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平静和孤寂,打破于唐玲的再次出现。
唐玲这次是哭着来找白笙的。
周末,白笙坐在操场上晒着太阳,安静地看着一道几何题。文科生的数学题不难,她看了一会儿就放下,看着政治书。
唐玲走近她,挡住了她的阳光。
唐玲穿着红色的裙子,将头发披散在肩上,发色一变,成了黄色,她有些胖了。脸上有肉了,双下巴也能看见,眼睛里含着泪花。
白笙放下书,皱着眉头,难道又是找麻烦来的?
她见唐玲不说话,直接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唐玲也坐下,坐在她旁边。
“我想找你借些钱。”她从未如此卑微地对白笙说过话。
白笙奇怪地看着唐玲。
她身上没多少钱,借给她,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总得知道,为什么要借钱吧。
“我怀孕了。”唐玲小声说。
白笙无语,“那你不找欧阳渊,找我干什么?”
“他让我打胎,却只给了我五十块……”唐玲声音更小了。
“那付嫣她们呢?”白笙又问。
唐玲哭着说:“付嫣和欧阳渊在一起了,欧阳渊不要我了。付嫣为了得到欧阳渊,找人强暴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白笙皱着眉头,看着唐玲,曾经她处处与自己作对的时候一脸的刻薄和尖酸。
如今,她身上只有一种可怜的味道。
白笙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多块钱,这是她这个月所有的钱了。白笙递给她一张一百的,“我借你一百,剩下的我还要吃饭。”
唐玲抽泣着问:“可以找贺柳风给我借一些吗?他最是听你话了!”
白笙摇头,“你自己去借,我不会去的。”
唐玲将钱揣进口袋里,“贺柳风恨我恨得不行,我去借,他又怎么会给。”
白笙将剩下的钱也塞进她手里,“贺柳风也没什么钱,别想了。”
白笙起身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走了。
打胎的钱,肯定是不够的。
第二周的周六,唐玲又来了。
她说,她想让白笙陪她去医院,她害怕。
白笙想起以前,唐玲每天陪她回家,走在那条走过无数遍的小路上,唐玲总会拉着她。
白笙的心总是软的,她点头答应了。
唐玲说,她已经找到了靠谱的医院,只用白笙陪着一块儿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白笙和唐玲坐着公交,转了几次车,唐玲才说快到了。
白笙看着周围一片的荒寂,心里有些发凉,唐玲骗她。
欧阳渊从废弃的厂里走出来,他挺拔的身躯离白笙越来越近。
“你走吧,明天早上我就来找你,老地方。”欧阳渊对着唐玲说,唐玲欣喜地点头,转身走了。
白笙拔腿就跑,却被欧阳渊一把抓到,往废弃的厂里拖。
白笙挣扎着,将他的手臂抓了好几道口子。
白笙瘦弱,他将白笙甩在地上。
“我说过,会让你付出代价。”欧阳渊蹲下,扯着白笙的头发。
白笙直勾勾地看着他说:“你就是个疯子。”
欧阳渊想起那天白笙拒绝他的场景,高傲得像个公主一样。他笑着说:“你总觉得自己高贵,如今我要让你高贵不起来。”
白笙挣扎着要跑,欧阳渊死死抓住白笙的手,撕了她质量本来就不好的白色短袖。
欧阳渊比她高太多,她连咬他的机会都没有。她心里着急,大喊着“救命”。
欧阳渊顺势扇了她一巴掌,她的嘴唇磕在牙齿上,出了血。他把她的嘴巴捂住,不让她出声。
欧阳渊见她挣扎的力气不大了,便伸手抓她的内衣,白笙的脸急得通红。
“你看我,你不是觉得我长得好看吗?你看看我啊!你不同意和我在一起也就算了,连基本的让步也做不到,你凭什么!”欧阳渊亲吻着白笙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