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爱爱小番外:旅游胜地南羽都
(一)
这几天正逢范闲得了空,晚上就和我商量着要不要去找沈昭阳玩儿。
我寻思着自打成亲以来好像是许久没有出来透透气了,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们俩就坐了马车去了朝阳楼,到了熟悉的雅间开始唠家常。
‘你俩打算什麽时候要孩子?’沈昭阳一开口就吓得我喝水呛到了。
‘这才刚成亲不过几个月,这么着急干嘛。’我赶紧吃了口鲜花饼压压惊,但是不知道里面什么东西硬硬的膈到我的牙,牵连了旧伤疼得我哎呦一声。
‘怎么了锦年,’范闲赶紧揽着我查看一番,‘咬着舌头了?’
‘不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膈着了。’我揉了揉脸,委屈巴巴地说,‘以前就有伤,现在好像流血了。’
‘有伤?怎么搞的?’范闲瞬间皱起了眉头。
‘在现世的时候滑雪摔得,整颗牙都磕掉了一块儿。’我说。
‘看医生了吗?’
‘当然看了,医生给我补了补,现在应该是补的那一块儿掉了才牵连着疼的。’我回想了一下,‘不过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去看医生真的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看医生有什么可开心的,’沈昭阳边吃葡萄边问,‘特别是看牙医,想想就疼。’
‘那你是没有碰见好的医生,’我摆摆手,‘我的医生叫鹿飞,长得帅又温柔,还单身,待人特别好,每次去就算只是闭上眼躺在那儿听他说话都是一种享受,不用打麻药我就能晕了。’
说着说着我不自觉地兴奋了起来,脸颊飞红都不自知。
余光里看到沈昭阳往我的旁边瞥了一眼,突然笑得不能自己;我不解地眨巴眨巴眼睛往她看的那个方向看去,就看到了范闲正单手撑着脑袋盯着我。
‘怎···怎么了?’我咽了一口口水,底气不足地问他。
‘你说呢?’范闲皱着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怎么说起别的男人来这么兴奋啊?啊?’
说着伸手揪了下我的脸。
‘我错了我错了,真的是帅嘛,还不让人想想了。’我小声嘟囔着。
‘想想也不行!我才是你老公。’范闲说着搬起凳子往我的面前靠了靠。
‘行行行,也不知道我的朋友们怎么样了。’我叹了口气。
‘你还有同伴呢?也是一起滑雪的?’沈昭阳问道。
‘是是是,我们开了个兴趣社,才刚装修呢我就出事了,’我感叹道,‘不知道负责壁绘的那孩子会不会拿到钱。’
‘壁绘?’范闲好像是有点听不懂。
‘就是在墙上作画,我找的那个孩子是朋友介绍的,外国留学来的画的特别好,我都是他的老主顾了。’
‘诶,我好像也认识一个这方面的,你说说名字,说不准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呢。’沈昭阳说道。
‘他叫何安宁,’我描述道,‘长得特别可爱,梳着齐刘海,说话奶声奶气的像个小娃娃。’
‘好像有点印象,你继续说。’沈昭阳又吃了一颗葡萄。
‘后来好像出车祸了,坐轮椅来着。’我又说道。
‘哦哦哦,’沈昭阳马上拍桌子说道,‘我记得,他女朋友写小说的,当时还给我当过编辑。’
‘有女朋友了?’范闲疑惑地说道,‘那你还惦记人家。’
‘谁惦记人家了,长得好看多看几眼怎么了。’我白了他一眼。
沈昭阳看看我,又看看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范闲就是个醋缸子,你以后少跟他说别的男人就行。’
‘我惦记再多有用吗?最后还不是栽在他手里了吗。’我冲他眨眨眼,小心地拉着他的手讨好道。
‘你自己知道就行。’范闲拍了拍我的脑袋瓜子。
‘行了行了,每天看着你们俩糖尿病都犯了,’沈昭阳赶紧打断,‘走吧,别等了。’
‘走去哪儿啊?’我疑惑道。
‘跟着我还能去哪儿啊,当然是澜洲啦。’
‘见羽皇啊,好诶好诶!’我还没来得急高兴后脑勺上就挨了一巴掌。
‘老毛病又犯了不是?’范闲咬牙切齿地说。
(二)
南羽都繁华如常,在皇宫里住下之后羽皇就说要带我们去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赏景。
‘小范,你说我们在这么漂亮的地方玩儿不带上若若他们几个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啊。’我问道。
‘没必要,叫他们来干嘛,还不够碍事的呢。’范闲嘟囔着。
‘行,您说了算。’我笑他小家子气。
我俩正在房间里坐着,沈昭阳和羽皇就来了,身后还带着两个人。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人族太子白庭君和太子妃易茯苓,都是我和天逸的朋友。’沈昭阳介绍道。
两人都面目可亲,笑脸相迎。
范闲听了赶紧站起来问:‘太子和太子妃啊,那我们俩是不是需要行个礼啊?’
