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南柯打开门。
嘟嘟从沙发上跳下来窜到南柯脚边,死命的挠南柯的裤腿,“鱼!——”
南柯抱起嘟嘟,走进房间,把匣子放到课桌上,打开台灯。
她拉开凳子坐下,嘟嘟从她怀里跳下,她借着灯光仔细的观察这个不平凡的檀木匣子,匣子雕刻着讲究的花纹,正中央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她在宝石周边试探的摸了摸,果不其然,有开关。
“喵!”
嘟嘟使劲的挠着南柯的裤腿,呜呜呜,铲屎的,你答应补给爷的鱼还没让我尝上呢!竟然不理本喵!看什么烂木头!
南柯无奈的放下匣子,抱起嘟嘟走到了客厅,打开桌上的鱼罐头,一股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诱的人口水直流。
她把开封的鱼罐头放在桌上,让嘟嘟自己吃去了。
嘟嘟终于消停了,回到房间,她关上了门,正想着反锁,手机突然叮了一声。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桌边,原来是条新闻,她习以为常的翻了翻。坐下,又研究起了檀木匣子。
她用力按了按红宝石,只听咔嗒一声,匣子被打开了——
一块色泽上好,看起来颇有年头的玉佩,静静的躺在匣子里。
她的心一跳,手不受控制的拿起那块玉佩,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脸上一热,滚烫的泪从眼眶奔涌而出...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她缓缓念道...
脑子轰的一声,雪白的屏障被打碎,一些模糊的片段缓缓在脑子里浮现...
“若有一天,我将你忘了,你待如何?”女子俏皮的开口道。
“夫人若敢忘了我,我就...”男子低头拥住女子,沙哑磁性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我就想方设法的让夫人再次爱上我,然后告诉夫人,你欠了我的钱,要用一辈子来还。”
女子轻轻的笑了,转身把头埋进男人的胸膛。
南柯的手不停的颤抖......那个声音,那种语气,与她的一般无二!而且每一个字说出,她都能够准确的接出下一个字,就仿佛是她自己说的,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强烈...
她忍着强烈的心痛,把玉佩轻轻放进了匣子里,却没想到在关闭匣子的时候突然弹出了一道银光,没入南柯的手心。
“嘶——”
左手手心传来剧痛,她低头欲看手心,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再睁眼,已是百转千回...
“阿娇——阿娇—”
“醒醒神—娇娇——”
她蓦然睁眼。刺眼的光线让她想把眼睛闭上。她克制住这种冲动,待眼睛适应了光线,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一切——
身着亮丽宫装的妇人坐在她的榻前,关切的瞧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庞透露着一国公主的气质,大约已年有三十,但脸孔却如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皮肤好得惊人。
这...她穿越了吗?
手心突然传来刺痛,低头一看,她的手缠着几圈绷带,手心的位置明显上了药,涔出淡淡的黄色,还带着令人安心的药香味。
妇人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她的手,开口道:“娇娇不必担心,林太医给你上了药的,不会留疤的。”
说罢又心疼的握住陈南柯的手,“娇娇现在很疼吧,都怪母后,没有注意你身边的宫人,那个贱婢,竟敢伤主,母后定将她千刀万剐为你解气!”
“母后?”
“怎么了,阿娇?”
“母后可以先出去吗?阿娇脑袋有些疼,想一个人缓一会。”
“啊,行,是母后多语了。”
妇人起身,慢慢走了出去,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平时阿娇都很黏她,怎么这会儿,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嗯,一定是因为太疼了,不想说话,那个逆主的贱蹄子,定要将她卖到那三等窑子里做个男人身下的风流鬼,方解心头之恨。
“来人。”
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个青衣小丫鬟,脸庞生的俊俏,“翁主。”她拱手,低着头。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她懒洋洋的靠着墙,打量着自己涂了蔻丹的手指,这手,倒是保养的不错,白白嫩嫩的手,她现在这具身体大概也不过六七岁的样子。
“翁主请说。”
“我问你答,看看你是否衷心与我。”
“奴婢对翁主的衷心日月天地可鉴。不知翁主想问什么?”
“首先,你说我是翁主,那,我的原名是什么,小名又是什么?”
“翁主,奴婢不敢直呼您的名讳,这为大不敬。”
“无妨,是我让你说的。你这般拒绝却是不知咯?”南柯语气带着威胁。
“不不...奴婢知道,您的原名叫陈娇,小名阿娇。”
“我可曾为你赐过名?”
“未曾,奴婢是翁主从采芳阁买来的,您一直唤我青萍。”
“青萍吗?行吧,你退下,本宫明日再问。”
“是。”
青萍带上了门,屋内静悄悄的。
“这到底是一场梦吗?但为何如此真实。”南柯想了想,用力捏了捏脸,啊,真疼,看来不是在做梦。
她竟然穿越了,还穿回西汉了,她现在,名叫陈阿娇,而不叫陈南柯。
她脑子转了转,按照历史,陈阿娇后来嫁给了比自己小两岁的表弟刘彻成为太子妃,刘彻登基,而她被立为陈皇后,后来刘彻爱上了一个歌女,她因为嫉妒信了巫蛊之术,被刘彻发现后被废,最后老死长门宫。
她这一世,也会如此悲凉的结尾吗?当然不会,因为,她不愿意!既然老天仁慈,给了她这次机会,她一定会珍惜,让那些负了陈阿娇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