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带着小丰回家,一路上,小丰都靠在白笙身上睡觉,等客车到了村口,她抱着小丰,又提着行礼往家走。
“笙儿回来了!”奶奶赶紧把白笙的东西接过,张妈也出屋将小丰接下来。
他睡熟了,还未醒。
等张妈出来,她开口说:“张妈,以后别把小丰交给唐玲,她差点把小丰搞丢了。”
“什么丢不丢的?人家唐玲来看我们,还提了几大包的好东西,一看就是赚了不少钱,哪像你还在读书,光花家里的钱,小丰的学费生活费都要被你花光了!”张妈越说越激动,翻了翻白笙的书包,里面除了书,什么也没有。
“回来也不知道给小丰带点儿东西,这点觉悟都没有!”张妈放下白笙的书包,出了门。
奶奶在旁边杵着拐杖过来,说:“笙儿,别在意这些,奶奶以后不让唐玲来带小丰了,你放心。”
白笙看着奶奶的拐杖,“奶奶,你腿怎么了?”
奶奶摆手,“没怎么,就是老了,不中用了。”
白笙看着奶奶的驼背,又看着奶奶的拐杖,心里很难受。
张妈从来不会自己做饭洗衣服,这些事情白笙走后就是奶奶在做。
张妈说,她生了儿子,就是给白家立了大功。
白笙走进张妈的卧室,看看她有没有脏衣服,却发现里面有一股怪味。
她没在意,收拾了张妈的衣服,赶紧去洗。
第二天,白笙起得很早,要煮猪食。
她刚打开自己的房门,突然听见张妈卧室传来声音。张妈何时这么早起来过?难道是小丰睡得不安稳?
天很冷,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她蹑手蹑脚地走近张妈的卧室门。
“小丰还在呢!你这样也不怕孩子听见!”是张妈的声音。
“你不是说,那个叫唐玲的女孩儿还要带小丰玩儿几天嘛!”
白笙惊讶,这是谁的声音?
张妈这个时候怎么会和男人在一起?
爸爸打工才几个月,肯定不会是爸爸,他还要过年那几天才会到家。
她心里一惊,不敢出声,悄悄地准备回房间,再过一会儿起来吧。
“我不管,来都来了,还能……”
“砰!”白笙一不小心,手按在了洗脸盆上。
“谁?”张妈赶紧发声问。
白笙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我……起床煮猪食,想拿洗脸盆洗脸。张妈,你继续睡,还早呢!”白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回答。
张妈吼着:“大早上的,煮什么猪食,装什么能干!”
白笙不作声,赶紧进了厨房,烧火。
张妈那里没了声响,想来那男的是走了。
外面一片寂静,风从厨房的窗户吹进来,很冷。
火烧好了,天未亮的漆黑才有光明。白笙将自己的书拿出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她想,管不着的事儿,又怎么去管。
爸爸还有几天就回来了,若是真有此事,又怎么会不露出马脚?再论,如果真的拆穿,小丰怎么办?一家子都会成为村里人的笑柄,白笙摇了摇头,继续看书,不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