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个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唯一的窗口,嘴角讽刺的笑了笑。这个房间还真是嘲笑人。说好的改造,可是却给你这么微弱的光,甚至连外面的天空都看不清。
警察南乔,有人要见你。
我头也不抬的起身,没有回答铁栅门外一身警服,满脸不屑的男人的话。
从那间小房子到会面室要经过一条不长不断的走廊,左右两边都是铁栅门。门里都是一样的小房子,小房子里住着穿一样衣服,却五官不同的人。身边的警察不停催促着,显得有些不赖烦。踏进会面室,我看着对面一排大窗户,心情略微有些开心。
可能因为刚好又遇上了我最喜欢的天气。阴天。
我大驾光临。
我边说边坐在会面室大桌子的左边。我对面,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如果不是跟他交过手,我一定不会觉得他是一名刑警。
边伯贤南乔。我是来通知你,傍晚十八时,你将由A市城东区拘留所转移到A市女子监狱。
或许是我嘴角的冷笑点燃了对面人的怒火。又或许是没能把我致死,让对面的人对我有了超出于刑警对犯人的憎恨。我抬手,朝对面的人招了招手,张开嘴说了句“再见”,却没有发任何声音。
边伯贤南乔,你不要以为这个国家没有死刑,你就能逍遥法为!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虽然我挺乐意看到一名恨我的人,却拿我什么办法都没有的样子,但是时间紧迫,我不得不赶快前往女子监狱,离开这个拘留所留给我的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我站起身,也不顾身边的人的制止和对面男人的愤恨的眼神,迈着标准的踏步往门的方向走。身边的人想拦住我,可是被男人给制止了。
边伯贤让她走。
啊,被我听出来了。这个男人字里行间对我的憎恨与束手无策。我笑眯眯的转过身,看着男人,眼睛里带着玩味。
我边警官,后会有期。Goodbye Sir。
说完,我轻轻抬起带着手铐的手,朝这个男人敬了个礼,看着男人眼里的怒火越来越旺,我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离开了会面室。
我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看着天空,身边看送我的警察显得有些疲惫。有一个甚至对我持续面瘫的行为有些不满。傍晚的夕阳很美,配上遍地的不高不低的芦苇,显得特别文艺。车子在一扇大约二十米高的白色铁栅门面前。我从车子上走下来,身边一位警察用绳子捆住我的腰,另一位则拿着警棍顶着我的胯骨。我对这样的做法很不满,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瞬时有些不舒服。我不满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发出了一声“啧”。两位警察也发现了我的举动,好笑带着不屑的看着我。拿警棍的那位甚至挑衅似的,用顶着我胯骨的警棍用力的往上移,在我的腰间用力的戳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没有防备,警棍的材质又比一般的棍子来的要坚硬。我有些吃痛的皱了皱眉,而这两位警察却一脸戏谑。见此情景,我直了直腰,活动了一下脖颈,勾起嘴角笑了笑。而这两位警察把我这一系列的动作当作是“死前挣扎”,其中一位竟然便给我系绳子,边对我动手动脚。我目不转睛的主食他的动作,在他弯下腰的一瞬间,抬起脚,让膝盖弓着,小腿与大腿成九十度,随后用力的用膝盖撞向系绳警察的下巴。他由于一直张嘴笑,下巴突然受到重击,下排牙齿与上排的撞在一起,擦破嘴唇内部的皮。他吃痛的喊叫,随后抬起手往自己的嘴里抠,竟然拿出一颗沾满血的牙齿!警察见此情景,抬起警棍就朝我打来。我灵敏的回过身,用力的朝他的下体踢了一脚,他吃痛的倒在地上,额角立马渗出了汗。我慢慢走上前去,踢走了掉落在他手边的警棍,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朝那扇白色的铁栅门走去。看管监狱大门的狱警从监控室看到了这一幕,拿起警棍就朝我所在的方向跑来。当这几个人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抬起了手,朝来人晃了晃手,众人看着我手上的手铐,而我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我我是来报道的。
A市最大的女子监狱位于北市最北边的一个自然村的村庄附近。
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受到阻碍。
没有能进出的车辆。没有繁华的生活街道。
有的只是远处连绵不绝的山脉和眼前一大片的芦苇地。
所以这里的犯人都比别的地方的女子监狱的犯人要有来头。
与世隔绝,洗心革面。
这是这个女子监狱的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