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皇宫

“你是说，余家的宅子是太子殿下亲自命人看着的。”

“是娘娘，并且听内务府的人说连图纸都是殿下给的。”

司马芃还从没见过她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对人这样上心过：“哥哥那里怎么说。”

小桃小声道：“司马大人说让娘娘这里还要多帮忙，太子妃位置未定，现在倒是跑来了山野村妇也来肖想了。”

司马芃打理桌上的芍药：“说什么胡话，人家可是堂堂余家的大小姐，真论起来那身份比我们都高，这次怎么着陛下也得给她个郡主当当。”

小桃最是看不惯这些来搅局得了：“哪能比的了我们姐儿，我们姐儿就是低调，不然什么当不得。”

司马芃眼神里满是得意：“是啊，这个位子谁都不能挡了我们绾绾的路，告诉哥哥一声陛下已经准备明日召见余家小姐我会一直派人盯着，不会出错的。”

余晚漾不是第一次来皇宫了，现在还有点故地重游的感觉，眼神扫过跟随的太监，若有所思。

“姐儿可是看出什么了。”青嬷嬷眼带笑意问道。

“这些人从接我们从余家出来就若有若无的打量我周围的人，很显然这个人就是来试探我的。”

青嬷嬷笑道：“这些世家也就是这些手段了。”

余晚漾捏了一下手中的璎珞，并未言语，这才只是刚刚开始，皇上迟迟都没有下旨册封，不知道这次叫自己前去究竟是什么目的。

“余小姐，光明殿已经到了，还请小姐下车。”

余晚漾能够明显感觉出侍女和公公看自己的眼神是带着探寻，讨好，青嬷嬷跟在余晚漾身后她也算是宫里的熟人了：“姐儿，这里就要我们走进去了。”

余晚漾点头，青嬷嬷靠在余晚漾耳边继续说道：“姐儿可知道陛下为什么不直接册封姐儿为余家家主。”

现在朝中是司马一家虎视眈眈，最重要的是自己是女子，被封家主以后入朝议事那是必要的，可是我朝以来从来都没有女人入朝为官的先例，怕是那些个文官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还有最重要的一条。

眼前巍峨的宫殿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余晚漾笑道：“可能是觉得我不能胜任这个位置吧”

“余家小姐觐见！”

随着殿门被缓缓推开，余晚漾慢慢走入言衡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南栀，真的太像了眉眼几乎是一个样子。

“余家晚漾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言衡听见声音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南栀，南栀从来就不会这样规矩的行礼：“平身，这一路可还好。”

“托陛下洪福一切都好。”

规矩在上京贵女中也算是出挑得了：“余姑娘这一路上也是舟车劳顿，辛苦了。”

陛下没有开口让她起身，余晚漾还是维持着躬身的动作：“不敢谈论辛苦。”

言衡眼中闪过精光：“你就没有一点怨恨朕吗。”

这个时候，理应说出些效忠的话，可是余晚漾就是说不出口，正直了身子直视言衡的眼睛：“怨恨过，每一次给爹娘上香的时候都怨恨过。”

这个孩子还真是跟她母亲一个样子，都不会说话倒是有点意思了，言衡开口道：“既然怨恨朕为什么要来，你应该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接过来。”

余晚漾没有丝毫的胆怯：“祖母说过，余家是效忠于大禹，现在大禹需要余家，余家就会站出来。”

这份胆识倒是继承了余晖，看来宇成说的没有错，这个孩子可堪大任，可惜要是是个男孩现在应该也是大禹的中流砥柱了：“你要朕如何信任你。”

余晚漾知道现在的大禹最需要的是什么：“陛下可以考验我。”

“那朕就给你时间，就从肃清皇宫开始，也让朕看看你的能耐。”

张来福也不知道今天太子殿下是抽了什么风一大早就在光明殿门口等，要说是在等余家小姐可是在一边偷摸看余家小姐进去了还在这等，该不会真像宫里人说的陛下内定的太子妃就是余家的小姐吧，那自己还在江南得罪过她，真是造孽啊：“殿下，今天早上的奏疏还没看呢。”

都进去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出来了吧，言宇成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要在这里等着，就跟个登徒子一样，先回去吧，应该没事的。

“参见太子殿下。”

言宇成咳了两声：“司马姑娘。”

总算是能够见到他了，司马绾面若娇花：“我来给皇后娘娘请安，未曾想能见到殿下，是绾绾失礼了。”

“无事。”

本来太子殿下说没有事就应该起身离开，可是司马绾就是不愿意这么离去，自己喜欢他这么多年能多看两眼也是好的：“臣女准备了些糕点殿下公务繁忙，不如让人带去东宫，闲暇时也可尝尝。”

张来福跟了太子这么多年了一个眼神就知道太子不喜欢司马家的这位，眼神随意一撇就看见了一团红衣，靠近言宇成干咳了两声。

“本宫还有事，小姐请自便吧。”

虽然答应了皇上的要求，可是肃清皇宫这四个字何其困难，先不说自己可能会遇到的阻碍，单是人数上至妃嫔下至奴才，每一个人的家世背景。

“是父皇提出的条件太刁钻了。”

“参见太子殿下。”

言宇成出声道：“余小姐要是遇见了什么问题可以派人来东宫，本宫会竭尽所能帮助小姐。”

当年他也是这么看着自己，每个眼神都感觉好温暖，余晚漾不禁放松了心神：“我会的。”

余晚漾的眼睛温润撩人，言宇成莫名感觉浑身都燥热了起来：“那个，来福，亲自送小姐出宫。”

“余小姐跟奴才来吧。”

指甲在手心划出一道血痕，司马绾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见的一切，她从来没看过太子会对一个姑娘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有那张脸，她恨不得上去刮花了她：“所以她就是余家的那位小姐。”

侍女桂枝开口道：“应该是的。”

“看来是我小看她了，走，去姑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