,举起伞,分了一半空间给他。
蔡徐坤注视着医院门口,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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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觉,转身。
卿十四“是我。”
她说。
蔡徐坤“没关系,雨不大。”
他温婉地拒绝。
她没动,就像没听到这话一样。
于是,两人就这么站在女贞树下,撑着伞。他不怎么爱说话,她一个人也聊不起来,索性也闭嘴,免得再惹人讨厌。
蔡徐坤闭起眼睛。然后,他听见雨滴落到伞上叮叮咚咚的,偶尔还有车道上汽车飞驰而过的声音。
他突然就嗅到一阵花的香味。他睁眼一抬头,发现在女贞树的绿叶的遮掩下,已经有些细碎的花率先开了。
路边人行道上总是种很多女贞树,大概因为气候的原因,这里的女贞比其他地方开花得早,而且花期也长。
细小的白花会开满整个街道,一到雨天,那香味夹在湿润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新。
原来不知不觉之间,春天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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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白敬亭“呀,女贞都开花了。”
白敬亭感叹。
白芷微“女贞?”
白芷微“以前有人跟我说,这种树是冬青。”
白敬亭“女贞和冬青不一样。”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他将伞交给白芷微,仰头绕着树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一株最矮的枝桠,随即跳起摘了一片叶子。
女贞树因为这种震动,倏地一下,积累在叶子上的雨水如数掉了下来,砸到白芷微的伞面噼噼啪啪,自然也湿了白敬亭一身。
白敬亭抹了抹额头的雨水,走回伞下。
他牵起白芷微的右手。
白敬亭“最简单的就是叶子不一样,你摸摸。”
他指引着她的食指去摸树叶的边缘,白芷微因为手术的关系,伤到了一些运动神经,只能通过后期引导才能使行为恢复正常。
白敬亭“这个是光滑的。冬青的叶子边上是锯齿形的。”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做他自己。
白芷微沉默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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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白敬亭因为要去办出院手续离开了,护士推着轮椅把白芷微送回病房,医院的小护士瞅了白芷微两三眼,终于忍不住问。
万能龙套【护士】“你一直捏着片叶子做什么?”
白芷微“没什么。”
白芷微淡淡回答,然后松开手。
女贞树的树叶,随风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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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个人牺牲理想来将就另一个人总是件很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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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