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枫一开始也并不是安分之人,人的欲望是非常可怕的东西。
他尝试到一点甜头之后便越来越贪心,想获取更多,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但是,当他发现无论怎么做,都根本斗不过张凌皓父子。
张安若对余汐舟是明目张胆的偏爱与毫无节操的宠溺。
他不听话点,也是自讨苦吃。往后的日子里也都是安安分分,哪怕压抑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犹记那年,张凌枫曾设计骗张凌皓去青楼的歌舞淫乱之地,并派人特意告知张安若。
张安若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她听完原由,懒惰的抬起眸,扫了眼张凌枫。
张凌枫装做为难又惊讶的样子跪在张安若面前想煽风点火,没想到反应过来的张凌皓也一把跪下,痛彻心扉道:“母亲,都是弟弟不懂事才造成这样的闹剧,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辨是非,请母亲重罚。”
张安若深邃的眼底泛着冷意,直言:“凌皓,快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真是太不像话了,那种烟花之地又岂是未出阁的男子能去的地方!
张凌皓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张凌枫,转过头圆道:“母亲生辰,弟弟和我商量着办热闹一点,我们二人便合计一人拖住母亲,一人前去请那花魁为母亲奏乐助兴,你说是不是啊,凌枫”
清冷的嗓音,似笑非笑,戏谑却带着危险
张凌枫表面上是温和的点点头,一副乖巧的模样,低下头后,阴冷的眼底尽是愤怒。
张凌皓,你真把母亲当傻子吗!
张安若闻言却是非常平静,尔后笑了一下,只说:“你跟你父亲请罪去吧,至于那些美人,我年纪大了无福消受,生辰也一切从简吧。”
当天傍晚,张凌皓便率先跪在父亲面前负荆请罪。
余汐舟得知事情后被气得不轻。
“父亲息怒,孩儿自知犯下大错,但是还是请父亲听孩儿辩解几句,莫让孩子含冤受罚,孩儿自幼受父亲教导又怎敢做出些大逆不道之事,且深知父亲性格强势便更不会找些不清不楚的戏子去伺候母亲,分明是有人在陷害孩儿,孩儿才会如此说,母亲当然也能猜到”
说完便让人把那多舌欺骗张凌皓的小侍推上前告罪。
余汐舟只嫌吵,挥挥手让下人全部下去。然后一把拧起张凌皓按在腿上怒斥道
“做为我的孩子,连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也该罚”说完便把人扯到膝盖狠狠的挥下巴掌,张凌皓不敢求饶,只得闷声受罚。直到打了二三十下约摸着桃子应该被拍得红肿了,孩子也委屈,便停下来手罚他面壁两个时辰。
当晚余汐舟就把张安若打发出去,张安若知道妻夫的性格,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生意去了。
第二日张凌皓被五花大绑的按倒跪在地上。张凌皓冷笑着俯视着跪在他脚边的张凌枫。
“你说,把你丢到那池子里,你有几条命够我折腾”说完便有小侍将他死死按住。
张凌枫蓦然睁大双目,眼里充满了惶恐。
不...不要....
张凌皓毫不犹豫便把他吊在树上几个时辰,然后将他推下水一次又一次。
“你们可仔细点可别把人弄死了”
一次又一次把人按倒在水里憋气在窒息边缘又把他捞上来,他几乎奄奄一息,脸色惨白。
他不断地失声哭喊着
“哥哥……唔……饶了我吧,呜呜呜我不敢了……”他被捞上来静候处置后,湿漉漉的跪倒在湖边,显得非常的委屈。
“哥哥……我不敢了,饶了我吧”
“这就求饶啦?这才刚开始呢”
然后狠狠的甩了张凌枫一耳光,把张凌枫打得偏一边倒去。
等人折磨得差不多了,才把人丢到一边让他踹口气。张凌枫蜷缩在地,喃喃着:“不要过来,我错了....我会听话...”带着哭腔,带着卑微与祈求。
张凌皓笑了,眼底却是满是阴沉,高高在上的审视着他。
“你记住,我们张家从未欠你,你若是再敢有那么多心思,我能让你生不如死”
往后,他真的记住了。
那一年,张凌皓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