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昊我需要你帮我去调查一下季凉烨的身世。”肖燃神色凝重的望着一脸茫然的程昊,程昊看着肖燃越加苍白的唇色,有些紧张的询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
:“现在还不能够确定,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或许还牵扯到了另一个人。”
:“你是说季凉烨?”程昊有些疑惑的看向肖燃,结合之前肖燃所说的一些片段程昊大致猜出来了肖燃内心的想法。
:“你先别担心,我现在会找人去调查的。”程昊安慰着面前的人,心下不由得越加有些担忧肖燃在这件事情中会沾染越多的麻烦。
这场悄无声息的预谋在不经意被掀起了一道微小的缝隙,在没有被觉察的某一时刻将所有的事情推向了另一个不同的结尾。
肖燃沉着眸子神色凝重的望着窗外一片阴暗的天色,心情的烦躁与天空的氛围成正比。没有可以令自己愉悦的心情,也没有让自己可以放下警惕回归到释然的感觉。
在蓦然的瞬间或许有些被窥探到的真相会是这场迷局的最佳答案,或许在辗转了无数个来回之后那些被遗忘的瞬间才会是最重要的致命伤害。
人的贪念本就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沉水,哪有没有任何来由就无意间袒露出来执着的痴迷?或者这一切原本都将会是一个不由分说的悬案。
真相尚在眼前,可是后果却令自己无法承受。
林俊熙目光呆滞的望着空白的天花板,有些烦躁的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口袋里的香烟早已所剩无几,残卷过后剩余的烟蒂塞满了透明雕花玻璃的烟灰缸。手机被没收,整个人被困在这个狭小的阁楼里。
本以为翅膀长硬了就可以飞出这片偌大的天地,再不济手中握有的资质也可以令自己避过那些被刻意安排好的后路,只是令自己没有想到的是那个老头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将自己困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玩起了小时候被禁足的幼稚把戏。
得不到肖燃的消息,林俊熙莫名的心下有些惊慌没来的由感觉自己的心里发颤,好似有什么意外之险在肖燃的身边悄然而至。只是自己现在无从下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具有一定程度的危重。
只是不由自主的会心下不安,好在自己早先提醒了小陈,让他尽早的联系肖燃。
肖燃缓和好了过于烦躁的情绪,等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去面对林俊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手机没电关机后肖燃直接将手机扔在了包里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等回想起来自己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和小孩联系之后,心下略显烦躁的心情令自己充满了愧疚。
给手机充上电刚打开手机便接到了将近四十来通小陈的夺命连环扣,还有各种微信通话微信留言等……一系列的疑问。
现在的情况较为复杂,一时半会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大概得内容,肖燃只能够先给小陈回电过去。电话刚打过去没有三秒钟的时间直接被人接了起来。对面的男人声音低沉,没有往日的温润细腻就像是裹了一层冰凉的寒霜带着冷冽的寒意:“你在哪儿?”
肖燃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机的通话屏幕,确定是小陈的微信通话界面后,才悠悠的开口回应道:“有些私事需要我亲自处理,所以没有提前通知你和小熙很抱歉!我现在人在L市。”
:“手机关机两天,你到底是有什么大事需要瞒着我和林俊熙自己去处理?你知道不知道那家伙为了见你惹恼了他父亲,现在整个人都被禁足在家了?”小陈有些恼怒的冲着手机对面的肖燃怒吼道。
自知自己理亏,肖燃也不好此刻对着手机对面的人说些什么只能够默默的听着对方的指责。听闻了少年因为自己被林国安禁足以后,心里有担忧,有难过却也感觉自己此刻无能为力。没有过多的心思再去在意那些超出于此刻眼前所迷惑的事情,或许这是一个好的方法在自己还没有彻底解决父亲这件事情的同时,小孩远离自己会是一个稳妥的决定。
这本就是一趟没有回程路可选择的单行道,一意孤行注定到最后得不来一个完善的结尾。与其在这条难以独善其身的道路上多一个无辜的陪葬者,还不如舍弃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狠心果断的选择一心只做自己必须所做的事情。
小陈愤懑的诉尽了自己的哀怨,在沉默了不到五分钟中的寂静中终于不甘心的问了一句闲于的废话:“肖燃,你真的不在意林俊熙和别的人在一起?”早就知道小陈是个憋不住好奇的个性,所以对于林氏与安氏公然发布将要联姻的消息肖燃自然也没有忽略掉。
心下的难过与不舍不是没有过,只是转念一想回到自己的初衷去详细的考量自己的决定时,选择单方面的放弃,好像要比两人勉强得来的结果更加的合理。
或许被禁足的小孩到现在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和安澜做过一个怎样无理的合约,三个月的相处已经是林国安给于自己最大的让步偷来的时光从来都没有永恒这样奢侈的说法。
帮助安澜得到一个合理身退的结果,自己拥有三个月与小孩朝夕相处的机会这不是一个对的决定,却也是自己目前为止做过最疯狂的选择。
忽略掉小陈略显失望的问询,肖燃有些难过的垂下了眼帘,吐出的话语充满了无尽的绝然,却也在一边又一边不舍得的言论中葬送了所有的希望。
:“我们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走到分别的两端这是命中注定。”
开始的相遇是阴谋,相处的过程是凑巧,分别的最后便是天意。
没有意外,没有不爱,没有误会有的只是无尽的欺骗与隐瞒,还有不信任。
通话的另一方陷入了一片寂静,等到回过神来再次触及屏幕时,对方已经挂断了通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于朋友的不值的还是觉得自己的过于狠心,在哪个单纯的少年心里自己又冠上了一个无情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