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One24
“看人啊,得撕开了看才行。”
鼻尖上坠着顺着山根滑落的辛苦,亮亮晶晶地,故意勾勒轮廓晕开几分摄魄意。说一不二的水眸直直拉着你,碰在眼里,动人得很。
“真的吗?”一刻绽放的笑容映进他眸,清朗的笑声为层层思绪披上潇洒单纯的外衣。
媚弯的眼,偏偏满是无知深浅。
“走吧。”
少年起身,想拉快情节发展。
正好在这无从下手的时候,你也应该去看看
简约的设计没有省略奢华,虽然这里被他称为小窝却一点也不小,淡系的装修使这里闲得不是那么杂乱,但你还是好奇地看向那些堆成山的唱碟。
真的很热爱音乐呢。
架子鼓的刮痕不深刻
电子琴没电了但开关没关
碟子看着杂乱,却是按作家来叠放的,一本不错
真搞不懂你是做音乐的,还是只是一时兴起?
散乱慵懒的目光随意飘洒着,无意间被某个东西束住。
不起眼的玻璃柜,一层一层摆放着游戏机。
从上世纪末尾到本世纪初期;从书本到话筒;从模糊到清晰。
好久没见过这个东西了。
指肚不禁贴近玻璃,隔着一阂,仔细摹着游戏机的形状。
“不娴也喜欢游戏?”
“啊没有,以前,喜欢而已。”
你真的不善于即兴表演,说谎都显得过于拘谨。只是偶尔能从家境富裕的同学处借来尝试一下。像你这样的孩子,平常只有倾羡的份。盛归还说呢,工作了要给小米买一个,给自己买一个,两个人一起玩,不用排队请求别人。
真是可爱呢。
“现在应该也可以吧…”兔子没太注意你的走神,自顾自从柜子顶端拿出一个银灰色的游戏机,熟练操作着开机。
“不娴先玩着,我去准备好吃的。”
礼貌挽着亲切,从微笑里朝你走来。你接过游戏机,颔首淡笑。
“我还是先去洗个手吧,手脏了哦。”
你朝他伸出手,俏皮地将略黝黑的手掌展现给他。
“好吧,卫生间在第三间,小心滑倒哦。”
“游戏机放在桌子上了呢,盘子里的零食是低卡的饿了馋了先吃点。”
颠倒黑白的浴室你还是第一次见。把地板铺成白砖,墙壁和天花板全以黑砖添涂,略有震撼。
连贯契合的墙砖上,凸起一块又一块的图案,漫壁涂沿,形态甚异,该是艺术品。
你看不出什么名堂,摇摇头走向洗漱台。
田复提醒你的那句话是对的,小心地滑。
脚下一刹的打滑和身体的失重配合肘部不小心的撞击让你发现,地滑,确实该小心。
墙角处雕画的是撒旦,撒旦的手里拿着一朵全放的玫瑰,硕大娇艳。无意的肘击把玫瑰敲陷,然后石块摩擦声直截了当地告诉你。
这是个机关
唉,这运气真适合自己的职业。
尽管眉头还在被疼痛扭曲着,但你已经起身并开始思考撒旦的嘴里会不会吐出人头。
兔子并不稀罕财富,或许他是个变态杀人狂?或者是重要的家族证据?
什么宝贝会被放在厕所角落啊?
总体来说,壁画未有大的改化,不过撒旦的嘴,确实变了副模样。
血红砖块上,繁杂却规整的花纹。
几近一模一样的轨迹,却只是几近。
闵辞书房钢琴下的地板,也有一个很相似的图案。你抚上砖块,细细感受到了两者的不同。
下一步,脑海里翻滚着所有有关上一份工作的细节。
走私集团和暗网
田复和闵辞
两者联系不大甚至还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但—
仔细地想,盛兑和闵辞能有关系,为什么田氏不可以呢?
做生意的人,不会在乎利益那头是敌还是友。
若盛兑是关系网,闵辞是货源,田复又是什么呢?加工者?中间人?
还是说,他是另外一个穷奇?
“不娴—”停顿有度的击打声扣在门上,听起来有几分迫不及待和试探。
“你没事吧?”
“我…没、没事”
“小心一点哦”亲和不锐的嘱咐,调皮上扬的结束。
“如果摔了的话,这里没有药哦”
话听起来,还真的有一点,恓慌呢。
布料温柔擦拭着红砖,快而不乱地重复手指刚才走过的痕迹。
你稍稍松口气,擦拭完指纹后轻车熟路地复原了机关,然后才揉了揉瘀紫的患处。自己哪来的勇气跟其他男人回家的?刺激,自己老了以后心脏肯定很少生病,全靠现在锻炼的。
今天晚上又要和金纯之汇报了。
表面上殷唇微合的你,心里嘟嘟嚷嚷吐槽今天挖的料真是太惊人了。
“这个房子原来是个年轻哥哥的,他出国了把它卖给我了,这些都是他设计的,我觉得卖给别人,太可惜了。”奶昔顺着杯沿向下滑落,如倾倒者的故事,平静却跌宕。
少年低落的语气,让阳光气息与他格格不入。
“洗手间的设计把你吓了一跳吧。真不好意思我该提前告诉你的”
“啊没事没事,我胆子大着呢。”你无所谓地笑着,接过奶昔。
“原来是那个哥哥设计的啊,他,卖掉房子是不回来了吗?”已经很自然的询问包裹着目的,被你拋向少年。
“该是吧”兔子叉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这个哥哥呢,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可惜遇到了变故,所以迫不得已去了外国。”
“唉,人想要随心所欲地活着,真是奢侈。”
鼓起的腮帮一下一下转动着,挤出的道理似有几分可爱和伤感。
脱尘的五官,怎么看都觉得性感又无辜。
你迎上着低落的热情,分解午餐。
“不过呢,和你一起吃饭。很奢侈,也很—”他拉长停顿,溢出言表的深情代替无言。
“纵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