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一醒!醒一醒啊!”
“亮哥,别吵我,下课了再叫我,我头疼,让我再趴一会儿”,我本能地挥了挥手。
“谁是你亮哥?赶紧醒醒!”
我还是不想睁眼。而且,头疼的像要炸开。
“算了,这个是晃不醒了!徐哥,我们几个想办法吧!别带他了!”
这个时候我的意识逐渐恢复。想起来我们遇到了迫降,换乘了飞机,然后上了摆渡车,然后。。
嗯??然后发生了什么?我有没有见到夏爷爷?
就着这个姿势,悄悄睁开眼睛,看见旁边有三五个男孩儿围坐在一起,最大的看上去不过18岁,最小的也才8岁左右。
瞳孔骤然收缩!我弟呢?!!
突然!
咔嗒!
“我说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吵什么呢?都给我闭嘴!老老实实待着!”,这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大哥哥,但是既然穿着军装,就应该是军队的人,为什么要抓我们呢?
保险起见,我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趴在地上,没有动。
“你们是谁?凭什么抓我们?”
“想抓就抓了,哪有那么多凭什么?”
“可是我还要回深圳念书!你这样我怎么跟学校报到?”,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说。
“对呀,我的家人还在机场等我!”
“我明明就在回家的路上,为什么我醒了之后就到了这里?”
“我也是!”,几个孩子有的跟着附和。
“你们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老子闭嘴!”,那个人不耐烦看了看手表。
“凭什么!你们放我们走!凭什么让我们闭嘴?”
眼看着这群小朋友叽叽喳喳的又要吵起来,士兵说,“最后给你们三个数的时间,赶紧给老子闭嘴,否则后果自负!3!”
“不要!快点放我们走!我们要回家!”
“2!”
“你们再不放我们走!我们要打电话让警察来抓你们!”
“呜~爸爸妈妈~救救我~”
“1!”
“呜~”
“彭子!把小医生叫来!给他们来一针!”,士兵朝着前面喊。
“知道了!马上让他过去!”
很快,我听到有人来了,我一直没敢睁眼,我怕到时候也给我来一针,姑且不说是打的啥药,就是疼那一下都不值当。
“阿言,就他们6个?”
“对,哦,对了,旁边还趴了一个,他们七个”
“就先打他们6个吧,那个身体太弱,好像没醒,一会儿我去看看,醒了再打,毕竟之前药劲儿挺大的,而且这药对身体也不好”
“行,反正你是医生,针在你手里,你说了算”
这是我听到有用的对话,至于旁边还在乱吼的小孩们,早已被我自动忽略。
“阿言,帮我一把!我按不住。。”
“啧,没用,我来!闭嘴,别哭!”
当然了,之后我听到了更大声的哭嚎。
哭喊声越来越弱,应该是他们都被放倒了吧?我感到有人朝我这边走,赶紧调整呼吸。。
突然我感觉到一双手推了我几下,我仍保持着昏迷的样子,一只手探了探我的鼻息。
“他还晕着,先不用打针了!”,他大声喊,是那个小医生。
我刚刚放松下来。
“听着!这车厢门有个卡簧,找东西撬开,动作小心点!”,小医生压低声音说,我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好了,阿言,赶紧赶路吧,哈尔滨这边晚上挺冷的!”,感觉更像是说给我听的。
“走了走了”
咔嗒~
车厢门被关上了。
在我确认车子又发动了之后,赶紧爬起来去看他说的那个卡簧。但是,由于天黑,车厢里更黑,而且可能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都晕了,之前放在里面的灯,也被他们带走了。
摸着黑找到了卡簧的位置,但是现在怎么把它捅开,又成了另一个难题,在摸了一圈,发现车里面没有什么能打开它的东西之后,我把目光转向了那几个孩子。
我记得其中一个好像带着胸针一样的东西,是时候拿来用用了。
摸着黑,找到那个孩子,把胸针摘下来。
又摸回去开锁,由于太黑,车也在摇晃,而且不是很熟,针扎破了我的手指好几次。
终于,咔嗒!这个美妙的声音传出来了!
悄悄推开一条缝,并把胸针带身上。发现我们后面没有车,开的好像是山路,旁边都是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