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梓盯了这件事情这样久可算是有了消息,这些天云南王府总会有一辆马车就像是在绕圈子,铁定是为了避开什么,昨日竟然看见安康郡主上了马车直奔东山而去,那里是一片荒山,家主很有可能就被关在里面。
青梓没有冲动这个时候越是要谨慎,孤身一人上了东山的路,果然在山脚处发现了一个庄子这里人迹罕至寸草不生,但凡是稍稍有点家产的一定不会在这个买庄子所以这里极有可能就是关着家主的地方。
青梓能够当上青衣卫的卫长靠的可不是跟余晚漾一同长大的情意,若是论追踪整个余家没有人是她的对手潜入一座宅院并不在话下。
这座院子也是内有乾坤,遇到里面遇见的守卫越多,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了。
余晚漾扶着腰站了起来,老是在房里闷着对孩子也不好,身边的侍女一个比一个小心:“家主就在院子里坐坐就好。”
青梓只是一眼就看见了那抹身影,只是余晚漾身边还守着守卫不能贸然下去,也只能现在在这里守着,看着家主的样子这些人看起来没有为难家主。
这么一守就到了晚上,青梓小心跳下树枝,接着树木的遮挡窥探晚上的守卫,这些人地盘稳重一看就是练家子,总是要今晚跟家主见一面才好。
侍女早就收拾好了床铺,余晚漾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手心里紧紧握着玉佩就像是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正当余晚漾半梦半醒之间外面突然一声脆响,猛然惊醒,伺候的侍女连忙走了进来:“家主没事吧。”
“外面发生什么了吗。”
侍女面无表情:“守卫已经前去查看了。”话音刚落有是一阵脆响,余晚漾笑道:“你出去看看吧,我在这里也逃不出去。”
侍女行了一礼转身就出去了,一只野猫趴在地上似乎还露着尖牙,侍女急忙跑回去查看,余晚漾斜靠在床椅上:“主上现在已经没事了。”
余晚漾点头:“既然没事那我就要休息了。”
侍女点燃安神香转身退到外阁,青梓悄无声息在背后出现:“主上。”
余晚漾眼睛里也是沁满了泪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青梓回道:“是陛下点醒了属下,这才顺着痕迹找了过来,看见主上安好,陛下也该放心了。”
余晚漾眼波带着颤意:“他……还好吗。”
青梓摇头:“陛下很不好,家主离开这段时间纪大人每天都要来一次龙吟殿,为了能够搜宫陛下不惜刺伤了自己,但要是知道主上现在好好的陛下一定能够为了主上冷静下来的。”
余晚漾心脏又是一阵抽痛,所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人就学会了自虐吗:“你还是赶紧离开吧这里守卫极严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人。”
青梓目光看向了晕倒在外阁的侍女:“属下还是守在主上身边为好。”
“来人呐,快来人!有人刺杀。”
守卫连忙跑了进来,隔着纱幔依稀可以看见余家主抱着肚子坐在床上:“你们就是这么保护我的。”
守卫看向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女子还有站在一边的侍女,侍女解释道:“这是余家主的手笔。”
余家家主的狠辣早就传遍了整个上京,遇见刺杀的人不留情面也是自然只是听闻余家主现在是内全失的状态,余晚漾声音都带着颤意:“你们就是这么看守的,告诉贺文若是想让我死就干脆一点不要搞出这么多花样。”
守卫连忙行礼:“都是属下不好,这就清理干净。”
方才用了些内力现在确实有些气虚,余晚漾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侍女”连忙斟了一杯热茶:“主上。”
余晚漾顺着“侍女”的手喝了一点:“你怎么会随身带着人皮面具。”
青梓回道:“这个是纪大人研究出来的没有任何的毒性原本是要假扮安康郡主的现在看来还是这个小侍女更有利用价值一些。”
“委屈你了。”
“属下这一条命都是主上救的所以为了主上让属下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你说什么,刺杀。”贺文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守卫连忙跪下:“请世子责罚。”
责罚能有什么用:“你刚才说人是余家住杀死的。”
“是,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
贺文身上还有伤根本就不能起身骑马:“她怎么样了。”
“家主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好。”
“加强守卫,另外把这个东西给她拿去要看着她吃下去,记住了吗。”
余晚漾强忍着腹中一阵阵疼痛,牙关都带了血腥味,青梓只能一遍一遍帮余晚漾擦着冷汗:“主上。”
余晚漾撑着一口气:“外面的人怎么说。”
“说是世子很快就要送药过来了。”青梓还是有些担心:“他们给的药真的没有问题吗。”
余晚漾虚弱点头:“他不会让我死的,所以在此之前一切都没有问题。”
守卫动作很快,只是一炷香时间青梓手中便是那一颗小小药丸,余晚漾对草药甚为了解只是一闻便知道这药换了透着一股子腥甜,青梓端了清水过来:“主上确实要吃吗。”
余晚漾没有犹豫塞进了嘴里:“我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这药要比想象中的有用,余晚漾吃了药以后心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先前断掉的血脉正在以足够的速度修补,倒是让余晚漾睡了个好觉。
青梓端了早膳过来,好在这个小院只有这么一个侍女现在还没有人察觉:“已经把消息递出去了。”
余晚漾喝了一口酪浆:“那就好,我现在也是担心这些人会不会狗急跳墙跟边蜀有了什么联系。”
青梓转移了话题:“陛下准备了好多小皇子的小衣服还有小木马,等主上的孩子生下来了陛下一定要高兴坏了。”
还真是很难想象这人准备小衣服的样子,余晚漾放下了碗筷:“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