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错在哪里了吗。”青嬷嬷高坐在刑堂中央:“回答。”
青梓忍住身上的刺痛:“身为青衣卫卫长没有管束好青衣卫都是属下的错。”
血痕透过青荇的衣服,青荇抹了一把眼泪:“身为青衣卫却将没有合适的东西随便呈在小姐面前是属下的失职。”
青荇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出的女儿,青嬷嬷怎么能不心疼:“你们是青衣卫中千挑万选出来随侍小姐左右,这种时候容不得一点差错,你们好好反省吧。”
青梓挣扎着上前跪行了两步:“属下的伤并不严重,小姐身边不能无人随侍属下可以去伺候小姐的。”
“姐儿那就用不着你了,好好养伤,这两天我会亲自照看姐儿的。”青嬷嬷说完这句话就离去了青荇哭着靠近青梓:“对不起青梓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还害得姐姐挨罚。”
青梓哪会怪罪青荇,她有时也会羡慕青荇的性格青梓将青荇扶了起来:“你记住以后行事一定要谨慎,这种事万万不可再发生了。”
“我记住了。”
虽然已经离京但是到了他手上的奏疏还是有很多司马家已经完全安耐不住了将目光紧紧的盯在了大禹之珠身上,全都是支持司马家掌管大禹之珠的情愿,越看越烦躁。
张来福端了茶汤过来:“殿下要出去走走吗。”
“你不要跟过来。”
点点清香不断从花盏中传出,这人点盏的技术还真是不赖,余晚漾看向天边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好久都没看见这种圆月了,言宇成漫步在石子路月光撒在地面上折射出好看的光电,没想到余家的园林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等到花盏的香味慢慢扩散,余晚漾小心将花苞移到手帕上,这个时间要是再不回去青嬷嬷就要出来寻人了。
小心捧着花苞脚步缓而慢,精巧绣梅碰上祥云脚尖相对,从前只是在梦中遇见的容颜现在就在自己眼前。
言宇成轻垂眼眸,透着月光眼前女子眼眸清亮真真是应了眉眼如画这四个字,看女子的衣着皆是上好的鲛纹纱莫非是:“余姑娘。”
“江南是个小地方比不得上京,这是江南特有的锦绣团,别有一番风味。”余晚漾熟练挑茶运角最后斟入杯中:“殿下尝尝。”
茶汤入喉清爽怡人言宇成浅酌一口:“多谢姑娘招待。”
余晚漾开口道:“天色已晚,小女毕竟不能将殿下久留,明日小女一定设宴款待。”
这个时辰待在未出嫁的姑娘这里却于礼不合,言宇成拱手示意转身退出了余晚漾的闺房,一回到自己的厢房沈浩景在门口等着:“不会是刚从余晚漾那里出来吧。”
言宇成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就是去庭院了走了一会。”
沈浩景鼻尖轻动:“你可骗不了我,你自己闻闻你身上这可是余晚漾自己调制的香粉别人那里可没有,而且这个味道怎么洗都掉不了。”
言宇成嗅了一下自己的外袍果真有一股特别的香味,甜甜的,像是玫瑰的气味,言宇成有些不自然:“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吗。”
沈浩景大失所望,本来还想跟言宇成喝一杯呢真是没劲:“好吧,睡觉去喽。”
余晚漾看着镜中的自己:“今日就穿那身烛光锦吧。”
青嬷嬷一下没反应过来,姐儿一向不喜欢这种过于鲜艳的颜色,怎么今天:“好,这就给姐儿拿过来。”
今日姐儿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连早膳都多用了一些:“姐儿今日是要招待太子和沈少主。”
余晚漾放下玉筷:“我们一直这样晾着他们也不是个办法,早晚都是要见面的。”
“既然姐儿已经拿好主意了,老奴这就去准备中午的席面。”
“有劳嬷嬷了。”
沈浩景认识余晚漾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在余府享受到了这种待遇感动到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果然晚漾还是很心疼他的。
等了这么久还不见余家小姐过来,张来福在太子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太子被如此怠慢:“殿下,这个余家小姐未免有些太目中无人了。”
“我们家姐儿还容不得一个奴才在背后数落。”青嬷嬷是上任余家家主亲自训练出来的能够当上青衣卫的卫长气势自然不能小觑。
“还不快赔罪!”
张来福连忙跪下:“都是奴才不好,都是奴才不好还请姑娘饶了奴才。”
“下次莫要再犯了就好。”余晚漾信步走入:“是晚漾来晚了,给殿下赔罪。”
言宇成也并未真的生气:“是本宫御下不良开罪姑娘了。”
太子都这么说了余晚漾自然不能托大:“都是小事殿下快让张公公起来吧。”
“谢殿下谢姑娘。”
青嬷嬷招呼着丫鬟上菜,余晚漾接过丫鬟递上的酒壶帮言宇成斟了一杯:“都是些江南的小菜怕太子吃不惯循人做了些上京的殿下吃吃看。”
言宇成吃了一点:“很好,姑娘想必已经知道本宫此行来江南的目的了。”
余晚漾正视言宇成的眼睛:“所以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答应。”
言宇成开口道:“现在大蜀的现状相信姑娘要比本宫清楚,本宫也是带着诚意而来,恳请姑娘能够回去相帮。”
余晚漾浅笑:“殿下能够跟我去个地方吗。”
言宇成点头:“请姑娘带路。”
余家的香堂,世代供奉余家的历任家主和亲青衣卫的卫长,余晚漾取了香磕头之后插入了香炉之中,言宇成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余晚漾拜了三拜。
余晚漾眼睛里沁出了泪意:“这里摆着的都是我余家世代的忠心,是我们余家为大禹的贡献,所以当着余家列祖列宗的面,我想要问问殿下大禹对我余家是不是只是利用。”
言宇成看向余晚漾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姑娘慎言。”
余晚漾看向父亲的牌位:“我父亲母亲是为了大禹丢的性命,可是余家却要被迫回了本家,太子可想到这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