‘不必,你们都是澜洲外的人,见我们就当是朋友好了,不必拘于礼数。’白庭君赶紧打住。
‘不好意思,这孩子脑子有泡。’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他这是太高兴了都忘了自己个儿不是本地人了,别介意啊。’
‘你才脑子有泡。’他马上甩开我的手埋怨着。
旁边四人看着我们俩打打闹闹笑得前仰后合,气氛马上热了起来。
‘得啦得啦,走吧两个小冤家。’沈昭阳赶紧上前把我们两个往外面推。
来的地方是环灵树,按羽皇的说法,环灵树的后面是一片湖,湖面极广,上空常年盘旋着一只神鸟,羽色碧青,眼眸澈蓝,尾羽流光,金砂冠顶,名唤青鸟,煞是好看,也不知道这次运气有没有这么好可以正好撞见,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沈老板,你是说环灵树的树灵有一部分在我的身上?’
沈昭阳点头应答道:‘没错,按着书上说的该是它多大你多大。’
我听了一愣,哆哆嗦嗦地问:‘那···它多大了?’
沈昭阳笑着跟羽皇使了个眼色,羽皇就赶紧接下话茬儿:‘从青都存在起它就在,几千年该是有了。’
‘什么!!’我吃惊地指指自己,‘我才这么大点儿就几千岁了?’
‘这是你的福气,别人求还求不到呢。’沈昭阳打趣道。
我僵硬着扭头看看一旁的范闲,问道:‘那我,就是不老不死喽?’
‘是这个理儿。’羽皇回道。
‘不要啊,一直活着可不行啊,万一以后小范死了我还活着多没意思啊。’我闻言赶紧抱着范闲的胳膊不依不舍地说。
‘到时候我再想办法,不用急。’沈昭阳安慰道。
‘诶,我记得我们人族有法子抑制这种现象,回头我给您找找去。’白庭君说道。
‘那就谢谢您了。’我开心地回答。
忽然听到一声高亢的长鸣,跟着一个黑影从上空掠过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不约而同地往上看,只见一个碧青的绝美身影扶摇而上,卷起云彩直冲云霄。
范闲轻轻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柔声说:‘真漂亮,好不容易见到这尤物,就不许个愿意思意思。’
我想了想:‘我现在挺美满的,也没什么没得到的。’
‘你就说让那个什么鹿飞还有何安宁来陪你不就得了,反正你一个也没得到。’范闲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我不是有你嘛,好男人我要一个就够了。’我讨好的蹭蹭他的脸。
‘算你识相。’范闲开心地笑了。
我看看盘旋的青鸟,又看了看身边这个清朗挺拔的少年,心底突然变得很柔软。
我是真的喜欢这个眉清目秀灵动亲近的少年郎,我爱他身上的少年心气,我爱他心里的天下生民,我爱他伤心时眼角一滴泪,我爱他欢笑时嘴角一抹甜,我爱他鼻尖成我心头一颗朱砂的鲜明黑痣,我爱他眼尾一角可爱动人的俏皮疤痕;我爱他的所有所有,爱他的心情,胜过阳春白雪,不输柳色湖光;我爱他,接受他,理解他,怜爱他。我爱他,胜过生命里所有不曾出现的,带来穿堂风的,重要的。
美景不胜你三分笑意,灿阳不赢你随手拈花。
余生相伴,无比荣幸。
‘范闲。’我轻轻唤了他一声。
‘诶,我在呢。’范闲低头冲我眨眨眼睛,脸上还挂着七分笑意。
他最喜欢勾起嘴角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明明腹黑又有心机,看起来却格外单纯。
‘我爱你。’我说道。
‘傻姑娘。’范闲把我紧紧拥住,‘我也爱你。’
