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hen 彻底失去了耐心,起身从审讯室里离开,“交给你们了。”
在Stephen 离开以后,负责刑法的人,立马解开了Hitler 的束缚,“少爷,您还好吗?”
Hitler 转了转有些麻木的手腕,“没事。别让他发现了就行。”
那个“他”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小侄子,你要去哪啊?”一个和Stephen 有七八分像的男人从拐角处出现。
如果说Stephen 像一个残暴不仁的暴君,那眼前这人看起来就像是贪图享乐的昏君。
“Ashburn ?你吓了我一跳。”Hitler 是实话实说,并且不耐烦的送他一个白眼。
“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什么原因让你不惜挨上几鞭子也不肯说出实情。”Ashburn 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
“他的眼睛里有春天。他就像是你之前讲的春精灵。”一说起Theodore ,Hitler 眼里就有光。
Ashburn 抽了抽嘴角,心里暗自腹诽道:天知道那个故事只是骗小孩的。
“所以,你就为了那个春精灵挨打?”Ashburn 觉得,这个侄子可能脑子有些问题。
“我都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要是能在见一面就好了。”Hitler 从生了锈的铁窗向外看,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不是黑色,就是暗红,一点生机都没有。
‘要是他在这里就好了。’Hitler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慢慢染上一丝红晕。
Ashburn 的表情比看见他的哥哥Stephen 便秘一样还难看。
他在Hitler 面前打了几个响指,成功的把魂游九天的少年拉回凡间。
“那个女人生了,是个男孩子,去看看他吗?”
Hitler 叹了口气“走吧,去看看我那个可怜的弟弟,欢迎他来到凡间。”
刚出生的婴儿着实说不上好看:皮肤红红的,皱巴巴的挤在一起,像一只小猴子。
此时那只小猴子正安稳的睡在襁褓里,时不时地咂咂嘴,像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般。
Hitler 心里有点不平衡,凭什么他可以睡得这么安稳,我就得挨一顿罚。
他坏心眼的戳了戳小猴子的脸,出乎意料的,软的像年糕一样。
小家伙想必是被戳的不舒服,两只小手攥住做乱的手指,放在嘴里嘬了起来。
Hitler 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向小家伙的母亲,“他,他……”
精疲力尽的女人忍不住笑了,“Hitler ,拜托,帮我把那个已经热好的羊奶拿来好吗?”那位来自古老东方的女人温声细语的说。
Hitler 小心翼翼的将手指抽出来,飞快的把温热羊奶端给女人。
只见女人轻轻抱起小Augus ,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另一只手端着奶,慢慢的喂到他的嘴里。
“他叫什么名字啊?”Hitler 有些嫉妒这个小家伙了。
“Augus ,他叫Augus 。中文名字叫温临渊。是我本家的姓。”温夫人怀念的说。
“唔,您也帮我起个中文名字吧!”Hitler 接过吃饱喝足再次睡着的Augus 放在婴儿床上,转身祈求着女人。
“好好好,我想想,你也要随我的本家姓嘛?”
“嗯嗯!”
“那好吧,那就叫温若故好不好?”
“温若故?”Hitler 念了一遍,感觉自己读的怪怪的。
“嗯,温若故。”女人抬起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若故,答应我一件事好吗?一定要照顾好临渊。”女人感觉嗓子有些发痒,捂住嘴一阵猛咳。
Hitler 发现,女人露出来的手腕,他一只手包住还绰绰有余,他才10岁啊,个头小小的,手也小小的,即使这样,他甚至可以这样环抱住女人。
女人咳出了血,轻轻拽住Hitler 的手,这冰凉的触感激得Hitler 浑身无力。
“答应我,好吗?一定要照顾好弟弟。”
Hitler 明白了什么,女人,对Stephen 来说,只是个生育机器而已,一旦完成了她的任务,就在也没有存在的价值。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
女人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Hitler 回头看了一眼Augus “真可怜啊,你也没有妈妈了。”
Augus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咧开小嘴,哭了出来。
Hitler 愣了一下,随即上前,手法僵硬的抱起他“乖啊,不哭,你还有哥哥。”
Eleanor 拖着受伤的右腿一瘸一拐的向前跑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保敌人没有追上来。
远处是昏暗的小巷,生命即将枯竭的路灯一闪一闪的亮着,阴风阵阵,吹的人心里直发毛。
Eleanor 躲在黑暗的墙角里,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忽然之间,路灯下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正不疾不徐的朝她走来
Eleanor 瞪大了眼,想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哑了一般,说不出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