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个机会，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这样的话也许可以从宽处置。”杜西坐下：“所以，全部交代给我们，嗯？”
“乔羽歆十五岁那年，我强 暴了她。”郭文良思索了一会儿才说：“这是我唯一一次。真的，警官，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所以才…”
“所以才把她逼出抑郁症逼到自杀是吗？”杜西拍了一下桌子，纸杯里的有水溢出来。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句话，所有人都懵了：“郭文良，她当时才十五岁！”
郭文良不说话，沉默着等杜西发完火。
“你说你只是强 暴了乔羽歆，是吗？”杜西继续问。
“是吗？”
“是。”
“是吗？”杜西又问了一遍。
“是。”郭文良重重地咬下这个字：“杜警官，我是个老师，也是个父亲。一时鬼迷心窍，不会一错到底。”
最后一句话彻底燃尽了杜西最后的理智，她抄起桌上的水杯，把水泼到郭文良的脸上。
“杜西！”王俊凯上去按住她，以免她再有什么过激反应。
王源把水递给她喝：“冷静一下，公事公办。”
“陆晓玲，宋莹莹，姚薇，袁阳倩。”杜西打开DV：“这些名字，郭老师应该比我还要熟悉吧。”
郭文良一下子变了脸色。
DV的画面里，三个女孩一边啜泣一边讲出来被郭文良强 暴的经历，宋莹莹没有出现，被郭文良强 暴后抛弃的第二个月她跳江自杀了，连尸体也不知所踪。
郭文良终于认罪，把他从成为南省金牌作文老师以后的这些年里对女学生做过的事全部坦白。
“但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在南芦山发现乔羽歆。”郭文良最后说了一句：“那天晚上，她从我家离开以后我就没见过她，不信你们可以调监控。”
郭文良被带走的时候，杜西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姜何和她一起去查了郭文良家附近的监控，王源却从局里打了电话过来：“别查了，邹晨轩来自首了。”
邹晨轩坐在审讯室里一直哭着，王源怎么问他都不说话。
杜西安抚了他很久才开始审问。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自首。”王源尽量把声音放的温柔些。
“我发现羽歆自杀，然后把她…的尸体带去了南芦山。”
“你是怎么发现的？”
“和她…的时候，我才知道她不是处女。我当时很生气，就骂了她。”邹晨轩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第二天晚上，她约我在酒店见面。我去了之后和她吵架了，我说我出去冷静一下，回来的时候她就上吊自杀了。当时我吓傻了，想了很久，把她带去了南芦山。我觉得外面下雨，应该可以把脚印冲刷干净。”
邹晨轩看着王源：“你相信我，我没有杀她，我不可能杀羽歆。”
隔天王源就组织了人调去监控，由邹晨轩自己来指认当时的情况。
乔羽歆的案子终于告破，死者被其补习老师诱 奸多年导致重度抑郁，最后上吊自杀被青梅竹马把尸体搬运到了南芦山。
南省金牌作文专家郭文良，诱 奸未成年人致其自杀身亡，情节严重，犯罪证据充分，处无期徒刑。
结案那天，正好是南省高考成绩公布的日子。
南荀市第一中学学生乔羽歆，以七百二十三分的成绩名列南省文科第一名。
但乔羽歆早已不在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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