我已经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迷恋身边的这个少年郎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同是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个世上,互相认识之前跟谁都没交情,互相认识了之后,打打闹闹,嬉嬉笑笑,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谁都没有记住相爱的原因,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比谁都清楚自己爱对方什么。
‘范闲,我们什么时候会有孩子啊。’我问道。
‘孩子还不好办啊,你要是乐意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咱俩想生几个生几个,反正这儿又没有计划生育。’范闲语气贱贱的,说的我心里发毛。
‘停停停,满嘴跑火车。’我假意推他。
青鸟又飞了一圈就一头扎进了湖边的树丛,惊起一群飞鸟,然后销声匿迹,好像它出来就只是为了让我们开开眼界。
‘唔,飞走了。’我有些可惜地说道。
‘没事,这事情可遇不可求,说不定有人一辈子都遇不到呢。’范闲安慰道。
忽然听那边沈昭阳在招呼着:‘都看完了吧,该回去了该回去了。’
‘诶,来了。’我们应了一声就往他们那边去了。
(三)
虽然说青州的习惯是吃生冷食物,但是我们两个普通人是吃不惯的,于是白庭君就专门去找了个人族的厨师来给我们做菜。
厨师做菜是真的好吃,我和范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横向生长。
‘范闲,我是不是胖了。’这天我坐在梳妆镜前捏了捏我肉嘟嘟的脸蛋儿,愈发担心起来。
‘胖点儿好啊,可爱。’范闲也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
‘都说以瘦为美,你们喜欢的那叫是丰满不是胖。’我说道。
‘谁说的,我就喜欢你这种肉肉的可爱地。’范闲一伸手把我从凳子上捞到怀里,‘性感的我反而不喜欢了。’
‘醉仙居的司理理你也不喜欢?’我试探道。
‘苍天可鉴我跟她清清白白,再说了人家都回北齐攀上小皇帝了,谁惦记她呀。’范闲赶紧说。
‘行。’我乐呵呵地说。
范闲突然眼神一变:‘诶,你那天在湖边不是说你想要孩子吗?’
‘嗯?’我觉察到事有不妙,‘干嘛?’
‘你看这天色也晚了,是不是也该上床睡觉了?夫人?’范闲狡猾一笑,就把我丢到了床上。
我心里又激动又害怕,喜的是身前人是范闲,怕的是接下来的事我没有准备。
‘你···你可小心些,’我红了脸恳求道,‘我害怕。’
‘知道了,我会小心些。’范闲温柔地笑着,谈话间就挨了上来。
帷幕一拉,满屋子暧昧香气弥漫,天色渐晚,屋里灯火摇曳,烛光通明。
金珠玉露一相逢,朱丹贝齿相映红;银盘斜倚乌云漫,轻拢慢捻挑抹忙。
涓涓露滴湿牡丹,翩翩粉蝶暗偷香;倒浇红烛望眼穿,鱼水同欢赴巫山。
斜阳含羞越花窗,浮云带怯偷眼望;星眸初泛潋滟光,檀口轻启吐兰芳。
金莲颤,青葱缠,享合欢;长睫倦,媚骨软,再贪欢。(PS:此处选自歌曲《本色》,作词:左耳以东,部分有改动)
天已大亮,罗衫半敞,醒来时腰腿无力,范闲倒是一夜未睡精神得很。
‘你没睡,怎么也不困啊?’我忍不住问。
‘因为我身体好。’范闲嬉皮笑脸地说。
‘滚蛋!’我忍不住红了脸,低声嗔骂了他一句。
‘美人在侧,春宵一刻,何不让人神清气爽呢?’范闲哈哈笑了两声,搂着我,下巴抵在我的额头上,轻声笑笑。
‘就你小嘴儿甜。’我挨着他又睡着了。
下午就是回庆国的时候了,我们三个上了车不觉间就到了地方。
回了范府没几天我就觉得时不时有些恶心,范闲心疼我,便亲自寻了个大夫来看,大夫搭脉后神色大喜,急急忙向范闲行礼,朗声道:‘恭喜范大公子,夫人这是怀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